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道哥十分堅決,這一次就是要走,誰都攔不住。
“道哥,你走了,長沙城的安全就沒法保證了,你知道的,我們的實力都很弱。”麻長生勸說。
道哥哼唧:“周圍的究極以上的進化獸,都被我給掃蕩幹淨,哪還有什麽危險。而且你們已經獲得新政府許多提升天賦的方法,連覆水藥劑配方都拿到了,還不能自保,你幹脆一頭撞死。”
道哥說的是事實。
既然長沙城已經宣布納入新政府,成爲第二十座城市。
長沙城居民自然享受新政府的統一待遇,掌握的天賦提升方法共享,覆水藥劑配方共享,并且新政府還打算派一批管理層和部隊趕來,加快雙方的融合。尤其是科學家,會集中起來,進行統一科研任務安排。
現在新政府的科技,幾乎是每天都在突飛猛進,機械-活性波理念,已經在逐漸推廣。
在沈聰看來,許多研發的科技,都可以說是變形金剛開發的前置技能。也正是看到如此成果,他才愈發相信,自己整合人類、爆發科技的做法,是正确的,可以獲取自己想要的收益。
嚴格說起來,沈聰是有些吃虧的。
畢竟他這名粒子級機械師,在勢力整合、安全保護、資源投入等等方面,耗費了巨大的财力、物力、人力。
沒有他,新政府根本無法成立。
開發出來的科技,卻受益于全人類,比較起來,沈聰僅僅隻是其中一個受益人而已。但是,沈聰并不覺得自己吃虧,因爲這一切,投資、收益,已經漸漸做到自己的預期成績,這就足夠了。
公平交易是他堅守的原則,這個公平交易,不是說一枚蘋果換取兩顆橘子,這種精确計量的交換。
而是是否達到他内心的收益期許。
如果說他想要一枚蘋果,那麽這麽蘋果的價值就是巨大的。他有一堆橘子,但是不喜歡吃,那麽橘子的價值是微不足道的。用一堆橘子換取一枚蘋果,隻要他覺得滿意,這就是公平交易。
實力所帶來的眼界、身價,危機所壓迫的時間、緊迫感,都會時刻影響沈聰心中各種事物的交易價值。
以前隻千辛萬苦殺死一隻火種之靈,他甯願把用不到的火靈媒埋起來,都不願意拿出去做交易。
因爲那時候沒有任何東西,能比得上他心目中,火靈媒的價值。
後來火種之靈越來越多,沈聰殺了之後,有時候直接就把屍體上一堆火靈媒給扔掉,因爲火靈媒對他來說,再沒有什麽價值。
簡而言之,就是自由心證。
強者制定規矩。
沈聰自然可以制定自己心目中的公平交易——大部分時候你情我願、不勉強别人交易,有時候也會強迫别人、但願意付出對等價值。
爲了自己想要的科技,花費大一點代價,并不算什麽。
些許讓利。
反正實力躍居食物鏈頂端後,沈聰已經很難感受到來自己于人類、進化獸,帶給自己的威脅。
陰謀或許不間斷,但害不了他。
何須再緊繃神經。
他現在要警惕的是外星人。
……
“麻子,你趕緊滾蛋,我道哥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我要周遊世界,并且,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一隻與我一樣充滿魅力的母.狗,告别單身生活!”道哥蹭了蹭背上特制的背包。
說完,沖着正在抽水洗車的沈聰,汪汪叫:“喂,沈聰,煩人的蒼蠅我已經打發走,我們該上路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帶你去見見世面!”
沈聰繼續将底盤沖洗一遍,這才轉身對不耐煩的道哥說:“離我遠點!”
跳上駕駛室,啓動四臂金剛。
道哥站在車尾後,狗毛倒豎:“你竟然看不起我道哥!”
“汪汪!”
“汪汪!”
狂吠一陣。
見沈聰根本沒有理會它,道哥不知道歪腦袋想了些什麽,又屁颠屁颠的跟上來。一邊走還一邊沒有意義的哼哼唧唧,偶爾還會沖四腳龍和黃大仙叫幾聲,吓唬它們。
道哥的跟随,令沈聰有些煩。
真想上去給它幾棍打狗棒法,将它給趕走。不過最終沈聰還是選擇無視,畢竟道哥是粒子級,大腦可能有缺陷,但生命層次已經與沈聰是一個級别。
他,道哥,四不像,這是目前陸地上僅有的三個粒子級進化個體。
并且都擁有了高等智商。
“或許我可以研究研究道哥,它是一隻鐵獸,Lv4-星雲時代已經開始,随時都會與自己的載具融合……或許它選擇将載具丢棄在長沙城,就是爲了防止與載具相融合。”沈聰目光閃爍,大腦開動。
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道哥的載具是天宮二号的救生艙,救生艙落地時幾乎報廢,後來在長沙城,接受人類的改造。原本打算改造成戰車,但道哥堅決反對車輪子,于是就改造成一間狗窩——平時道哥居住,也順便作爲工廠。
現在道哥離開,救生艙就徹底成爲一間工廠。
當然,作爲道哥的載具,救生艙肯定會被長沙城妥善管理。
思考片刻,沈聰主動聯系道哥:“你爲什麽丢下自己的載具,作爲鐵獸,載具與你是生命一體化。”
“哦,那又如何,航天英雄的載具,他們會替我保管好!”
“但是你正在進化,頭腦通道或許可以幫助你進化成一隻機械狗,選擇融合則成爲武裝狗。”沈聰說道。
八大新種族這種不成熟的劃分體系,已經大幅度修改。
猛獸俠、原始獸都已經采取新的種族标準,以各自的原生種族,和進化方向,來命名是屬于XX俠,還是XX獸。鐵獸進化的武裝獸也随之采取新标準,隻不過新種族變成機械X和武裝X。
譬如通靈猴的種族是通靈猴俠。
四不像的種族是麋鹿獸。
道哥可以選擇成爲機械狗,或者武裝狗。
安靜片刻,道哥認真的回道:“我不喜歡救生艙,你知道,我是一個十分念舊的狗……我想到唐丫丫的時候我就睡在救生艙裏面……我不想與救生艙融合,它就是一個狗窩,我是一條狗,爲什麽要跟一堆鐵生活在一起?”
“額……”
沈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嚴肅的問題。
總覺得這種想法很可笑,隻是挑不出來裏面可笑的點,正如同他根本不理解一隻狗會怎麽思考人生、看待世界、衡量價值。
十幾秒鍾後,沈聰點點頭:“好像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