第29章變故生

一餐飯,除了女瑩開心與同父兄同食,其餘兩個都有心事。用過飯,女瑩便被打發去休息。

南君開門見山道:“兩件事:一、你的婚事,要早些辦了,簡陋就簡陋、倉促就倉促,這個時候就不要挑剔了,早辦早安心,太後同我講過,想讓你娶阿滿,我沒有答應,現在的情形似乎不太對,有些人未免太不安份;二、王後被我禁足了。”

喜并不吃驚:“好,我看大祭司她們,好像想說話。”這兩件事,他都隐約聽到了風聲。

南君嗤笑一聲:“她們一直想說話,不但想說,還想讓别人都聽她的。哪有這麽便宜的道理?她們的打算,我總能猜到一些,想借止雨成功插手政務罷了。這雨都下了多久了?算算也該停了。要不是爲了安定人心,我才不會答允她們。”縱然心中也有惶惑,南君表現得還是十分堅定。

喜沉吟了一下,輕聲問道:“是否請太子回來?恐儲君在外日久,國人會忘卻他的威儀。”

南君皺眉道:“來不及了。大祭司向我要十五天,十五天太子回不來。回來也幫不上忙,讓他且在外面吧。”南君甚至動起了換太子的心思。要是這個兒子在外面學得和許後一個模樣,這等蠢貨,還是早點廢掉的好!他看喜就挺不錯的。

喜不知道天上一塊餡餅正瞄準了他,還在考慮其他的事兒:“您将王後禁足,這個……是否稍有不妥?”

“嗯?”

“眼下内外不安,是否不利人心安定?如果大祭司與太後真有什麽想法的話,您現在這麽做,既安撫不了她們,也驚擾了别人了。王後确實刻闆了些,卻是一個象征。”

南君道:“你知道她對阿瑩做了什麽嗎?看看她将阿媤養成什麽樣子了!再不讓她老實些,她要壞大事的。近來事忙,我不能分心,關起來免得她總來煩我。”

喜不再爲許後求情,卻鄭重地對父親行禮:“父王提到阿媤,也是知道她現在的情形了,她還年輕,将來的路還很長,您忙過了之後,也管她一管,像管阿瑩一樣。”

南君并不喜歡長女,喜的話他卻聽進去了,嘀咕一聲:“但願她還有救。唔,不說她們了,這就喚了蔔官來。”

喜一樂,笑道:“哎~”

召喚蔔官的當口,沉悶的鼓聲遠遠傳來,尖銳的笛聲也劃破了雨幕,南君這些日子皺眉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開始了。”

喜道:“能止住雨總是好的。”

南君歎道:“隻可惜雨停了,公子先也要走了。天下難尋師濯這樣有學問的人了。”

喜寬慰南君道:“大祭司要了十五天,我們還能再聽師濯講幾回課程的。”

南君失笑道:“多聽一回是一回。唔,不知道他說的那些名師,是否可以求得來,隻要有他說的那樣的能耐,分疆裂土,我也在所不惜。”

等待蔔官到來的當口,父子倆絮絮地說眷雨停後的善後事宜。

過不多時,蔔官便帶着一身濕氣,背着一隻大箱子來了。南君吩咐他作占蔔,并且暗示:“要個吉祥。”蔔官在南君面前也不敢提什麽儀式上的要求,打開箱子取出龜甲,準備燒灼。

一個南君派去“護衛”大祭司的士卒一身雨水,地跑了回來:“王,禀告王,大祭司使鼓笛聲樂繞城而行,她自己主持祭禮,忽然撲地,再起來便得了雨神的命令——祭祀期間,禁一切婚喪事。除了祭祀,不許有其他的禮儀。”

蔔官手中的龜甲掉到了地上,南君的臉沉了下來。

喜對士卒道:“知道了,你接着去看大祭司還做了什麽。”

士卒站着并不動,望向南君,等南君點頭,才匆忙離去。喜上前一步,問道:“父王,現在?”南君冷笑道:“不過十五日罷了,”一揚下巴,“是吉嗎?”

蔔官哆嗦了一下,果斷地說:“其事可成。”

南君笑對喜道:“看吧,我就說,能成的。”

喜也笑了,生硬地轉了話題:“今天師濯講授的,兒還沒太明白,得趁着還沒忘,記下來。”

“去吧,這小子!記不下來是吧?全宮裏都知道能背下來的人住在哪兒?你是找她的嗎?是找她姐姐的吧?滾吧你!”南君一眼就識破了兒子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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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容濯也在焦急地勸姜先:“公子,咱們得走了,别說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走!”

