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惟點算了一下,發現這裏的妖怪數量是與可運行的建築一一對應的,每一個建築之前都站着一位妖怪,而這些妖怪的實力有強有弱,最強的妖怪竟然達到了丹成水平,而最弱的也有着心動期水平。
這些妖怪在看了一眼呂惟他們之後,也沒有主動發起攻擊,也沒有隻是再多看了他們一會兒,就這麽回到了原本的建築之中。
呂惟這下才明白,爲什麽這個仙府的地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轉頭問冷心月道,“我們可以在這仙府中呆多久?”
“啊?”冷心月被呂惟這麽一問倒也吓了一跳,“哦,你都知道了,每張地圖可以在這仙府中呆上一天時間,在一天之内,我們隻要打下一個建築,就可以再多呆一天時間,我來過時打聽守了,武庫守衛的妖怪隻有心動期水平,是最好打的,打完之後我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打下藏書樓,再打……”
“我想我們應該先打的是護山陣。”呂惟打斷了冷心月的話。
“不行,我們一次進來,最多隻能打四個建築,我已經考慮好了要打什麽建築的,如果打護山陣,我們就有一個建築不能打。”
“如果不打護山陣,我們最多隻能打下一個建築,你不要忘記了,我們身後還有玩家會來,如果這個仙府這麽好的話,他們一定會出大兵力的,我們之前設下的那些小陷阱對他們起不了什麽作用,他們最後還是會殺進來的,當然隻要我們能控制住護山陣,他們就沒那麽容易進來了,六品的護山陣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破開的。”
聽着呂惟的話,在場衆人也都猶豫了,他們看向了冷心月,等待着冷心月的回答。
對于這事,冷心月也有些糾結,她也在考慮着呂惟所說的話,對于呂惟話裏面的真實性,她倒是相信的,但是呂惟的判斷會準确嗎?追過來的敵人會很強嗎?這樣的想法一直在冷心月的心中盤旋着。
這個時候呂惟又說了一句,“而且你不認爲,我們每占下一個建築都有着相應的用處嗎,你想讓我們先占下武庫,爲的就是給道兵一些好武器,提升道兵實力,應對下面的敵人吧,而我們現在占下了護山陣,自然也會有所好處,如果我們可以借着護山陣打敗敵人,我想我們就可以得到他們手中的地圖吧。”
聽到這句,一直在猶豫中的冷心月才算是點下了頭,答應呂惟先打護山陣。
對于先打護山陣這事,呂惟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眼前護山陣裏面的妖怪實力達到了心動期,呂惟就算是有着再強的操作能力,也會消耗掉一些道兵,如果一個操作不好,一兩名玩家戰死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護山陣又是隻對外,不對内的,呂惟沒有辦法從護山陣裏面得到什麽好處,如果下一次對武庫的兵力不足,他們這一次可就算是白來了。
可以說這一次冷心月把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壓在了呂惟的身上,現在呂惟身上的壓力可是最大的。
借着剛才那一眼,呂惟努力地回想着護山陣裏敵人的實力,心動期這一點是可以确定下來的,另外還可以确定的是這位妖怪是一隻魚精。
他手中拿着一把青色的三叉戟,身上披着鱗甲,從這一點可以看的出來,他原本應該算是一位武将,就算是到了心動期多用道法爲攻擊手段,他的近戰能力也會比較強。
另外呂惟在之前還看到了籠罩在這隻魚精身上的一層白霧,也明白那是道法的原因,想來這隻魚精走的應該不是純水系道法,他的法術應該偏向于雲霧一類的法術。
再多呂惟倒也猜測不出來了,還好呂惟後世這樣水平的怪遇得多了,在心理上有着先天的優勢,在猜測不出敵人的實力之後,呂惟便幹脆不去多想,帶着衆人向着護山陣那裏而去。
到了護山陣前,呂惟發現眼前的護山陣可比呂惟越王山的護山陣要大得多,在護山主陣上,各種各樣的法寶、法器就好像不要錢一樣随意地堆着。
在主陣邊上還布下了六個小陣,這六個小陣也是護山陣的樣式,隻不過上面放着的法寶倒是統一一些,呂惟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六個小陣正是固定的融入的陣。
再往後是近三十座大大小小的陣型、祭壇什麽的,隻要護山陣有需要,随時都可以調用這些陣的力量進行戰鬥。
