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父你就放心好了,我會看着這小子的!”李玉龍摟着郝猛的肩膀,笑着道。
崔山鷹笑着說:“郝猛我到不擔心,那些話都是跟你說的!”
“……”李玉龍苦着臉嘀咕道:“師父,你這樣讓我多沒面子啊。”
“面子又不能當蘋果吃!”崔山鷹笑着朝前面走去!
在帝王會所外面,崔山鷹沒看到多少人,但是走過來的時候,接到了崔三傑的電話,說都已經安排好了。至于怎麽安排的,人家也沒說,就把電話給挂了!
“崔少,歡迎歡迎,我們周老闆早就等候您大駕多時了!”
帝王會所大廳門口,芳姐看崔山鷹帶着兩個年輕人過來,立馬迎了上來。對于崔山鷹,她現在一點輕看的心思都沒有,能跟周家兄弟掰腕子的人,絕對不是她能招惹的。
那個叫小美的接待,躲在遠處偷看着崔山鷹,這個年輕人不得了,不過,怕是自己想靠過去,人家都不見得會正眼看自己了吧。她的籌碼太輕,人家看不上了。
押注沒壓對地方,這也怨不得别人。她走的這條路,注定艱難。
崔山鷹平淡看着她,這個女人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伸手道:“那就請芳姐您帶路吧,有勞了!”
“崔少,請!”芳姐引着崔山鷹,李玉龍,郝猛三人朝裏面走去。
别的地方,晚上十點已經很晚了,但是對帝王會所來說,晚上十點,各種娛樂節目才剛剛開始。
芳姐領着崔山鷹等人進了一個豪華包間。
房間很大,菜肴已經上桌,卻是空無一人。
“周老闆人呢?”崔山鷹笑着問。
芳姐含笑着說:“稍等,我現在就去請。”說完扭頭走了。
崔山鷹也沒客氣,走過去,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笑着說:“你們也過來坐,好酒好菜一大桌子,别浪費了!”說完,拿起筷子,先嘗了嘗。
崔山鷹到不怕周家兄弟涼着自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是周海的地盤,他總要露面的。
崔山鷹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家裏老爹是怎麽安排的,但是崔三傑既然說已經安排好,那就應該差不多了,坑誰也不能坑自己親兒子不是。
今天來,就是奔着鬧騰來的。
周家兄弟能大白天的找四五十号打手堵崔山鷹,要卸了崔山鷹的胳膊腿,崔山鷹就能浪裏翻白條,在周家兄弟這帝王會所沖沖浪。
聽到崔山鷹招呼,李玉龍和郝猛都坐了過去。
“不用客氣!”崔山鷹不在乎道,酒菜既然擺了,就是給人吃的。把客人請進了屋子卻不見主人,人家的意思是在告訴你,先禮後兵,吃飽了才能動手。
不管周家兄弟是不是這個意思,在崔山鷹眼裏,就是這個意思。
“早知道就少吃碗馄鈍了啊!”李玉龍嘿嘿笑着,下筷子吃着,他也不是沒吃過,堂堂李家大少爺身價億萬,什麽場面沒見過,但這不同于山城,這是跟崔山鷹走場子,鬧事就該有個鬧事的樣子。
“呸,這什麽狗屁玩意啊,服務員,服務員呢?你們家做菜的師傅,是從哪請來的,做的這是人吃的東西嗎?做成這樣,也好意思往桌子上端?狗屁的帝王會所,還不如人家丐幫的叫花雞好吃,人呢,人都死幹淨了?”
李玉龍嘗了口菜,突然呸的一聲,又吐了出來,然後張嘴大罵道。
郝猛拿筷子嘗了嘗,味道還行,這不挺好的嗎?
崔山鷹笑着說:“甭管他,吃你的。”
李玉龍鬧鬧也好,連個人都沒有,還不許人罵兩句?李玉龍看着沒人進來,眼睛一轉,氣呼呼的從椅子上起來,說:“什麽服務質量啊,連個人沒有,再不來人,老子把你們這狗屁店給點着了啊!”
說着,還真從兜裏拿了個打火機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請問幾位有什麽吩咐?”服務員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一個勁的賠着不是,她到不是讓李玉龍說放火吓的,剛才她去了下衛生間,沒現芳姐領人進來,她是新來的,芳姐說這裏今天隻用她一個人就行,像這種事情,她也是頭一回見着。
“沒啥對不起的,我放把火把你們帝王會所燒了,回頭我也跟你說句對不起!”李玉龍笑着道,說着就要點火。
“别呀!”服務員吓壞了,眼淚汪汪的望着他,這要真給房子點着了,說對不起還有啥用,還不得抓進去坐牢嗎!
李玉龍愣了下,對方的表現,他有些想不到,要換了個老油子,誰會攔着你,想點就點呗,她上面有老闆,火真燒起來了,又不用她負責,人家管你呢。
“這是誰啊,動不動的就要放火燒了我的帝王會所?”