姜先問道:“因爲今天那個大祭司?她雖然陰沉,南君也不是柔弱之輩呀。再者,咱們已經提醒過他了,怎麽會沒有防備?”

容濯冷笑一聲:“多少事情,都是因爲‘不應該發生’而發生的。臣曾有言,南君治下,必有一亂。現在看來,已經有人忍不住了。大祭司是蠻人,蠻人敬祭司,然而我等數次見南君,見過了他的母親妻子和兒女、大臣,大祭司在哪裏?”

姜先冷靜地問:“如果是南君放手讓她再演一場,以便尋她們的錯處好懲罰呢?”

容濯認真地對姜先道:“公子切不可有這樣的想法!世上絕沒有全在掌握中的事情!若存着‘我就看你作亂,你無論如何都赢不了’的想法,那是自掘墳墓。哪怕是一隻蚊子,握在掌中不捏死,反要看看它掙紮,它就能飛得遠遠的,讓你再也捉不到。隻有死掉的敵人,才是沒有威脅的敵人。所以,咱們走吧。”

姜先道:“南君應允的準備還沒有做好呢。”

任續果斷地道:“他答不答允,都要想辦法走。若怕他不答允,便借口出城看祭祀,趁機走掉。即便大祭司最後不能成事,動亂的時候會有什麽變故,誰都不知道。人們會說起誰成誰敗,又有幾個人會說起這成敗中被誤傷的其他人?”

容濯道:“不妥不妥,還是這樣,南方卑濕,我觀甲士們也不願意久留,不如今天吩咐下去,明天就讓他們都說,做了同樣的夢,是先君的意思,讓公子早些回去探望母親,再在此處居住下去,會有不利的事情發生。”

任續贊道:“畢竟是老翁!”

姜先卻有些猶豫了,見二人都望向自己,小心地問:“能幫我想個辦法,帶走一個人嗎?”

容濯問道:“公子說的是誰?哪位人才?有何長處?公子看中了他什麽?”

姜先一噎:“那個,您還記得人面蛛嗎?”

容濯面容整肅,問道:“怎麽?仙人又出現了嗎?這次指點公子了些什麽?”

姜先先前撒了一個謊,現在要編無數個謊來圓,然而這個謊實在太好用,他也是順口就來:“就是南君幼女身邊的那個姑娘。”

容濯有些犯愁,帶走衛希夷僅比帶走女瑩稍微不那麽難一點兒,一時也躊躇了。姜先追問道:“不可以嗎?”

容濯苦笑道:“公子以爲南君是什麽人?托辭可一可再不可三,再者,有仙人指點有用的人,實話講了,南君會放人嗎?就算南君肯放人,父母兄弟都在此處,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會随公子走?當務之急,是公子先脫身,不要碰上這場變亂損傷自身,再好的東西、再好的人,沒命去享,好又與我有何用哉?”

姜先沉默了,萬沒想到,老師太務實,仙人這回不好使了。容濯見他沉默,便說:“公子得上天眷顧,天注定還會再見面。”姜先頗有些惴惴,什麽仙人都是他編的呀!默默地擦掉一口血,次日悶悶地攜衆去尋南君,說以“一百多人都做了同一個夢”,要求離開。

南君也信這個,苦留不得,選了幾個向導、再命人将姜先的車輪等裹好。

他們走得十分及時,才從北門離開,不過半日王城的南門便被江水堵上了。原本爲了王城用水及周圍農田灌溉方便而特意選的靠江的位置,此時卻将王城的南牆和大門一塊兒泡上了。雨還在下,水不但從天上往下落,還順着門縫、排水孔往裏漫。

南君的心突突地直跳,猛然想起來姜先非要走不可,心從來沒有這麽慌過。喜随侍在南君身側,按捺下了心中的不安,問道:“父王,如何安撫百姓?”

南君不及回答,大祭司處的士卒一臉氣憤地跑了回來,對南君道:“王!大事不好了!大祭司說,水漫城門,是有人不尊神靈的命令!不知道是誰這般混賬……”

“咔啦”一聲,殿外驚雷又起,南君掀翻了面前的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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