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一些小販隻感到一陣勁風拂過。頭發飛揚,小布帽脫落。目光來不及追随。人影便消失在街邊盡頭。
嶽玄在身法輔助下一路疾馳,猶如一道金色閃電。清早行人稀少,幾盞茶的時間便來到了燕家府邸大門口。門前,白鄂戴着銀色面具已然在等候了。
“玄兄果然守時。”白鄂對嶽玄一抱拳說道。
“彼此彼此!”嶽玄回應一句。目光注視到白鄂腰間的劍上,這把劍似乎與昨天白鄂使用的那把不太一樣。
這劍鞘爲火紅色上面點綴着幾顆寶石,劍柄爲金黃色。看上去流光溢彩,大氣,尊貴,而且暗帶殺機。
“看來這白鄂也不是尋常人家,這劍既是好劍,造價也劍高出。”嶽玄一皺眉頭,面無表情的盯着這把劍。
白鄂注意到嶽玄的神色,輕咳一聲,“玄兄的實力高于我二人,一會還請玄兄多照應了。”白鄂緊握着腰間的劍,看着嶽玄說道。
“八成被人家以爲我看上他劍了。”
嶽玄心中尴尬萬分,面具下顯出一絲無奈之色。
此時,這燕家府邸的大門便開了。
燕媚錦盤着玉腿在一個有紗簾小方台上被四個壯實的家丁擡了出來。紗簾下,散出淡淡的香。而燕雄則站在燕媚錦邊上,後面還跟着八個聚靈期九級強者。
燕雄看見白鄂和嶽玄在門口,憨憨的笑了一笑,“二位果真準時,此行要一天,而且一路泥濘崎岖。不宜騎馬而行。我們便走着去。”
“不愧是燕家大小姐,泥濘崎岖還有人擡着。”嶽玄暗自發笑。邊上的白鄂臉上顯出一絲焦慮,這種焦慮被銀色面具擋着。誰也沒看見。
就這樣,一行人開始出發。燕雄走在最前面。燕媚錦被四個家丁擡着。嶽玄和白鄂分别在方台的左右兩側。後面八個聚靈期的強者則跟在方台後頭。一路走過去,聲勢浩大。不少目光接踵而至。
“天啊,簾子後頭的是燕家大小姐。”
“嘿嘿,雖然被紗簾擋住,但是其美貌還是能隐隐的看到。”一個人流着口水說道。
“你想都别想,先撇開後面八個佩刀侍衛和燕雄護衛。你看看邊上兩個戴面具的。一金面具,一銀面具,實力不凡啊!”
不少小販在周圍議論着......
燕媚錦雖然被擡着走但是并不影響部隊速度,沒一會,衆人便來到了月水城城西出口。出口處站着四個侍衛和一個将領。這些人是永陵大陸的最高級城市天極城派來的護衛。
将領走上前對燕雄一抱拳,“不知閣下是屬于那股勢力?”
燕雄望着紗簾背後的美人,道“這是我燕家的燕媚錦大小姐。今日要去元陽城有急事要辦。大人難道要阻攔不成?”
“不...不...在下不敢。”那将領一聽是燕家神色有些慌張起來。急忙對後頭的侍衛揮揮手。那些侍衛便将門打開。部隊在一片寂靜中走了出去。然後人影逐漸消失在那将領的視線裏。
“隊長爲何對燕家人如此害怕,就算在天極城一些大勢力路過也要對我們客客氣氣。”一名侍衛不解的問道。
“你懂什麽。燕家在月水城四大家族中财力最旺。你知道燕家爲什麽财力旺盛麽?”
