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拿去邀賞

聽到許婕妤這番斬釘截鐵的話,袁妙妙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她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徐總管雖是個奴才,但畢竟根基甚深,而且掌管着秀女那一塊兒,難保他曾經利用身份之便,幫助過幾位秀女。若是有受他幫助的秀女一飛沖天的話,那麽要動他,就必須找一個位份不低,并且還屬于先皇後那一派的人。

畢竟瞧着衛景那狗東西的表現來看,他在明面兒上對先皇後還是用情至深的,所以暫時會給幾分薄面。

袁妙妙想來想去,就隻有許婕妤這邊有可能了。

“是負責選秀事宜的徐總管,他還威脅我,說他是選秀的總管事,像我這種還沒侍寝也沒什麽位份的人,都得聽他的,否則……”她低着頭,整個人皺縮成一團,面上驚恐的表情顯而易見。

“豈有此理,他胡說八道什麽,一個低賤的奴才也敢爬到主子頭上來!”許婕妤剛聽她說完,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顯然氣得不輕。

袁妙妙立刻打了個顫,裝出一副被她吓到的模樣。

許婕妤又立刻緩和了聲音安撫她:“妹妹你就是膽子太瞧好了吧,不出三日,姐姐定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以後你若是遇上了這種事兒,什麽都不需要怕,就來我這裏,姐姐一律替你撐腰。”

“真的嗎?許姐姐你真是太好了,若是真這樣,我、我無以爲報,以後你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袁妙妙立刻變得淚眼婆娑起來,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了,甚至激動地一把握住許婕妤的手。

看着她這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樣兒,外加袁妙妙這樣迫不及待地表忠心,許婕妤當真是覺得心裏舒坦,竟是主動地替她擦眼淚,還輕聲哄她。

袁妙妙的面上是淚如雨下,心裏已經唱起了歌。這表忠心的話,她原本隻對九五之尊說過,而且一般多是在床上說的情話,所以這幾句話她還是照搬當初許婕妤對自己說的。

真該讓翠竹來瞧瞧,小常在的記性還不算特别差,至少比許婕妤好,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甚至連耳熟的感覺都沒有。

“姐姐若是喜歡這幅畫,多給我幾日,我給你畫幅更好的。”她拍着胸脯做保證。

許婕妤暗自算了算日子,覺得趕不及了,面上帶笑道:“我看不必了,就按照你之前所說的,把這右邊暈染的裁掉,不影響大局。然後再潤色一番,最好明日就給我,我想燒給皇後娘娘,讓她在地底下能住上這真正的妙仙殿。”

她長歎一口氣,不得不說,許婕妤當真是一個好表演者。每次提到先皇後的時候,她總能立刻進入悲傷狀态,那種如喪考妣的模樣,簡直是聞者落淚,見者悲哀。

袁妙妙眸光一閃,毫不猶豫地笑着點頭:“那是自然,姐姐不嫌棄就好。隻是我怕徐總管再去打擾我,昨兒他被伺候我的人罵着攆出去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怕!”

她最後這兩個字“我怕”,說得可謂是百轉千回,将娃娃音的撒嬌發嗲裝柔弱運用到了極緻,不說許婕妤不習慣,就連袁妙妙自己都被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别怕,你放心,姐姐待會子就找些事情讓徐總管忙起來。不出三日必定說到做到,讓他再也沒機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許婕妤的語氣堅定異常,眼眸裏閃過幾分陰狠。

袁妙妙不由得松了口氣,看到許婕妤真的不會放過徐總管,她也就放心了,沒有讓她連夜畫畫的功夫白費。

她出了花女殿,當真是一身輕松,她本意就是爲了解決徐總管。許婕妤當時雖然說得模糊不清,但是袁妙妙卻知道,許婕妤不可能私下把這幅畫燒給先皇後的,肯定要拿去皇上那裏邀功。

如果皇上注意到這幅畫,說不定會問畫的作者,到時候如果注意到她,憑她這臉蛋,這身段這甜膩膩的小嗓子,絕對手到擒來。

隻要能把九五之尊拖上床,袁妙妙堅信憑她的本事兒,一定能讓真龍變成真蟲。

她想着這美好的未來,就不由得嗤笑出聲。魅力太大,她真的是拿自己毫無辦法。

“常在,您笑什麽呢?是不是想着一幅畫請動許婕妤出手,如果真的能夠讓徐總管不那麽礙眼,那真是謝天謝地。您說許婕妤要那幅畫做什麽?跟别人說是她畫的嗎,總不會要跟别人介紹您吧?”

