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位身着藍布衣,肩蓋白色的抹布之人。一臉的憨厚樣卻有不乏尴尬。
這樸素之人正是這家店的店小二。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招呼客人,我上去瞧瞧!”男子微微點頭,撥弄了一下算盤,回答道。
然後一手撸起袖管,一手擡起毛筆在賬本上的記下剛剛的收入。最後将其合攏小心的放回了一個抽屜中,鎖上後。這才準備上樓。
小二怯怯的看着這一切,不敢言語。
掌櫃剛踏上台階,這濃濃的熏香味就傳來。起初倒還覺得沒什麽,可是越是往上走。這香味越是濃郁。
隻得一邊用衣袖捂着,一邊揮手驅散氣味。可撲鼻而至的氣味卻讓男子不得不連連咳嗽。
剛欲破口大罵,卻看見那房門上寫的三個小字“天字房”
雖然心中也有不悅,掌櫃卻不得不忍耐一時。
住在房間的人雖然不知姓甚名誰,可也知曉是一個老頭。
天字号房一晚的房價是半個金元。半個金元可是一戶普通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用。而這老頭竟然包了這天字房半年......
掌櫃舒緩下心情,不得不擺出一副笑臉。畢竟這天字房的房客長期居住。還是要顧及幾分面子的......
“咚...咚...咚...”掌櫃伸出右手,扣了扣房門。
王老慵懶将門打開,那濃郁的香味立刻蜂擁而至。熏得這掌櫃的直流眼淚。
“我已經收拾好了,你且将所有窗打開。過一會味道就散了。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王老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砰!”門又被關上。
掌櫃的十分無奈。靈氣探出,想将這老頭的實力摸清楚。
“掌櫃的難道就是這麽對待天字房貴客的嗎?”裏頭的王老忽然大吼一聲。
這讓掌櫃的一驚,一般來說,隻有境界遠遠高出探查之人境界的修道者方能察覺有人在窺視其實力。
“這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掌櫃的流着冷汗快步下樓。他知道樓上的大部分客人或許也都是懼怕這老者恐怖的氣息,這才去找店小二投訴。
客棧裏的許多客人紛紛留下錢離去,這濃郁的香味實在是太難聞了。還有些剛打算進門的客人,聞到這怪異的味道,更是立馬掉頭就走。這讓掌櫃又氣急不已。這下子,生意都被影響了。
“這可如何是好!”掌櫃的焦急的來回亂轉。這個月的收入本來就不好,要是再這麽鬧下去非得倒閉了。
“掌櫃的,要不要去請燕小姐來?”小二低着頭,支支吾吾的道。
“燕小姐回來了?”
“小的昨兒個去買菜看見了燕小姐。她可真是個美人兒!”小二憨憨的低着頭,撓了撓腦袋。
“你這小子!”掌櫃敲了敲小二的腦袋,說道:“咱家小姐自當貌美。眼下...别無他法。你去請請看......若是燕小姐不肯來。那我便認栽了......”
“是。”
小二應和一聲,忙奔了出去。外面的空氣無疑比起裏面清爽百倍,他猛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前往燕家府邸。
掌櫃見小二走遠,不顧儀态,也一頭沖了出去。
【天字房内】
“這幫子人真煩!”
王老小聲的喝了一句。對不停前來發牢騷的客人,感到十分不耐煩。
“咳...”王老被香味嗆了一下。雙手掐訣,射出兩道淡藍色的霧氣。霧氣緩慢的籠罩在王老的鼻頭和嶽玄的鼻頭。…。
而後,王老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大贊道:“哈哈,前輩給的淨氣果真奏效!”
旋即,攤開手掌,幾顆藍色的咒粒呈現在手中。
這是水咒粒——淨氣。專門用于應對瘴毒的情況。有過濾空氣之效。
而床上的嶽玄,對着一切卻渾然不知,他已經進入到了狂老頭的空間裏......
