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做的太過分,崔山鷹也不會給她留面子的。
報複可以,請盡量不要超出秦小欣輔導員的身份,以及崔山鷹的底線。
在這個範圍之内,崔山鷹可以認她折騰。
鬥呗,閑着也是閑着。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人這一生,恩怨多了,誰也避免不了。總不能人家說,不會放過你,你就要整日擔驚受怕吧!
“真的不用?”江涵容皺眉,然後很快又笑了起來,說:“也好,讓你先享受享受咱們秦小欣輔導員的手段,相信以後你肯定會再……算了,挺不住的時候就跟我說一聲,到時候我去幫你說和。”
“好!”崔山鷹平淡回了句。
江涵容心裏暗罵了一句,看你還能硬挺多久,表面上卻要保持着她江公主良好的氣質。
上課的時候,崔山鷹聽的很認真,對于身邊的江涵容都沒怎麽看過。他知道,說的越多,關系越亂,旁邊許多同學都看着兩人呢。江涵容是校花,受關注度非常高,不是崔山鷹主動去找她,而恰恰是她自己主動湊了上來,裏面會沒有什麽緣由?
崔山鷹不信,雖然不知道江涵容的目的是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不會沒有目的。
下課以後,跟江涵容打了聲招呼,崔山鷹直接走了。
……
“你說什麽,江涵容今天主動跟崔山鷹坐到了一起?”黃少秋聽着手下彙報,臉色陰沉的可怕。
“對,不但如此,我聽說明天江小姐的生日聚會,也邀請了崔山鷹參加!”
“崔山鷹!”黃少秋把拳頭握的吱吱響兒,心裏算是把崔山鷹真恨上了。
誰也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心裏是怎麽算計的,但是身邊的人都明白,黃少秋不會那麽簡簡單單就饒過崔山鷹的。
……
從教室往宿舍走的路上,崔山鷹拿出手機來,把任老師的電話翻了出來。
明天周六,但是江涵容過生日,人家已經專門給崔山鷹打過電話了,崔山鷹也答應會去,所以明天不行,他想給任老師打個電話,問問周日對方有沒有時間,能不能讓崔山鷹帶着‘任盈盈’去武館玩上一天。
如果任老師答應,那就定在周日,就算在有任何事情,崔山鷹也都會推了。
“任老師好,我是崔山鷹!”
打通任老師的電話後,崔山鷹自報家門笑着說。
任老師有些冷漠的聲音,傳過來,道:“我知道你是崔山鷹,手機上存了你的号碼,有事嗎?”
對于任老師的語氣,崔山鷹一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他跟任老師之間,隻有‘師生’這一種名分,其他感覺半點都沒有,但是他跟任盈盈之間卻是存在着一份特殊友誼。
有些人或許會說崔山鷹傻,任老師和任盈盈不是一個人嗎?不是,在崔山鷹心裏,任老師和任盈盈雖然都是在一個身體裏,卻絕對不會是一個人。
崔山鷹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堅信自己的感覺,任盈盈就是任盈盈,一個缺少關愛,且長不大的女孩,但是任老師不是,任老師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一個很自信,強勢的女人。
‘兩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
“嗯,我已經辦完事回學校裏了,我想問問任老師,明天盈盈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的話,我想約她去武館玩上一天,還希望任老師能答應!”崔山鷹笑着說。
任老師沉默了會兒,這麽多年來,崔山鷹是唯一個很清楚,把她和‘盈盈’兩個人完全區分開,區别對待的人。不知道爲什麽,在她心裏,很喜歡這種感覺。
别人不清楚,但是任老師自己清楚,她跟‘妹妹’之間,完全不同,包括性格,喜好,思想,雖然在外人看來,兩個人就是一個人,同在一個軀體裏。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任老師也從來不承認,或者相信自己有人格分裂。
“我現在還不能給你準确的消息,我們需要商量一下,下午給你回電話可以嗎?”任老師說。
崔山鷹笑着道:“好,我等您的電話!”
不着急,雖然不知道任老師和任盈盈之間,需要怎麽溝通,但是崔山鷹相信,她們之間肯定有溝通交流的辦法。崔山鷹從來沒想過,如果任老師是裝的,又該怎麽辦,他不相信有人會有那樣的演技,完全把自己演成兩個人。
下午,就一節大課,崔山鷹上完以後,直接去了圖書館。
崔山鷹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山鷹國術館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哐當!
武館的兩扇玻璃門被人用力從外面推了開,然後進來了一群年輕人,歲數都不大,二十到三十歲中間,手裏都拎着家夥,人手一根金屬棒球棍。
“這裏就是山鷹國術館啊?”