将領一問,邊上的幾位侍衛連忙搖頭。
“那燕家族長可是皇親國戚!是天極城那位的舅舅!你們都懂了。日後凡是燕家人,都不可得罪!”将領大聲說道。…。
“是!”幾名侍衛連忙答道,頭上冷汗不止。
心中都暗道還好剛剛有不少高手在邊上,萬一方才沒忍住得罪了燕家看來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衆人出了城,以勻速前行着。周邊談不上什麽好風光,除了藍天白雲,最多的,就是樹。可這一切,對于嶽玄來說,太過興奮了。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出城。
“前面就是我們要翻過的第一座山頭。正常情況應該沒有大問題。”燕雄指着前方的一座山頭說道。
嶽玄和白鄂點點頭。不時,也從袖子中取出棍子,雖然沒問題但是還是要提高警惕。這是他第一次執行任務,不能有半點疏漏。
紗簾中一雙美目正望着十分認真的嶽玄。“小姐請下來步行一段路程。這裏用方台不太合适。”燕媚錦的短暫的陶醉被燕雄的話打斷。拉開紗簾,金蓮踏在地上。與衆人一同向前走。燕媚錦說是大小姐,乍看之下倒是沒了一般人家大小姐的那般嬌氣,這點讓嶽玄倒是挺驚訝的。
忽然,嶽玄眉頭微微一皺。一個身影閃到最前面,攔住燕雄和後面的人。“有人?”燕雄拿着刀,小聲的問道。
嶽玄點點頭,拽着棍子,打了個向後退的手勢。一衆人向後退去,嶽家的侍衛将燕媚錦包圍住。神情十分警惕。若是放以前燕雄才不會停嶽玄的話。但是自從昨日見到嶽玄的武技威力值後已然完全信服。
嶽玄看着前方兩旁的樹叢,大笑一聲,“要出來便出來,埋伏着算什麽英雄!”
嶽玄說完。戛然,兩旁草叢一陣騷動。一個個光膀子的山賊從邊上跑了出來。
那些山賊舉着刀不敢貿然前進,因爲嶽玄感覺到他們的氣息,就說明嶽玄的實力已經在他們之上了。其中一個頭戴黑帽的山賊,指着嶽玄等人,粗着嗓子大吼,“你們!要麽留财!要麽留命!”
嶽玄冷笑一聲,“我要留命!不過,是留你們的。”說完,身影一閃,衆人目光都沒看清。當反應過來時,嶽玄伊然出現在那黑帽子山賊的面前,一棍下去。
山賊隻感到一陣暈眩。頭上便裂開一道口子,鮮血飙射而出。整個人倒飛出去。後面一群喽喽見到這幕都往後退了一步。
“兄弟們!殺了他們!搶了那小娘子!”
不知其中那個不知死活的山賊喊了一句,這一句倒是給衆山賊壯了膽。許多山賊舉着刀就向前俯沖去。
“你們還愣着?”嶽玄朝着後面吼了一句。
白鄂和燕雄兩人對望一眼。原本以爲嶽玄一個人可以對付的。相觑一笑後,兩人也沖上前加入戰鬥。
刀光,劍影,棍子的擊打聲亂作一團。一盞茶的功夫,這些山賊全部倒在了地上。嶽玄也松了一口氣,他長這麽大還沒有打過群架。面對這四五十個山賊還真是有些束手無策。
不過若是單挑,嶽玄就有把握勝利。再則嶽玄的第一式棍法隻适合用于單挑。遍地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山賊後面的侍衛收拾起來要費不好功夫,然而這裏面有一個山賊傷的最重。腦袋都被打的凹了進去。這山賊就是嶽玄打的。所有人看到這個山賊身上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若是這一棍打在自己腦袋上這有多駭人。
這個最慘的山賊自然也被燕雄和白鄂看在眼中,兩人看着山賊抖了抖。然後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嶽玄。
面前的青年若是與他們打起來,恐怕這下場與這山賊沒什麽兩樣。想到這,兩人不敢再想下去,收回武器,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等待侍衛清理道路。
這現場血淋淋的,最害怕的人應該是此處唯一的女子,燕媚錦。但是美麗的面容上依舊保持這一種鎮定和平靜。剛剛嶽玄的表現。在她的心中又留下一個極好的印象。試問這種集實力與才俊與一身的男子,誰會不喜歡?不過說來也怪了,這種男人燕媚錦倒是見得多,但是唯獨對嶽玄印象頗爲深刻。
從這一刻開始,一個仙女的心這樣被一個少年拴住了。這一切的開始,是服裝店的一錠十兩份額的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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