翠竹輕聲嘀咕着,她這最後幾句,立刻将正在做白日夢的袁妙妙弄得清醒了。

一幅畫換徐總管,許婕妤是不可能讓旁人知道作者是袁妙妙的,至少現在不會。她把袁妙妙推出去也沒有好處,還得慢慢來,所以說衛景那狗東西依然還是注意不到她。

哼,衛景少見她一天,那是他的損失!

*

晚膳用完之後,袁妙妙就開始着手完善了。她不是出自大家之女,更不是出自望京的名門貴女,隻不過是個小官之女罷了。琴棋書畫,唯有丹青是她強項,從小就苦練。

她當初那麽愛畫,還是聽先生說名家大作,千金難求。那時候她總怕自己家一朝覆滅,以後還能賣幾幅畫糊口。她真是天生的悲觀者,總認爲要大禍臨頭。

那麽多年順風順水長大,最後還進宮,一路青雲直上。她比後宮裏任何貴女出生的姑娘混得都要好,這畫畫的技藝自從侍寝之後,她就沒再碰過了。有時間都去鬥天鬥地與人鬥了,哪有閑情逸緻作畫。

甚至宮中妃嫔集會,大多玩兒一些詩詞歌賦,狂野一點的就是投壺騎馬了。她爲了不讓自己的成績太過難看,很是下了一番苦工,丹青就更是擱置了。現在想來,還是作畫最得心應手。

“想這作畫的本事兒,當初爬位的時候沒大用上,現在爲了一條閹/狗倒是要耗盡心思。衛景啊衛景,你還不如一條狗。”她輕啧了一聲,臉上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

“常在,你說什麽?”翠竹正好端了一盤水果進來。

“沒什麽,我說我想養條狗。”

“宮裏位份低的主子不讓養狗。”

“翠竹,你不要說話。”

袁妙妙第二日便将畫軸再次送到了花女殿,許婕妤非常滿意,她左右翻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瑕疵,頓時滿意得不得了。

“很好,妹妹果然厲害,徐總管不會活過今晚。不過姐姐有個要求,以後任何人問你這幅畫是誰畫的,你——”

許婕妤晃了晃手中的畫軸,袁妙妙從善如流地接道:“這個我自然是明白的,這幅畫是許姐姐千辛萬苦找來的,隻爲了一圓與先皇後的姐妹情深,婢妾當時記得她都瘦了一圈呢!”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以後有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倆人你來我往了一番,可把彼此都誇成了天仙似的。袁妙妙從花女殿出來的時候,臉上白裏通紅,腳步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她聽人誇獎的承受能力直線下降,自從變成了小常在,已經很久沒聽過如此實誠的誇獎了,真是身心通泰,舍不得離開啊。

袁妙妙前腳剛走,許婕妤後腳就收拾好自己,離開了花女殿,帶着畫軸直奔龍乾宮。

顯然她是去邀賞的,皇上對待先皇後那種用情的感覺,誰都看在眼裏。即使九五之尊傷心,但也不可能因爲先皇後就守身如玉,肯定還是得睡妃嫔的,别說他自己了,就是前朝那些臣子都得操心他褲裆裏的那點家夥事兒。

先皇後已經去世将近一個月,皇上遲遲沒有定下後宮鳳印誰掌,也沒有寵幸任何妃嫔,甚至連私下見誰都沒有。

難不成這一個月,九五之尊真的獨守空房?先皇後就好到這程度?

許婕妤一身素色宮裝,俗話說得好,要想俏,一身孝。她不敢穿得純白衣裳來,但是現在這副素淨的打扮也極其嬌俏。到時候哭一哭對先皇後的感情,擺好姿勢和角度,讓皇上看到最美的她,說不定到時候就是幹柴對烈火。

幸好先皇後死了,不然還真的沒有誰能越過去。想想皇上當政以來,死了多少個妃嫔了,都沒見他對誰有這樣的緬懷。還是因爲前朝動蕩不安,想替自己的勢力搶後宮之主的位置,皇上決定拖一拖,才拿先皇後的死當個幌子?

“皇上,許婕妤求見,說是有重要的東西呈上。”

衛景手裏正在翻看奏折,他皺擰着眉頭,臉上疲态盡顯。

殿内的熏香全部撤掉了,原本濃郁的龍涎香已經基本上聞不見了,反而是一股奶香味兒直入鼻尖。對于衛景這種不知道多久沒喝過奶的人來說,這味道真是熏人頭疼。特别是他身邊的奶娃娃還不時地要發出幾聲噪音,他就更加煩躁了。

好容易趁着這小家夥睡着了批改奏折,那邊又有女人來煩他,當真是體内激起一股無名怒火,随時都要噴發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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