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謠靠在病床上,除了臉色蒼白點外,其他到沒看出有什麽太大問題來!
“回來了!”夢飛舞也在病房裏。★
孟子謠擡起頭來,朝崔山鷹眨了眨眼睛問:“你沒把周海給打死吧?”
崔山鷹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說:“拜托,我有那麽暴力嗎?我就是過去跟那隻老狐狸說說話,車禍是怎麽回事?”
看樣子孟子謠傷的并不重啊!
孟子謠笑着說:“你的資料上有寫哦,跟你交手的人,山城王龍虎,臨海市惡猴孫棟梁,哪個留好了?就怕你上門,一聲不吭的就把周海給揍死,當然,雖然揍死他我也會很開心很高興,但那是違背組織違背紀律的行爲,不可取!”
“說重點!”崔山鷹道,沒跟她說閑話。
孟子謠聳了聳肩,笑着說:“你不是都見過周海了嗎,他沒承認是自己派人幹的嗎?”
想了想,周海還真沒承認!
崔山鷹搖了頭道:“他沒明說,話裏有威脅的意思,想讓你把那些錢吐出來,還回去!”
孟子謠嘟囔了句:“沒說算他命好,就算不是他派人幹的,回頭老娘也不會放過他!”
“你啊,腿都斷了,還能對付誰,老實在床上躺着吧!”夢飛舞闆着臉哼了聲。
“周海的事情,暫時不用咱們管了,第五局的人會接手,剛才第五局的人已經找過我了!”夢飛舞轉過頭來,看着崔山鷹說。病房裏就崔山鷹和孟子謠,夢飛舞三個人!
崔山鷹點了點頭,到沒說什麽。
“你沒跟周海撕破臉吧?”孟子謠歪頭看着崔山鷹嬉笑好奇的問,從她模樣上看,貌似很願意看到崔山鷹和周大海撕破臉一樣。
崔山鷹笑了笑,說:“總的來說還算好,我說回來會幫他問問那些錢,看樣子周老闆也不想跟咱們撕破臉!”
“現在已經撕破了!”孟子謠嬌笑着回了句。
崔山鷹皺了皺眉,夢飛舞卻阻止崔山鷹問下去,站起來說:“讓她休息會兒吧,剛做完手術,還這麽精神,真不知道什麽材料做的!“
“靠!”孟子謠白她了眼,嘟囔了句:“老娘又不是東西!”。
崔山鷹也讓孟子謠給逗樂了。
夢飛舞面無表情的說:“對,你不是東西!”
“滾!”
在病房裏陪着孟子謠待了會,兩人出來後,夢飛舞臉上又恢複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飛舞姐,昨晚上你也一晚上沒睡吧?回去洗個澡好好睡會吧!”崔山鷹勸道。
夢飛舞搖頭說:“沒事,周海的事情咱們暫時不能摻合,但是周濤還在我手裏呢!”
從夢飛舞的話音裏,崔山鷹能聽出來,對方沒想着就這麽放過周家兄弟。雖然不知道第五局在下什麽大棋,可方晨剛的案子還在夢飛舞手裏,他自己也确實承認在擂台上殺了方晨剛。
“對了,我要去一趟漠北。”崔山鷹突然想到什麽,開口道。
夢飛舞皺眉,停下腳步看着崔山鷹問:“你不剛回來嗎,去漠北幹嗎?”
崔山鷹苦笑道:“我爺爺的把兄弟,‘塞外槍王’王喜鳳王老師傅去世了,我得過去一趟,不是出去瞎溜達!”
“‘塞外槍王’王喜鳳?”夢飛舞皺眉說:“非要你去,别人代表你去不行嗎?”
崔山鷹點頭道:“我爹不去,也就隻能我去了,這種事情别人代表不了,老人家最後一程,能親自去還是親自去送送好!”
夢飛舞也知道,沒在問去不去這個問題:“去多久?”
“多久?”崔山鷹幹笑了兩聲,搖頭說:“這個真不敢保證,短的話一個星期,最長也就半個左右吧!”
夢飛舞沒說什麽,闆着臉朝醫院外面走去!
開車把崔山鷹送回武館以後,夢飛舞未停留,直接動身回了警局,至于要幹什麽,恐怕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吧!
“師父,沒事了吧?”朱大海走過來,輕聲問。他回來以後,越想越不對勁!
崔山鷹搖頭,道:“沒事,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我最近要出去幾天,你們出門也注意一下!”
說完,自己朝樓上走去,準備收拾幾件衣服。
朱大海一愣,抓了抓頭跟在後面,問:“師父,您剛回來又要出去啊?不是我墨迹煩你,是師娘走的時候交代我,千叮萬囑付的,千萬要把你看好了,不能再讓你出事了!”
“你能看住我?”崔山鷹笑着反問了句。
朱大海嘿嘿笑着搖頭,一轉眼睛說:“雖然我看不住師父,至少我得知道師父您要去哪,回頭我好跟師娘彙報不是!”
“你師娘知道我去哪!”崔山鷹說完,進了自己的房間。王喜鳳老師父去世了,孫蕊不會沒收到消息!
京城這兩天生的事情,孫蕊大概還不知道,崔山鷹也沒想着主動告訴她,兩廣的時候,壓力那麽大,剛恢複過來,讓她好好歇歇吧,她知道了消息也沒用,平增擔心。
崔山鷹訂了一張去漠北的直達火車票,下午出,大概明天上午能到。
王老爺子去世的消息,是今天早上傳出來的,依着武林中的規矩,和王老爺子在武林中的聲望,會設靈堂七天,時間上足夠崔山鷹趕過去,搭把手的!
