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另一個感知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
金屬疙瘩對外散發活性輻射,可以感覺出來,它的輻射連續性強度,也就是活性量維持在0.665H程度,相當不弱。但是它的天賦,也就是活性源的極限值,卻無法感知,活性量的程度也存在漏失的現象。
之前沈聰給活性源的定義,是裝水的瓶子容量。
那麽這塊金屬疙瘩的活性源,好像是一個漏水的瓶子,不知道它能裝多少水,或者說很難裝滿水。
“爲什麽會有這種現象發生?”
沈聰一邊繼續研究,一邊開動大腦,腦補各種答案,然後一一排除、對比。
“鐵人是載具和人類生命一體化,鐵獸是載具和動物生命一體化……金屬活化的現象似乎隻有三種,一種是樹木的樹皮等組織金屬漸變,一種是變種人、半獸人、進化獸的骨質結構金屬漸變,還有一種就是鐵人、鐵獸的金屬載具。”
“除了這三種,金屬似乎很難被活化,這個世界上的金屬已經發生不同程度的鏽蝕,這不像是自然的鏽蝕,應該是活性的鏽蝕。”
“那麽活性究竟跟金屬什麽關聯?”
“是促進金屬活化,還是加快金屬鏽蝕?”
“金屬疙瘩又是怎麽定義?”
漸漸的,一個腦補的答案,似乎可以解答這些問題——活性對金屬的活化,必須借助生命體。
所以但凡與活化有關的金屬,都長在動植物身上,或者與人類和動物生命一體化,沒辦法單獨存在活化的現象。
這塊金屬疙瘩,是一個特例,它單獨的存在了活化現象。
沈聰之所以判斷它是單獨存在活化,主要是他感覺不到金屬疙瘩是載具。
載具的核心本體如果活着,載具是不會流失活性的,金屬疙瘩卻在不停的流失活性;載具的本體核心如果死了,載具的“活”也會随之死去,但是金屬疙瘩的“活”顯然并沒有死去,依然是一個“活”的活化金屬。
所以它是一種獨特的金屬活化現象。
而之所以産生這種現象,沈聰推斷是在産生“活”的金屬活化行爲時,附近并沒有生命體與它共生,于是這就成了半成品,半死不活的生命體,或者說失敗的金屬生命體。
沈聰把這些推論,敲打進了筆記本的文檔中。
然後留下了更多沒有答案的疑問。
“既然野地裏一塊金屬可以活化,那麽滿大街的金屬鑄造物,爲什麽隻有少數成爲了載具,其它都成爲了廢品?”
“如果是一座金屬礦山,會不會産生更大的失敗金屬?”
“金屬與活性之間,到底是什麽關聯?爲何一面是促進了金屬的活化,一面又加快了金屬的鏽蝕?”
“金屬的生命形态是如何産生的,本質若何?”
“流星雨到底帶給了地球什麽?”
搖搖頭。
沈聰對這塊失敗的金屬生命體,進行了活性注入實驗。
實驗結果表明,失敗金屬生命體對活性具有正常載具一樣的反應,可以儲存這些活性,并利用活性進行合金,吞噬金屬材質壯大自己。如果停止注入活性,失敗金屬生命體就會停止合金,由于活性持續漏失,汲取的速度勉強要超過漏失速度一點兒。
如果沒有人工喂養,也就是說,失敗金屬生命體,基本上無法恢複。
而且它的恢複是沒有自主意識的,身體哪部分接觸了金屬,哪部分就開始合金,形态上沒有規則的可言。
再接着打擊實驗表明,失敗金屬生命體與金剛号這種載具,有相同的強化效果。
更有意思的是,沈聰用金剛号幹擾失敗金屬生命體的活性輻射頻率後,雖然無法合金對方,但是卻能讓沈聰的意志力,順利侵入到失敗金屬生命體當中,然後做一些簡單的指引,譬如——延展。
耗費了約莫十分鍾時間,沈聰讓失敗金屬生命體上面,長出了一把青龍偃月刀。
