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完本,很多書友說開第二部,但我沒有計劃寫幾部。這個題材隻有這一部。新書雖然也是科幻,但是另外一個題材了。所以還是在這裏,将宇宙篇争取寫完,現在不寫,這個故事永遠都是遺憾了。
好與壞,沈聰還在繼續,我也不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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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代落幕了。
地球最強大的掠食者,乘坐飛船離開,實現了他曾經的目标——沖出地球。
古華春放下杯子,擲地有聲:“同志們,積壓在你我頭上的一座大山,移開了。我們不能否認沈聰對人類做出的貢獻,但現在,是時候向前看,按照我們的目标和方法,開啓地球嶄新的時代。”
會議室隔音效果很好。
聲音在金屬的牆壁上回蕩,也回蕩在九名常委的耳朵中。
……
内蒙某地,一處火懸河。
幾隻大老鼠一樣的進化獸,正在火懸河沿岸刨挖紅石,動物也有本能,本能告訴它們,紅石能夠讓它們強大。
忽然其中一隻大老鼠,尖銳的叫起來。
其它幾隻大老鼠,頓時放棄刨挖紅石,聚集在一起,毛發倒豎。它們沖着一個方向,焦躁不安的緩慢後退,順着它們的視線,可以看到遠處的草地悉悉索索在擺動。
此時并沒有風吹。
草地無風自動隻有一種原因,草叢裏有東西存在。果不其然,當這陣“大風”吹過,一直吹到草叢稀疏的地方,真面目顯露出來,原來是一群閃亮紅褐色的巨大螞蟻。
看到這群螞蟻,幾隻大老鼠開始瑟瑟發抖。
想要逃,發覺腿軟。
在這個火懸河營造的火洲中,動物們之間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有一群可怕的怪物,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怪物紅褐色,像是正在凝固的血液。
眼前這群螞蟻,所有的活性波彼此呼應,形成不是共振活性波卻形似共振活性波的氣場,震懾幾隻大老鼠,根本不敢逃跑。然後大老鼠就這樣睜着眼睛等死,龇牙咧嘴,準備臨死前拉幾個墊背。
然而今天這群紅褐色的螞蟻,卻對它們絲毫沒有興趣,一隻接着一隻,從大老鼠身邊擦肩而過。
頭也不回的沖向火懸河。
等螞蟻大部分全都越過去,大老鼠才敢回頭看,便見寬闊的火懸河中,岩漿翻滾。紅褐色的螞蟻遊着泳,沖向河對岸。而河對岸,正有一群黑色、同樣閃爍金屬光澤的大螞蟻,嚴陣以待。
就這樣,在幾隻大老鼠的見證下,紅褐色、黑色,兩群巨大的螞蟻,開始一場混戰。
撕咬、啃食、撞擊、掙紮。
一隻螞蟻死亡,兩隻螞蟻死亡,三隻螞蟻死亡,很快火懸河的岩漿河面上,就漂浮起一層螞蟻屍體,并緩緩向下沉沒。
成千上萬隻大螞蟻,隻用了半個小時時間,就死掉一大半,剩下三五千隻,還在繼續戰鬥。
這個時候,岩漿河面忽然掀起一陣浪花,一隻更大的紅褐色大螞蟻,緩緩浮出岩漿。
它的體長達到二十多米,巨大而猙獰,上颚一挑,一隻黑色大螞蟻就被分屍兩段,再一沖撞,碾壓死三隻躲閃不及的黑色大螞蟻。
毫無疑問,它是紅褐色大螞蟻的首領,紅螞蟻後!
眼見在紅螞蟻後帶領下,紅褐色大螞蟻氣勢一時無兩,即将擊潰黑色大螞蟻時,火懸河對岸,黑色大螞蟻的黑螞蟻後終于登場。
這隻黑螞蟻後,體型遠遠不及紅螞蟻後,但進化出來的身體卻呈現流線型,并有向人類形體發展的趨勢。
黑螞蟻後登場,紅螞蟻後立刻将它鎖定,沖撞過來。
一紅一黑兩隻龐然大物,翻滾着争鬥,不斷在對方身體上撕咬出傷口。血金揮灑一地,顔色古銅色。
大老鼠已經不敢再待在火懸河岸邊,悄悄逃走。
它們沒有看到最後的結局。
但結局注定是要擁有的,再半個小時後,伴随着紅螞蟻後轟然倒地,渾身是上傷,腿都斷了兩條的黑螞蟻後,人立起來,仰天無聲嘶吼!
情緒沸騰,感染殘存的黑色大螞蟻。
一起無聲嘶吼,釋放情緒。
“金剛蟻!”
“金剛蟻!”
“金剛蟻!”
忽然間,黑螞蟻後似乎察覺到什麽,轉頭,對準天空的某處,不斷舞動觸角,淡淡的情緒湧出:“父親……”
天邊。
火箭騰空而起。
……
穿過大氣層摩擦,進入穩步軌道中的沈聰,并不知道自己離開,造成多少影響,有多少人因此而松一口氣。
他也無需知道。
一切朝前看,他的前方是鲸魚座Te行星,一顆前所未知的神秘星球,一顆誕生有生命的類地行星。
速度,以十個G的加速度在增加。
身體上有重力的束縛,但無礙于沈聰的行動與思考,距離亞光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可以盡情在飛船中自由行動。
巨大的運載火箭,會将他送上行星軌道,并加速到第三宇宙速度,擺脫太陽引力,脫離太陽系,進入更廣褒的宇宙空間。
窗外。
地球在遠去。
“諸事都安排妥當了?”沈聰喃喃自語,自己給出自己答案,“是,都安排妥當了,再無可眷戀。”
幾天前。
距離無爲縣城廢墟不遠的地方,白雪茫茫。
全新黑色塗裝的六臂天尊 - 掠天車,從天而降,活性波在周圍掃蕩搜索。大地震已經改變了地形,曾經他住的倉庫,倉庫下面的地下室,全都找不到了。沈聰從車中走下來,立了一座孤墳。
墳頭石塊立碑。
碑上刻着五個大字“沈氏衣冠冢”,又在上面刻了一行小字“丁未年二月初九,一家三口存照一張,留以爲念”。
墓中,别無他物,隻有一個盒子,盒子裏面是一張照片。
十歲時沈聰與父母合影。
這就是沈聰爲自己安排的“後事”,此去鲸魚座Te行星,一去不複返的概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九,他已經做好身隕他鄉的準備。亦或者,曾經的沈聰早已經随風消散,在舊世界一日崩塌時,再也找不到。
銀竹酒灑在墓碑前。
沈聰抓起一把雪,灑向墳墓:“我最喜歡《阿飛正傳》裏面的一句台詞:我聽别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隻能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裏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隻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
有些鳥兒是注定不會被關在牢籠裏的,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着自由的光輝。
“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永恒成爲我人生的全部意義。人生故事的開頭也許充滿坎坷,不過這并不影響我成爲什麽樣的人。關鍵看未來的路要怎麽走,我選擇這樣的道路,就會一直走下去。”
轉身,離開。
大風卷起雪花,一片白茫茫。
“一直走下去麽,已經無可更改!”思緒從幾天前回到現在,漆黑的宇宙星空,寂靜無聲。
沈聰眼中堅毅神色一閃而過,一切思緒就此斬斷。
“前方……”
“請注意了……”
“高能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