包間裏的門開了,周海打頭,芳姐跟在後面,周海也不是一個人,整整帶了八個穿黑衣服的保镖,證明着他也害怕。
崔山鷹坐在那裏,沒接聲,沒答話,也沒動地方,甚至連頭都沒扭一下,自己動筷子吃自己的,像是不知道周海進來一樣。
“你誰啊?”李玉龍歪頭,吊兒郎當的望着進來的周海,嘟囔了句:“派頭還不小,就是眼睛小了點!”
噗嗤!
在李玉龍身邊的服務員,直接讓李玉龍的話給都笑了。然後很快又把笑容給憋了回去,伸手拉了下李玉龍,小聲道:“哎呀,你别亂說話,這是我們大老闆。”
“大老闆啊?”李玉龍嘟囔了下,還真沒在說什麽。
周海看了李玉龍一眼,沒理會他這小卒,然後徑直朝崔山鷹走了過去,芳姐跟在周海後面,快步過來懂事的把崔山鷹旁邊的椅子拉了開。
周海坐下去以後,眯着眼睛笑着道:“崔老弟,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今天這是要唱哪一出啊,又是要放火,又是要砸店的?是不是鬧的有些過了?”
“過了?沒有吧!”崔山鷹拿餐布擦了擦嘴,擡頭看了李玉龍一眼,皺眉說:“你小子拿個打火機顯擺啥呢,要不點火就收起來,看把你身邊女孩吓的,小臉都白了。”
“嘿嘿!”李玉龍也知道見好就收,他也就負責唱個開場,後面的自然要師父自己登台。直接把打火機收了起來,順手摸了摸服務員的頭,道:“妹子别怕,别怕,哥哥我不點,不點了,别哭了啊!”
沒理會耍寶的李玉龍,崔山鷹這才把頭扭過來,朝周海看過去,平淡道:“今晚上要真把周老闆這大廟給砸了,燒了的,周老闆也應該怨恨不上我,對不?”
周海眯着眼睛,望着崔山鷹問:“崔老弟,你這話又從哪裏說起呢?從咱們兄弟認識以後,哥哥可沒虧待過你吧?”
“是啊!”崔山鷹笑了下,把身上帶着的手機拿了出來,放出那段被人錄下來放網上去的視頻,淡然道:“這些人,周老闆應該不陌生吧?”
周海不用看也知道崔山鷹手機裏放的什麽,點頭道:“原來是這回事啊,其實也就是個誤會!”
“誤會嗎?”崔山鷹笑着反問了句。
周海道:“這麽跟你說吧,這事情是中午生的,當時我并不知情,從上次你們走,我就已經交代過了手下,不要惹事,更不要去招惹你。”
“那今天這事情,又是怎麽起來的?不會是因爲我吃個飯,就讓周老闆四五十号手下看不順眼了?我也不至于這麽招人恨吧?”崔山鷹平靜問。
周海苦笑着說:“人是我那弟弟叫過去的,上次你打了他的臉,他心裏氣不過,想把場子找回來!”
崔山鷹沒多說别的,隻是點了點頭,道了句:“合情也合理!”
芳姐站在後面,不但有些看不明白這個叫崔山鷹的年輕人,更有些看不明白自己老闆,要是換了平常,這樣的人直接扔出去不就好了嗎,他再能打,就憑着三個人就想把帝王會所給掀了?那也想的也太簡單了。光靠拳頭,在這裏肯定是吃不開的。
拳頭沒槍管事兒!
“崔兄弟給個話吧,你到底想解決這事兒?”周海直言問。
崔山鷹笑着把筷子放下,說:“問我怎麽解決?不應該是周老闆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幾十号人堵自己,要斷崔山鷹胳膊斷他腿的,現在反過頭來問崔山鷹該怎麽解決?要讓崔山鷹說,不用解決,不管是不是周海叫的人,這些人都是帝王會所的,這事情都得算在他頭上。
“……什麽事情都能商量,對吧?”周海沉默了下,輕聲說。
崔山鷹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能商量,也不能商量,我這一條胳臂一條腿不值什麽錢,卻也不是誰說能折,就能折的。我不要錢,武行的人都講個面子,有些東西傳到江湖上去,好說不好聽,我不但要自己痛快了,也得讓面子上過的去,周老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理兒上的事,誰都會說,也誰都能說,關鍵要看對方是不是講理的人。要是别人說崔山鷹這樣的話,芳姐肯定會忍不住笑出來,跟周海講理,講面子,這不是逗呢嗎。
但是這個年輕人好像不一樣,因爲周海沉默着,一直沒說話,給芳姐的感覺,态度也不是那麽強硬。
郝猛在旁邊,一直拿着筷子在吃,但是崔山鷹和周海之間的對話,卻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裏,這話說的,硬氣,也老成,跟崔山鷹的外表一點不相符。
有些時候,不服氣還真不行,崔山鷹雖然人年輕,不但功夫上沒說的,就是做出來的事情,講出來的話,也讓别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