在這護山陣前,呂惟停了一下,對着衆人說道,“等一下的戰鬥,我們一定要拖到外面去打,千萬不能破壞了這護山陣,芳語這一次的戰鬥沒你什麽事,倒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在我們把裏面的怪給引出去時,你偷偷地潛到護山陣那裏,看到那護山玉碑沒有,你想辦法控制住,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你就要通過操縱護山玉碑攻擊外面的敵人了。”
“在沒有占下前就去控制,這行的通嗎?”芳語猶豫着問道。
“隻要你不将自己的本命法力打上去,不去搶這護山陣的控制權,就行的通。”呂惟很肯定地說道。
芳語想了想,便應下了這事,把銅甲武衛交給呂惟處理,自己站到了遠處去。
接着呂惟的目光便轉向了風鈴,“這一次還是由你出手,想辦法把那個魚精給引過來,記得這一次的魚精的實力可能會很強,如果你不想手下的魔兵被秒殺的話,最好把魔兵分開來用。”
“分兵?”風鈴對呂惟的提意可是愣了一下,誰都知道《純陽仙境》裏面道兵會變成一個兵,并不是因爲遊戲的設定,而是因爲道兵本身布下的戰陣,把法力都集中到了一起。
如果分兵,每一個道兵的實力隻不過是10級左右的普通怪,根本就無法發揮出道兵應有的威力來。
再說了現在的玩家最多隻能操作一組的道兵,分兵操作玩家可沒有這樣的實力。
對于這個,呂惟早就考慮到了,“你不用控制分出去的魔兵,其實每一個道兵都是有智慧的,你把他們分出來,告訴他們要做什麽就可以了,而你隻要留下一組足夠布陣的道兵就行。”
“這次你又打算用星野陣圖?”風鈴看了呂惟一眼。
“不了。”呂惟搖着頭說道,“星野陣圖用來分化敵人效果是最好的,但用來對付單一的敵人,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那這一次像上次對付蛇妖時一樣?”冷心月在一邊說道。
“也不一樣,上次我們占了地利,這才有機會壓着蛇妖打,但是現在不行,天時、地利都在魚精手上占着,我們現在能利用的也隻有人和這一條了,希望你們能把自己所有的力理全部發揮出來。”
“當然,我們現在就是你手中的劍,你指哪,我們就打哪。”千月劍痕很痛快地說着。
“這一次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呂惟對千月劍痕笑了笑,開始說起自己的計劃來。
很快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呂惟的計劃,他們眼中多少帶有一絲疑惑,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并不知道呂惟這一次計劃的效果如何,不過現在他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也隻能相信呂惟一次了。
還好呂惟這一次的計劃把所有人的實力都考慮進去了,安排的也算是合理,隻要不出什麽大問題,殺掉魚精是很輕松的事情。
在呂惟确定所有人都到位之後,風鈴手下的魔兵也就這麽出手了,随着這些魔兵離開,風鈴很自然地站到了最前面。
與上次擊殺蛇妖時的冷心月一樣,這一次風鈴是做爲第一個出手的玩家而存在的。
以前的戰鬥都沒有用到風鈴什麽事,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風鈴本身修行的道術是什麽,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風鈴現階段的道術與呂惟最早的道術相差不多,借用的是月光的力量。
隻不過呂惟一直都是把月光凝聚成絲,而風鈴則是借着月光來放法術。
當然呂惟之所以會讓風鈴在這個時候出手對付魚精,并不是因爲想看風鈴的能力,而是風鈴在這個時候真的有辦法給魚精帶來影響與傷害。
很快魚精便在魔兵的吸引之下跑了出來,正如同呂惟一開始所估算的那樣,這個魚精的移動速度相當的快,整個人就像是魚一樣滑溜,幾乎每一步都可以成功地擊殺一位魔兵。
不管兩位魔兵之間離的有多遠,魚精都可以很輕松地做到這一點,很快魚精便殺掉了風鈴分出來的所有魔兵,開始追殺風鈴最後一組魔兵。
而這個時候風鈴也做好了準備,在她的手中月光已經凝固成一股淡藍色的寒氣,就等魚精出現在指定的位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