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叫小美接待的話,讓崔山鷹和夢飛舞神情都爲之一動,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啊。★
剛才崔山鷹和芳姐在一起時的談話,小美都聽到了,俗話說的好,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誰還不想自己越混越好,能風風光光的啊,芳姐在帝王會所權利很大,要說不羨慕是假的,小美本人就是個挺有心計的女人,她覺得自己比芳姐年輕,相貌模樣也比對方差不了多少,隻是缺人賞識。
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傻子,沒人敢來帝王會所鬧事,老闆周海能量很大,這裏也時常有大人物來,聽着崔山鷹的口氣,絲毫沒把周海和周海背後的人放在眼裏,又張口閉口就拿了幾千萬小賭,讓小美覺得,弄不好今天就是個機會。
巴結人也的有分寸,要不人家不會瞧上你的。
所以,不管是領路來的時候,還是到了看台以後,小美其實一直都在找跟崔山鷹搭話的機會。
“私鬥?這個我到不知道,就是聽朋友說,前幾天這裏打死人了,具體是怎麽回事,能跟我講講嗎?”崔山鷹搖頭,笑着裝好奇的問。
小美略微遲疑了下,眼睛朝四周瞄了兩眼,輕聲說:“本來這事情帝王是禁止往外傳的,不過鷹爺既然想問,那小美就是拼着挨罰,也要講啊。”
側腰上一疼,崔山鷹差點叫出來,轉頭看了看夢飛舞,不明白她爲什麽掐自己呢。
回過頭來,笑着一臉纨绔的樣子道:“好,本少爺就喜歡你這樣聽話的,待會重重有賞,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小美朝崔山鷹甜甜一笑,輕聲說:“七天前那場私鬥,知道的人不多,也不是個明局兒,隻邀請京城一些權貴到場,當天賭注下的很大,過了六個億,也不是帝王坐莊,帝王隻提供賭局抽水。”
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六個億?那麽大啊!”崔山鷹很配合的感慨了聲,接着道:“然後呢?”
小美這才接着說道:“聽說當天來的人,是爲了解決什麽武林恩怨的,來的人是個穿紅衣服的大胖子,用的武器是匕,他要挑戰的人,是我們二老闆。”
“二老闆?”崔山鷹皺了皺眉頭,問:“你們二老闆是誰?”
小美說:“我們二老闆叫周濤,是帝王會所老總周海的親弟弟,這裏黑市拳賽,鬥狗場,鬥雞,鬥蛐蛐什麽的,一直都有我們二老闆負責。”
“他也會武功?”崔山鷹裝作疑惑的問。
小美點頭肯定的說:“那當然了,我們二老闆很厲害,那天晚上穿紅衣服的大胖子就是被他打死的!”稍微停頓了下,又補充道:“不過那天晚上,二老闆和那個大胖子在上擂台之前,是簽過生死狀的,當時有律師在場,都已經進行了公正,所以二老闆就算打死了那個胖子,也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生死狀?
崔山鷹皺了皺眉,鬥小刀在上場之前簽生死狀不奇怪。
“最後人死了嗎?”崔山鷹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還問了一句。
小美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死了,死的可慘了,當時就在那裏。”伸手朝格鬥場上指了指:“那個胖子流了好多血,身上被二老闆捅了好多刀子,最後倒下去的時候,眼睛瞪的老大呢!”
“那你當時聽到槍聲了嗎?”崔山鷹突然問。
小美愣了下,反問:“槍聲?什麽槍聲啊?”
崔山鷹心裏道了句果然,方晨剛讓人放了暗槍,不過當時在場觀看的人應該也不少,難道就沒人覺?
“後來呢?對了,你們二老闆也是用的小刀嗎?受傷了沒有?”崔山鷹沒回答她,而是追問道。
小美說:“我們二老闆用的是匕,那種細長的,好像也受了點傷,剛開始差點打不過那胖子,後來抓到機會,才反敗爲勝的!”