“崔師傅!”
崔山鷹收拾好東西,下樓準備先吃點東西,跟武館裏人交代交代,郝猛朝着他走了過來。
崔山鷹看着對方,笑了笑問:“想好了?”他說會考慮考慮要不要代表山鷹國術館去比賽。
“想好了!”
郝猛點頭,說:“前提是崔師傅親自指點我。”
他雖然不是崔山鷹的徒弟,但是崔山鷹極欣賞他身上那股格鬥天賦,也可以稱之爲臨場對戰天賦,跟人動手時,越打越猛,眼神中對勝利,對赢,有非一般的執着與渴望。
“好,不過我下午就要出門!”崔山鷹想了想說:“我大概要出去半個月時間,你身上的東西也不錯,我告訴你個身法步子,或許在擂台上能讓你更暢快!”
崔山鷹帶着郝猛走到場地上,把身上衣服脫了,平淡說:“你看着我的身子,腰跨,和腿,看到了嗎?”
一上一下欺負動着,腳跟不離地,人向前移動下傾,卻沒有蹿出去,動作幅度也不是很大!
朱大海拍了下李玉龍,李玉龍正在那裏站樁呢,不知道這死胖子怎麽突然過來捅咕自己,剛想張嘴開罵,朱大海朝那邊努了努嘴,輕聲笑着道:“師父教郝猛東西呢!”
李玉龍愣了下,收樁起來,沒顧得上理這死胖子,自己小跑了過去!
朱大海在那沒動,李玉龍這半年基礎打的很紮實,相對來說他就要差點,朱大海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貪多不嚴,對他來說基本功練好了才是要的,其他的到時候在學也不晚。
這幾天李玉龍都是跟郝猛對練,提升很快,這點連朱大海這個沒入門多久的都能看得出來。
别人過去或許會被崔山鷹罵,但是李玉龍過去跟着學,師父肯定不會罵他!
親遠上說,李玉龍和朱大海是磕過頭的師兄弟,而郝猛隻不過是武館裏的一個學徒。
崔山鷹看到了李玉龍,正如朱大海所想的那樣,并沒有罵他過來偷學!其實不但是李玉龍過來,其他人過來崔山鷹也不會罵,這不是什麽不傳之秘,很簡單的一些東西,知道的人很多,想要磨出功夫來就很難。
“大動不如微動,不過微動的前提一定是大動練到了家,所以剛開始練的時候,步子一定要大!”
說着崔山鷹做了個動作,隻見他腳下力,一俯一起,斜行如浪,人瞬間出去了四五米遠。
“身法加步法,要融合到一起!”
郝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李玉龍看的清楚,心說這不就是三角步的變種嗎?
“看明白了嗎?我在做一遍,動作放慢,看仔細了,力量是順着腿傳導了上來,到腰,然後……”
崔山鷹做完以後,讓郝猛過來學着做,然後給他糾正了一番。
“步子要勤練,多琢磨,簡單的東西練到自己身上,并不容易,我不在的時候,你多跟李玉龍動動手,讓他給你當陪練,等我回來以後,親自動手喂兒你!”崔山鷹說完走了。
說的多也不見得能記住,這套步子别說半個月,都夠他練三年的了,會了這套步子,不管是跟人動手,還是上擂台,靈活性都會大增,他身上拳勁并不弱。
程子衣看崔山鷹穿上衣服過來,迎上去問:“聽朱大海說,你又要出去?”
崔山鷹點頭道:“嗯,這次去漠北,大概要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武館這邊的事情,還得你多操持着!”
程子衣皺了皺眉頭,沒問崔山鷹去幹什麽,而是道:“你剛回來又往外跑,孫蕊姐知道嗎?”
崔山鷹苦笑起來,怎麽都想着讓孫蕊管自己啊!
“她知道!”
程子衣皺了皺小鼻子,哼道:“真知道?你說了不算,我得親自打個電話問問才能放心!”
“打吧!”崔山鷹笑着沒攔着她。想了下說:“我不在武館裏,你多跟蘇紅梅說說話,她自己也怪無聊的,平常你去學校上課啊,逛街什麽的,都可以帶着她,也好有個照應,她比你想象的厲害,真出什麽意外,可以護着你,對了,租房子的事情你也得抓點緊!”
程子衣沒真跟孫蕊打電話,收起電話來,有些不高興的說:“我都這麽大的人了,用的着别人護着嗎。”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崔山鷹苦笑了聲。
“不用給我解釋,早去早回來,你一出去,很多人都會替你擔驚受怕的你知不知道?”程子衣說完轉身走了。
崔山鷹覺得程子衣比自己霸道,她敢呵斥自己,崔山鷹這個武館館主卻不敢呵斥人家。
中午,吃過午飯以後,崔山鷹接了一個夢飛舞的電話。
電話裏,夢飛舞聲音裏帶着幾分疲憊。
“周濤改口了,不承認方晨剛是他殺的人,已經被周海安排人從警局裏保釋出去了。”
崔山鷹一愣,皺了皺眉頭:“保釋出去了?警局裏有人替周海說話?”
夢飛舞沉默了會,嗯了聲道:“不但有,而且人還挺多的,這段時間你多注意點。”說完把電話挂了。
崔山鷹沒想到,周海這麽快就能把周濤從警局裏弄出去,雖然周濤承認了跟方晨剛上過擂台,可問題是,夢飛舞他們手裏并沒有留下直接證據!
在警局裏因爲有哪位秦律師陪同着,周濤昨夜什麽話都沒講,今天就上午就改口了!
歎了口氣,現在夢飛舞應該也在承受着很大的壓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