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我們能換下鋪位嗎?我的也是下鋪哦,在六十五号,我跟他是朋友,我們到漠北下車!”
崔山鷹對面下鋪是一位中年大叔,穿着體面。
中年人好像也是一個人出門,對着面前這位裝可憐賣萌又可愛的女孩,沒忍心拒絕她的請求。也許是那聲甜甜的‘哥哥’起了作用,高興的起來,跟她換了鋪位。
崔山鷹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常欣竹竟然會跟過來。
等那位中年人走了以後,常欣竹坐到對方的床鋪上,也就是崔山鷹對面,望着崔山鷹眨了眨眼睛,嬌笑的問:“幹嘛這樣盯着人家呀,我過來陪着你,難道你不高興嗎?”
崔山鷹被她給氣樂了!
“你不知道我其實不喜歡你嗎?”崔山鷹幹脆就把話給挑明了。
常欣竹應該早就現崔山鷹知道她的身份,既然知道了崔山鷹認出她來,還要過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來找崔山鷹帶着目的!
“不喜歡我?”常欣竹眨了眨眼睛,可憐兮兮賣萌的問:“你爲什麽要不喜歡我呀?我好像沒有招惹你吧!”
崔山鷹看着她,平淡道:“常欣竹我已經說過了,以後再見面,我不會留手,趁着我還不想動手,希望你能識趣一點,離我遠一點,最好是不要在我眼前出現,謝謝!”
“咯咯!”
常欣竹嬌笑着,好奇問:“原來你已經現我啦,怎現的?我的易容術還不錯吧,這麽快就被你現了,真沒想到。”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着呢!”崔山鷹沒笑,因爲他覺得這個問題不怎麽好笑。
“還記得上次的事情呀?”常欣竹嬌笑着問,眼睛望着崔山鷹說:“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崔山鷹崔師傅,對于那點小事怎麽還能斤斤計較呢,不覺得有**份嗎?”
“不覺得,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崔山鷹搖頭問。
常欣竹紅着臉,咯咯嬌笑着說:“你想抽我呀?抽哪裏呢,火車上這麽多人,多難爲情,人家長大的又這麽漂亮,你下的去手?”
臉皮的厚度,對崔山鷹而言,拍馬也不急啊!
“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底線!”崔山鷹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裏卻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她再在崔山鷹面前晃蕩,挑撥,哪怕崔山鷹脾氣好,也不見得能忍得住。
“小氣,玩笑都開不起!”
常欣竹小聲嘀咕了句,然後把臉上的銀框眼鏡摘了下去,看着崔山鷹說:“真沒想到在火車站會碰到你,去漠北參加‘塞北槍王’王老爺子的葬禮?”
崔山鷹沒言語,等着她接着往下說。
“漠北不怎麽太平啊!”常欣竹含笑着嘟囔了句。
崔山鷹皺了皺眉頭,看着她問:“不太平?怎麽個不太平法,說說!”
常欣竹咯咯嬌笑着,躺在了床鋪上,得意道:“你剛才不還說很讨厭我嗎,有本事别跟我說話呀。”
“好,那你最好在我回來之前,從這裏消失!”崔山鷹從床鋪上起來,朝車廂尾部衛生間走去,常欣竹的話真假先放在一旁不說,過來跟自己搭話本身就讓人不信服。
漠北太不太平,她說了也不算!
看着崔山鷹離開,常欣竹并沒有從床鋪上起來,她敢留在這裏,敢這麽挑逗崔山鷹,就有不怕崔山鷹跟她動手的底牌,沒人是傻子,崔山鷹要是那種仇人見面分外紅眼的人,她也不可能會過來自讨沒趣,甚至在火車站候車大廳見到崔山鷹的時候,就閃的遠遠的了。
崔山鷹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在車廂尾部,一直等到都火車開動,列車員過來換票,他才走回去。
常欣竹依然在那裏,躺在崔山鷹對面下鋪上,玩着手機遊戲,崔山鷹回來,拿眼睛瞟了他眼,笑了笑卻沒在跟他說話。
崔山鷹也沒理她,等列車員換過火車票以後,躺在床上,想了想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外面天還大亮着,不過火車已經啓動了,到漠北要明天上午。
“你真不想知道漠北生了什麽大事?”常欣竹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漠北有大事情生?
崔山鷹不怎麽相信對方的話,要真有的話,崔三傑在電話裏會說的!
對于武林裏的消息,崔家收到的絕對不會比常欣竹慢。所以她嘴裏的大事情,估摸着也不是很重要的消息,或者換句話說,對她來說或許算是,在别人眼睛看來卻不見得是大事兒!
“了空空在這趟列車上嗎?”崔山鷹沒回答她,反問道。
常欣竹眨了眨眼睛,嬌笑着道:“我師父在不在這趟車上,我也不知道,你眼睛不是靈光嗎,可以自己找找呀!”
崔山鷹找了,沒找見。
不想說,崔山鷹也不在問她,了空空在不在火車上,其實跟崔山鷹的關系也不大。這次去漠北,崔山鷹是代表崔家,參加王老爺子的葬禮,至于對方去做什麽,崔山鷹不想問,也不想管,人跟人不一樣,腳下走的路也不同。
閉上眼睛,聽着卧鋪車廂裏嘈雜的聲音,想着腦子裏跳出來的畫面,從今年開始,崔山鷹的生活好像變得很亂,兩個月生的事情,比他以往一年遇到的事情都要多,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成長’的煩惱?
兩廣武林糾葛,回京城又對上了周家兄弟,外加背地裏還有一個不知道爲什麽盯着崔山鷹的組織,日子到是過的不會無趣。
車廂裏人差不多上來了一半,距離下一站大概要一個來小時,到時候下車的人少,上車的人多。
因爲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在車廂走廊便利椅上坐着,說笑談論着。
“你不想知道漠北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嗎?”常欣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崔山鷹問話,忍不住坐了起來,扭頭看着床鋪上躺着崔山鷹低聲問。
崔山鷹眼睛是閉着的,對于常欣竹的話,也沒理睬,脾氣他有,常欣竹在這麽絮叨,他不敢保證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