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是1972年。
此後再無任何載人登月計劃,到了二十一世紀之後,美國、俄羅斯太空計劃均已頹然,隻有中國蒸蒸日上。
不過中國雖然發射了國際空間站,但是才完成繞落回三階段的“回”階段,采集了部分月球岩石樣本回來,載人登月計劃尚未展開。
世界末日便到了。
“我不相信美國人登上過月球!”沈聰是陰謀論的支持者,始終認爲美國故意弄了一個登月的陰謀,種種矛頭也确實佐證過。
譬如此後幾十年裏再無登月,給荷蘭的月球岩石是假的,登月的那批人禁止接受采訪,等等不一而足。
當然這跟沈聰現在感知到的輻射波動,沒有什麽關系。
他靜靜分析這股忽然被波捉到的輻射波動,分析其中所蘊含的信息——其中包含着複雜的規律結構,粒子震動的節奏絕對不是自發,而是人爲發射出來的,其中有些結構,帶有很明顯的人造風格。
“月球上面有生命,還是高等智慧生命?”
沈聰分析不出這股重複的規律波動,到底包含什麽意義,但是他臉色有些凝重。
雖然經常自我催眠,自己的未來是星辰大海,要沖出地球走向宇宙,去遙遠的星際尋找進化的源頭。可沈聰内心裏知道,走出地球并非容易的事情,可能有生之年都無法做到,他隻是給自己一個執着的念想。
就像當初,他給自己的執着,是應對世界末日,花費六年時間改裝一輛戰車。
末日發生之後,他給自己的執着,是成爲食物鏈頂端的掠食者,掌握自己的命運。
但就是今天、現在、此時。
來自遙遠的月球,一束帶着信息的輻射波動,卻嚴重打亂他的思緒——地外生命真的存在嗎?
“莫非是那顆名爲火種的彗星,不僅僅降落在地球,也降落在月球了?但是月球适合生命的進化嗎,沒有大氣層,沒有水,除非火種之靈這種生命,很難有其它生命存活。而且初生的火種之靈,有智慧發出這樣蘊含信息的輻射波動?”
随即沈聰想到另一種可能性:“會不會是國際空間站裏的宇航員,與空間站生命一體化,成爲天空鐵人,然後飄蕩到月球,或者幹脆就在太空繼續飄蕩?”
問題又來了:“如果真是這樣,太空鐵人吃什麽才能存活下來?”
想不通。
沈聰不願再瞎想,而是開始與金剛堡壘融合,感知空氣中蕩漾的超雷波。東部戰區與臨時政府、中華救援隊每天都要溝通超過四個小時的時間,此時正在溝通。先前沈聰需要借助超雷波電台才能接收。
現在摸索半個小時,無需借助超雷波電台,超雷波就能被他所接聽。
此時超雷波電台中,正在讨論新政府的成立,規定新世界的災後秩序等等一系列問題。沈聰對于政治十分不耐煩,直接打斷,插入自己發出的超雷波。
“接收超雷波的鐵人,不要再傳遞政治信息,将科學家請過來,我有一段輻射波動,需要他們破譯。”
沈聰的插.入,立刻讓三方停下政治讨論。
很快各方的科學家都已經到位,沈聰将輻射波動夾入超雷波之中,對外發射:“你們接收到了?”
三位操作超雷波電台的鐵人,王三軍、胡偉和張長德,一起回饋消息:“黃老闆在超雷波裏面加入了别的輻射波動?我們這邊沒有接收到。”
果然,對面根本收不到這股輻射波動。
沈聰皺了皺眉頭,道:“這股輻射波動很微弱,沒有一定實力,無法捕捉到,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現在你讓科學家們分析,如果月球有生命,會是什麽狀态。”
“黃老闆的意思是,接收到了從月球發來的輻射波動?可以判斷是智慧生命發出的嗎?”
“輻射波動不知道是不是智慧生命發出,但是裏面有非常規律的變化,應當不是自然生成。當然,是不是來自于月球,不好說,總之是從外太空發射過來的。”沈聰說着,又補充一句,“我猜是地外生命,你們要早作準備。”
地外生命的猜測,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或者說經過新世界一年半時間的洗禮,大部分人已經接受了世界變得不一樣的概念,世界觀已經被改變。地外生命的猜測并非沒有過,私底下很多進化者,互相開玩笑,認爲是塞伯坦入侵。
塞伯坦就是變形金剛的母星。
當然變形金剛是動畫片,也拍過電影,地球的金屬漸變并非走向變形金剛的方向,活性波、火種能量的開發,都證明了這是一種獨特的金屬文明。
但這不妨礙許多鐵人,給自己的載具命名爲“擎天柱”、“猛大帥”、“威震天”、“大黃蜂”,連沈聰都信誓旦旦要把金剛堡壘改造成變形金剛。
世界已經變得如此荒誕。
再出現外星人又能有多稀奇,至少沈聰在狩獵一隻火種之靈後,就對地外生命有了警惕。當然,也不能因爲一束持續不斷、但是變化并不多的輻射波動,就判斷地外生命在虎視眈眈注視着地球。
“這道輻射波動,一直在持續不斷的重複着,可能并非是活動的地外生命散發。也許是一艘飛船或是一座金字塔。”沈聰回憶自己看過的電影,裏面有過這種情節,太空某處發現信号,把人類勾去,然後是異形。
總之這束信号需要注意,但不是當務之急。
結束通話,把地外生命的威脅,交給政府組織,沈聰又一次将目光投放在安靜當一棵大樹的雷霆巨杉。
雷霆巨杉的樹幹上,還有一道被蘑蟲劍刺出來的洞口。
粒子級的活性波就此湧入,幾乎是瞬息之間,已經看到超腦雛形,再接着,沈聰神情冷峻,直接将自己的活性波,強行擠入超腦雛形之中,開始争奪超腦雛形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