延展速度比金剛号要快速和順利,或許這和失敗金屬生命體的“活”性低有關,可以随意的揉捏。
于是,沈聰把這把青龍偃月刀從失敗金屬生命體上面切割了下來。
他想看看會不會和金剛号切斷聯系後的部分、出現一樣的活性流失過程。結果是肯定的,失敗金屬生命體,與載具的區别,就在于失敗金屬生命體沒有生命一體化的核心本體,也就是沈聰這樣的鐵人、塑料兔這樣的鐵獸。
“那麽失敗金屬生命體有沒有原始金屬?”沈聰複又想到,不過這個問題得留待日後,隻有等活化金屬死掉了,活性流失殆盡,才會顯露出原始金屬部分。
沈聰現在還不準備弄死失敗金屬生命體。
他準備再研究兩天,然後利用失敗金屬生命體,制作一件好東西。
……
一連兩天過去。
葡萄林營地在大建設。
自從賊烏鴉群搶奪因葡萄樹林,毀壞了衆多因葡萄和花果後,居巢區臨時政府便開會研究,決定在營地建設更嚴密的防禦措施,把葡萄林給保護起來。
并且繼續加大加寬壕溝,防止地面的進化獸,對營地的入侵。
賊烏鴉的屍體,足夠營地支撐一段時間不用捕獵,所以捕獵隊伍都被調回來,集體挖溝并鑄造石牆。
朱海峰也過來找到了沈聰。
“黃老闆,不知道你接不接這樣的交易。營地在修建石牆,但是石牆防禦大型的進化獸很難,因此我們計劃把石牆用鋼材在外面加固一層。這需要大量的鉚釘,可惜我們這裏沒有鐵人,無法生産鉚釘。”
朱海峰的意思很明顯,希望沈聰用合金、延展能力,生産一批鉚釘。
鐵人的載具,确實有作爲加工流水線的潛力。
“你們拿什麽作爲交換?”制作鉚釘并不費力,但是沈聰不覺得營地有能力支付報酬,“營地裏已經沒有什麽我需要的物資了。”
“這個……還是有的,沒開封的子彈,怎麽樣?”朱海峰咧嘴很興奮的笑說,“昨天李偉軍帶去居巢區的采集隊,找到了以前的預備役三團訓練基地,清理了廢墟,找到了一個庫存完好的彈藥庫,裏面有很多子彈,包括QJY88式機槍的87機槍子彈。”
“彈藥庫?”沈聰眼前一亮。
他在末日前準備了很多槍械地點地圖,但都是一些派出所、武警支隊等地方,真正的軍隊訓練基地,都是保密的。
也隻有李偉軍這樣出身于預備役三團的軍官,才知道彈藥庫的确切位置。
沈聰頓時精神奕奕的詢問:“你們有多少子彈,有什麽類型的子彈,有沒有槍,機槍、機炮?”
朱海峰沒有隐瞞:“隻找到了彈藥庫是完好的,那個是靶場的臨時庫存彈藥庫,放了一些子彈和手雷,沒有槍械,而且子彈的數量不多,手雷都是一些早年的老式木柄手榴彈,因爲包裝不嚴密,手榴彈有一大半都不能用了,隻能把火藥取出來,自制土炸彈。”
作爲沈聰一手推上去的居巢區臨時政府區長,朱海峰至少目前對沈聰,沒有任何隐瞞消息的必要,也不太敢隐瞞。
很快沈聰就知道了營地的收獲。
主要是步槍彈和手槍彈兩種子彈。
手槍子彈主要是DAP92式5.8mm普通彈,50發裝在一個紙盒裏,用牛皮紙包着,三十盒(1500發)裝在一個綠色塑料箱子裏。這樣的塑料箱子,營地獲得了二十箱,也就是三萬發92手槍子彈。
沈聰的手槍早就換成了軍警制式的92手槍了,正好用得上。
步槍子彈,大概有五萬多發,但是沈聰能用的到的,隻有一箱1100發的95A步槍子彈,他隻有一把95式自動步槍。
機槍子彈就隻有87機槍子彈了,三十發一個小盒,十小盒封在一個鐵皮盒子裏,兩個鐵皮盒裝在一個木頭箱子裏,一共600發子彈。
“87、95A我全要了,92彈給我兩箱……你們用不到的步槍子彈,都可以交易給我,還有能用的手榴彈,我全包……至于價格,可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