有人吊兒郎當的問,也不知道他是在問誰呢。
下午四點,武館人不算多,因爲今天上午下雨,下午又陰天,這個時間也不是人流高峰期。
就算如此,武館裏也有幾十号人在,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武館裏的普通學員。
“沒錯,這裏就是山鷹國術館,各位是?”朱大海走過來,臉上挂着笑問。
看着這群人的樣子,就不像是來武館裏學武的,到很像是來找事的。朱大海年輕的時候,也像這群人一樣,到處這麽胡混過日子,所以一眼就能猜個大概,甚至連對方心裏是怎麽想都能想到!
“我們?我們是來找茬的,聽說你們武館狠牛逼啊,你們館長是叫什麽山鷹的對吧?一個人能打幾十号人,啧啧,我們兄弟偏偏不信這個邪,覺得他是在吹牛逼呢,這不,我們過來想跟他讨教讨教,你們那個什麽鷹的館主呢?叫他出來啊!”一個吊兒郎當的年青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大海說。
這時候武館裏的人,也都圍了過來。
李玉龍他們也都從二樓下來了。
“看什麽看啊,都他媽滾遠點,小心一會兒濺你們一身血。”進武館裏的這群人,冷笑威脅罵着。
“嘴放幹淨點,你叫誰滾遠點呢,這裏是山鷹國術館,該滾的人是你們吧?”李玉龍把話給接了過去。不管對方爲了什麽而來,都不能在武館裏罵人,這裏是山鷹國術館,旁邊站着的人,也都是山鷹國術館的學員,他自然不會就這麽看着,讓武館裏的學員挨罵。
“卧槽,還有敢頂嘴的,小子,你**是誰啊?是不是也一個能打幾十個?來來,滾過來,咱們試試。”
李玉龍扭了扭脖子,笑着走過來,拍了下朱大海的肩膀,示意自己知道分寸,對方來了三四十号人,手裏還都拿着家夥,他自然也不會傻到上去跟人家硬拼。
“我?我是山鷹國術館的人呗,崔山鷹是我師父,幾十個我是打不了,但是打你一個還不叫事情,試試沒問題,要不咱倆試試?”李玉龍樂笑着打量着說話的人問。
武館裏的人也不少,李玉龍李大少見識過大場面,不會讓對方三言兩語就這麽給吓着的,一個人打幾十個他做不到,但是跟對方單挑,李玉龍不怕!
“跟我試試?你夠格嗎,也不看看你是誰,老子是誰。小子,别以爲練了幾天狗屁的鳥功夫,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信不信出去,老子把你屎打出來?”說話人,歪頭瞪着李玉龍問。
李玉龍笑着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信,有本事你試試啊,就你這樣的,要是在山城,一句話明天就能讓你做輪椅。也就是現在,我脾氣收斂了,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轉頭看着帶人進來的年輕人,剛才跟他說話的,最多也就是個狗腿子,人都進武館裏來了,還要等着自己出去才敢動手,也就是個仗勢欺人,能磨磨嘴皮子,吹牛逼的主。
“帶這麽多人來我們武館,到底幾個意思啊?是你們現在出去呢,還是我們報警,叫你們出去呢?别以爲手裏拿了根棍子,就夠牛逼的,想把我們武館砸了還是咋的?想要砸,我還不攔着,使勁砸。”李玉龍笑着說話的時候,眼睛裏寒光一閃而過,道:“砸完了,咱們在好好說道說道就行!”
李大少不是差錢的主,他還真不怕誰跟他來橫的。
“砸武館?哈哈,我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砸你們這破武館做什麽,要砸,我們就直接砸人,小子,你是哪一号啊?”年輕人打量着李玉龍冷笑着問。
“我?李玉龍,崔山鷹的徒弟,這裏的大師兄。”李玉龍同樣笑着打量着對方。
“挺帶種嗎!”對方冷笑着稱贊了一句,稍微停頓了下,說:“今天我跟兄弟們是過來找崔山鷹,崔師傅讨教功夫的,可不是跟你磨嘴皮的,一句話,姓崔的不是能打嗎,網上視頻裏不是一個人能打四五十号人嗎,那麽牛逼,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說着,伸出兩根手指頭,邪笑着道:“别說是幾十号,二十個,今天隻要崔山鷹趕出來,打趴下我們二十個,就算他真牛逼,就怕他那牛逼是吹出來的,沒帶種,今天都不見得敢露面!”
“我師父沒在!”李玉龍說完,稍微頓了下,反問:“真把你們二十個人打趴下了,有什麽好處啊?别說我師父今天沒在,哪怕是在了,也不會跟你們動手,除非……”
“除非什麽?”對方反問。
李玉龍笑着說:“除非,我師父把你們打趴下了,你們跪下來每人磕三響頭。”
“成啊,不就是三響頭嗎,我們磕,叫他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