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掘地蟲當時估計根本不會利用活性,所以咬住鐵鈎的時候,螯肢沒有發揮效果。
不過在本能的驅使下,變異怪物或遲或早會學會利用活性,變得更難對付。
“螯肢隻有巴掌長,制作砍刀小了一些,做匕首的話有了牙狼獠牙又嫌多餘。”
對于掘地蟲螯肢,沈聰思考過後,覺得沒有合适的改造方案。
暫時擱置。
他又抓起兩顆大牙鼠的門牙,門牙形似直條的西瓜刀,一指半長,輕微扁平方向彎曲,尖端部分有一個明顯的切口。這個形狀,改造成軍刺比較合适,不過相比較于尖銳的牙狼獠牙,大牙鼠門牙又算不上太好的材料。
“做一個小号的鎬子倒是好選擇。”
鎬子并不着急使用,沈聰選擇把門牙也擱置起來。
這樣一來,唯有十一根獠牙可堪一用。對于牙狼的獠牙,沈聰想到的最好作用,就是打造匕首,之前那一炳獠牙匕首十分順手。不過獠牙匕首沒必要做太多,獠牙十分結實耐用,很難輕易耗損。
“可以做标槍,就是有些彎,需要打磨。”
标槍的威力還是很大的,配合沈聰一牛半之力,注入活性之後投擲出去,相信就是那隻疑似史前巨鳄的怪物也得被破防重擊。
他需要這樣有威懾力的重武器。
獠牙有彎曲弧度,标槍對于槍尖的要求很好,彎曲的獠牙風阻較大,飛行軌迹也不穩定。所以需要把獠牙的彎曲前端磨成直的尖端,
沈聰用直尺比劃了一下,發現需要磨掉大概兩個指節的長度。
“這兩個指節的長度,如果用鋸子先鋸掉,再廢物利用,可以制作箭頭。弩箭和弓箭,更換這種活性核心的箭頭,殺傷力肯定更強。”
構思好之後,沈聰當即就決定先打造八柄标槍和八個箭頭。
剩下三根獠牙,留給擎天柱1.0活性戰甲的改造所用,擁有了獠牙作爲活性核心的戰甲,使用效率大大提升,沈聰希望能夠改造的更完美。這也是當初他給活性戰甲起名擎天柱1.0的原因。
有了擎天柱1.0,也就意味着,還會有擎天柱1.1、擎天柱1.5、擎天柱2.0等等升級版本。
活性戰甲的升級,牽涉到思路比較多,需要仔細斟酌,可以後延。
沈聰先磨制标槍槍尖和箭矢箭頭。
作爲連末日戰車都能DIY的民間達人,沈聰拿起電動砂輪機後,立刻穩穩當當的開始切割第一根獠牙。沒有注入活性的獠牙,硬度大概也就是碳鋼一個級别,在砂輪的不停摩擦下,無數碎粉飄飛。
帶着眼罩的沈聰,雙手十分穩定,沿着畫好的切割線,一點一點将獠牙前端切下來。
切下來之後,兩指長的尖端被放在一旁,開始打磨獠牙。用電動砂輪機打磨形狀,是一個技術活,不是常年與之打交道,根本沒辦法磨出來理想的造型。沈聰恰恰是一個老司機,六年DIY,一切修理工技術,都磨練到了頂級。
打磨成标準的尖刺形狀後,再抛光,接着把根部沿着中線切割掉一半,标槍槍尖就制作完成了。
槍柄好辦,一根鋼筋,前端同樣沿着中線切掉一半,然後打磨與槍尖形狀吻合。
卡扣好,開兩個孔,用鋼絲穿過,再把鋼絲順着纏繞一圈。接着用電焊把鋼絲融掉,融成一圈鐵皮,将卡扣連接處包裹起來。一柄簡易的标槍就制作完成了。
當然這柄标槍還沒有進行校準,還需要精細的打磨,最好是在上面開幾條血槽,這樣殺傷力更大。
看了看時間,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不覺就過去了。
沈聰活動活動身體,放下标槍,走到了駕駛室,開始每天九個小時的修複金剛号工作。所有工作都是次要的,修複好金剛号才是首要,如果不是精力有限,他甚至希望一天24小時都用來修複。
部分電源系統修好,主體框架結構修好,外部護甲修好,下面一步,沈聰計劃修理動力系統。
……
日子又過去一天,公元2022年7月23日。
本該繼續規律并單調的生活,出現了一絲變故,那隻被沈聰飼養着、整天就是吃吃喝喝拉了又接着吃吃喝喝的塑料兔,開始變得反常。
起初是在籠子裏不斷的繞圈,并咕咕的吼叫,沈聰沒有在意,隻是把快要腐爛的大牙鼠肉,丢進去一塊。
但是平常見到變異肉就瘋狂啃食的塑料兔,這一次卻對大牙鼠肉不聞不問,依然在籠子裏暴躁。
“發情了?”
沈聰不無惡意的猜測,随即研究片刻,沒有得出有用信息。
和真正的科學家相比,沈聰隻會簡單的記錄與分析,能夠研究出來的信息并不多,他更想把塑料兔給解剖了,仔細找一找活性核心所在。
忍住這個想法,沈聰沒再管塑料兔發情還是沒發情。
隻是到了下午,沈聰想不關注都難了,塑料兔已經不再滿足于暴躁的轉圈,竟然開始用頭撞鐵籠,用牙齒撕咬鋼筋,似乎迫切想要離開籠子,這在之前沒出現過。被關進籠子的塑料兔,隻要吃喝滿足,一直都很安靜的。
沈聰推測塑料兔可能是人工飼養的家兔變異的,性格才會略顯溫順。
現在顯然塑料兔已經急紅眼。
“發情應該不至于有這麽大動靜。”沈聰皺着眉頭思忖,他對動物的行爲了解不多,更不了解變異後的動物。
但是觀察了三分鍾,他就敏銳的發現了一個現象,塑料兔撞擊鐵籠的方向,是同一塊地方,靠近車廂壁的那一面。
沈聰還以爲塑料兔智商上升了,要專攻一點。
所以他把鐵籠子快速提起來轉了一圈,試圖幹擾塑料兔的方向感——盡管沒有太多變異體征的塑料兔,根本無法給鐵籠子造成損傷。
轉了一圈的塑料兔,果然出現了判斷誤差,他又一次向靠近車廂壁但已經不是原來那一面的地方撞去。
“嗯?”
這本該是好笑的事,沈聰沒有笑,因爲他發現,自己剛才的判斷錯誤,塑料兔并不是要專攻一點,然後越獄。
塑料兔是始終沖着一個方向在沖撞,西北偏北。
沈聰把籠子反複調轉方位,塑料兔的撞擊方向,都是西北偏北。
就好像是西北偏北有什麽東西,在吸引着塑料兔,而且是很強的吸引力。塑料兔的頭部已經撞得頭破血流,依然不屈不撓的撞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