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哥,回見。”
“有空再約!”
林謙站在MYST的門口前,他對着徑直走向MYST旁邊五星酒店的覃奮擺手道别。
覃奮帶着他剛交的網紅女朋友,很快就消失在了林謙的視線中。
“哎……”
“估計兩人這準準是去學英語了。”
林謙搖了搖頭,嘴裏嘟囔了兩句,随即轉過頭,向着身後的馮木兮看去。
“醉沒醉?”
“剛才我看你可沒少喝。”
林謙眉頭微蹩的詢問道。
“沒醉,意識還清醒。”
馮木兮捋了捋被晚風吹散了的鬓發,将其歸在耳後,面對林謙的詢問,她輕輕搖了搖頭。
“有點量啊。”
剛剛臨走前,林謙特意瞧了眼馮木兮面前的酒瓶,原本750ml的路易十三,馮木兮獨自喝了得有一半多,雖說這樣的酒量在林謙面前根本不夠看,但在女人這個性别中,已經算是酒量蠻不錯的了。
“我以前極少喝酒的,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沒醉,可能是體質問題吧。”
馮木兮将身上披着的針織薄衫緊了緊,雙手環抱着肩膀,低聲回應道。
“那今天爲什麽喝酒?”
“剛剛跟我來的時候,你不還是再三強調堅決不喝酒的嗎?”
林謙挑了挑眉,有點好奇的詢問道。
“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我以爲酒精可以幫助我想通這些問題。”
馮木兮望着遠方的霓虹,眼神有些深遠寂寥。
望着如此模樣的馮木兮,林謙才體會到了一個28歲女人應該有的氣質和成熟。
“那你想通了嗎?”
林謙詢問道。
“并沒有。”
馮木兮輕輕搖了搖頭。
“那可能是你喝得還不夠多,等哪次你真正醉了,可能你就想通了呢。”
林謙聳了聳肩,随口建議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一輛純白色的賓利慕尚緩緩行駛到了林謙的面前。
王虎從副駕駛走出,主動爲林謙将後門打開。
“你回哪?”
“要是順道就送你一趟。”
林謙沒有直接坐上車,而是扭頭向着馮木兮詢問道。
“那要是不順道呢?”
馮木兮反問道。
“你就是住火星,我特麽都能給你送上去,我是看這麽晚了,你一個女人還喝酒了不安全,所以才出于好心送你回去的,你愛做不做,不做拉倒!”
林謙翻了白眼,有點沒好氣的說道。
“暴躁。”
馮木兮看着林謙這幅模樣,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嘴裏小聲嘟囔了句後,她倒是沒再跟林謙杠着來,而是主動鑽進了林謙的車裏。
“口嫌體正直。”
林謙念叨了句,随即也坐進了車裏。
待兩人坐好後,王虎快速将車門給關上,重新坐上副駕駛後,張強便将賓利慕尚重新駛入了車流之中。
“回哪?”
林謙微微側頭詢問道,同時伸手将後排的燈給點亮了起來。
“我最近在和馬文濤打離婚官司,所以始終都是在外面的酒店住,你給我送到外灘的那家香格裏拉就好。”
馮木兮語速頗快的說道。
“張強,外灘香格裏拉。”
林謙聞言,直接沖着駕駛位的張強吩咐道。
“收到。”
在張強答複的時候,林謙拍了拍副駕駛的座椅,然後坐在副駕駛位的王虎,當即心領神會的遞給了一本大約幾十頁厚的文件。
林謙接過文件後,便自顧自的低頭看了起來。
馮木兮最初望了會兒窗外的夜景,怔怔的發了會兒呆後,她扭頭看向林謙,發現林謙仍在滋滋有味的看着手裏的文件。
“想知道我在看什麽嗎?”
察覺到身邊的目光,林謙目光仍舊沒有脫離手上的文件,嘴中卻是向着馮木兮詢問道。
“你願意說可以說,要是涉及什麽商業機密就算了。”
馮木兮聽到林謙的話後,她當即将頭重新轉向窗外,語氣中夾雜着些許小傲嬌的情緒。
“馮木兮,女,1988年12月5日出生,O型血,中海大學工商管理碩士,在攻讀學士學位的時候,就已經在其父親木恒餐飲集團的管理層實習,在攻讀碩士學位的時候,便已經開始從父親手中逐步接手公司的管理,在其25歲的時候,就任木恒餐飲集團總裁,同年7月份,嫁給了百耀餐飲集團董事長之子馬文濤,兩人……”
“夠了!”
就在林謙照本宣科讀到這裏的時候,馮木兮突然大喊了一聲,然後就好似被激怒了的雌豹子一般,直接伸手将林謙手裏的資料給搶走了。
“我還沒讀完呢。”
對于馮木兮的舉動,林謙好似早有預料,所以他的表現很是平靜,望着馮木兮這般說道。
“你憑什麽調查我!”
“就算你是林謙,就算你很有錢很有錢很有錢,你也不能這般的調查我,你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
馮木兮有些激動的吵嚷道。
“我可以幫你。”
面對馮木兮的質疑,林謙确實是理虧,所以他并沒有解釋什麽,而是直奔主題地說道。
“幫我?”
“對不起,不需要!”
馮木兮情緒依舊很是激動,此刻的逆反心理很是強烈。
“不需要?”
“那你就打算從此以後看着馬文濤占據着你父親辛辛苦苦打拼了半輩子的木恒餐飲集團,拿着你前幾年勞心勞力賺來的錢給别的女人花,永遠站在雲端俯視你,而你卻除了滿心的憤恨,什麽都做不了。”
“你不想将屬于你的一切都重新奪回來嗎?”
“你不想重新做回屬于自己的王座,找回屬于你的自信和光彩嗎?”
“你不想看到馬文濤跪在你面前卑微的像條狗一般祈求你的原諒嗎?”
林謙接連反問,他的聲音始終平淡如水,但是每句話卻都好似一根根利箭,戳在了馮木兮最痛的地方。
漸漸的……
馮木兮的情緒逐漸變得不再那麽激動,她接連深吸着氣,微微半阖着眼睛,渾身都在細微的顫抖着。
很顯然,林謙的話勾起了她最近以來始終折磨着她的夢魇,曾經那個她想托付終生的名字,如今已然成爲了她整個人生中最大的陰霾。
林謙看着馮木兮這般表現,他默默伸出手,将馮木兮手裏的文件重新拿了回來,而馮木兮卻好似整個人被抽空了力量,靠在了柔軟的座椅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