“老師!老師!”嶽玄一邊喊,一邊朝那顆幾人合抱不過來的大樹跑去。
狂老頭正一臉惬意的躺在一把竹椅上。瞥了一眼嶽玄,然後坐直了身子,“這麽些天沒來,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
“把誰忘了都不能忘了老師!”嶽玄大聲的說道。
狂老頭摸了摸胡子,又是向後一倒,靠在了椅子上,一臉奸邪的看着嶽玄,緩緩說道:“那女娃子給你的藥方雖然棘手,不過我已經有辦法了。”
“真的!”嶽玄的眼神閃閃發光。
“辦法很簡單,你直接去血海森林找不久行了?”狂老頭接着說道。然後又笑了一聲。
聽言,嶽玄嘴角抽出一番。這叫個什麽辦法啊,還不是去送死?
“别急,聽我說完。”狂老頭翹起了二郎腿,緩緩說道,“你到血海森林去,到時候,我來指點你怎麽找這兩種藥材。”
“那萬一我睡着了,豈不是很危險?”嶽玄再次發問道。心中疑惑,不知道到狂老頭在想些什麽。
“嘿嘿,這點你不必擔心。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凝聚出轉靈泡。可以和我進行簡單的心靈溝通。”狂老頭坐直了身子,一臉喜色的說道。
“嗯?那爲什麽在墓地裏那會兒老師不直接和王老溝通呢?”嶽玄疑惑,心想要是真能溝通又何必做那種脫褲子放屁的事。
狂老頭輕笑一聲,“因爲,你和我修煉的是一種心法。【混元淩神功】的厲害之處,你永遠無法想象。它不同于一般的心法。你平時在看别人使用武技從而獲得收益的時候難道沒有察覺麽?”
聽狂老頭一言,嶽玄似乎恍然大悟。
怪不得平日裏可以參透别人的武技,從而吸收精髓運用到自己的棍法上了。
想到這,嶽玄也暗自下定決心前去自己家的藏技閣好好參悟一番。這麽一來,自己的威力值一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那爲什麽那天和吳辰打得那一次沒有參透呢?”嶽玄心中還是有着一絲疑惑。既然可以吸收精髓,那日吳辰使用的劍法自己也應該略有參透才對,竟然連一點領悟都沒有。
“那種歪門邪道不學也罷。這種邪功,心法是不會吸收的!”狂老頭說道,臉上嚴肅起來,“這種劍法以前我也有看到過。這劍法詭異之極,威力強大。不過副作用也極大,學了這套劍法的人活不過三十歲。”
“嗯?!”
嶽玄詫異的一聲從嘴中迸出,吳辰可是吳烈最喜歡的直系子弟。據說還是吳家未來的領導人。這吳烈爲什麽把這種劍法教給他呢?
不過嶽玄仔細想想,好像又不太對勁,“老師,吳烈也學了這套劍法不是活到了四十多歲了嗎?”
“這邪功,詭異的地方就在這裏!”狂老頭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嚴肅。
“據我所知,學了這套劍法的人的确活不過三十歲。不過,卻可以吸收同樣學習劍法的人的靈魂從而壯大自己。
我想這吳烈,是打着這門心思才把這劍法教給那傻小子的。另外,我再告訴你一件事。這傻小子體内的氣息和那吳烈的氣息并不一緻。”
狂老頭頓了一頓,神情肅穆,嶽玄分明看到他的兩道白眉在顫抖着。“換句話說,他們并沒有血緣關系!”
狂老頭的話,讓嶽玄的心激起了千層浪花。這可是一個驚天的秘密啊!
“老師肯定麽?”嶽玄喃喃問道。
“一定是這樣!你可别忘了,當初你我初次相遇。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你是嶽賢的兒子。正是因爲我感覺得到,你們的氣息十分相似!”狂老頭堅定的說道。
而一旁的嶽玄卻是沉默不語。開始對吳辰的恨意也淡薄了些。反倒生出一絲憐憫。
這吳辰看似威風凜凜,也是個可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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