崔山鷹和夢飛舞對視了一眼,方晨剛的屍體兩人都看過,槍傷在左肩膀,并不緻命。
可崔山鷹跟方晨剛動過手,所以他知道,方晨剛的左手至少比右手快一倍,這也是對方爲什麽打左手的原因。
方晨剛的殺招在左手上!
那一槍直接廢了方晨剛的左手,讓他有力都使不出來。
崔山鷹沉默了少于,問:“那個胖子的屍體呢?你們埋了,還是給警察了?”
小美搖頭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人說好像是扔到山裏去了。”
崔山鷹點了點頭,從小美嘴裏崔山鷹和夢飛舞至少确定了一件事情,這裏就是案的第一現場,跟方晨剛對戰的人,叫周濤,是帝王會所的二老闆。
方晨剛身上的傷口,非常淩厲,那些刺傷,割傷幾乎一氣呵成。
崔山鷹把目光看向了擂台上,他們現在坐着的位置,比擂台要高出不少來,所有視線是俯視下面,視線更加清晰。
格鬥場裏好像多了兩個人影,一個是穿紅衣服的方晨剛,另一個則是他的對手,周圍景色一換,零零散散坐着些人,在對下面的兩人指手畫腳。
能跟方晨剛對戰,自身能力應該不俗,但是應該不是方晨剛的對手,就在方晨剛要動手下殺招的一瞬間,從對面飛來了一顆子彈,子彈停在半空中,方晨剛和對手的身形也定在當場。
如果崔山鷹沒猜錯的話,這時候的子彈是從對面飛過來的,而這時候方晨剛恰好是背對着格鬥場上看熱鬧的那些人,在方晨剛中槍的一瞬間,對手抓到時機,擡手歌喉,下探割左腿筋,上撩割右手腕,反手折骨,碎了方晨剛的右胳膊,人到背後,一下踢碎了他的右小腿,方晨剛半跪在地上,眼睛睜得老大,叫不出來,那個對手滿臉冷笑着,繞方晨剛身前,手中匕一連二十幾刀!
當時的場面,應該是這樣的,那個叫周濤的二老闆身手也不會差太多,且下手狠辣。
那當時槍是誰開的呢?
會不會是帝王會所的老闆,周濤的哥哥周海呢?
這些疑問崔山鷹解不開,想要知道真相,恐怕隻能等周海或者周濤來說了。
“不錯,口有點渴了,去幫我拿點喝的東西過來!”崔山鷹笑着把小美支開打走了以後,才轉頭對着身邊的夢飛舞輕聲道:“周海和周濤都不簡單,那個周濤是用刀的高手,除了他以外,這裏應該還有位用槍的行家!”
沒有那麽準的槍法,不會想打哪打哪兒的。
夢飛舞點頭說:“周家兄弟在這片名聲很大,但是具體的資料卻沒多少,恐怕在我們局裏,也有對方的後台。”
孟子謠看着崔山鷹,嬉笑着說:“你小子行呀,裝的夠像的,這不會是你的本色出演吧?”
“是挺像的!”夢飛舞接聲補充了句。
崔山鷹哭笑不得:“咱們不都說好了嗎,過來砸場子找茬的,不找個身份裝像點怎麽混進來啊!”
“咯咯,那是,咱們不光混進來了,你還吃了人家芳姐的‘豆腐’呢,怎麽樣,彈不彈?我算看出來了,你們男人啊,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孟子謠笑罵着。
崔山鷹哭笑不得,沒搭理他,那不是逢場作戲嗎,又不是真的。
孟子謠朝崔山鷹眨了眨眼睛,笑着問:“你說今晚上的事情,我要不要告訴孫蕊姐呢?”
“随便!”崔山鷹到不怕她告狀,說别的事情孫蕊或許會信,但要說這事情,孫蕊肯定不會懷疑崔山鷹的。
“你說的哦!等我回去就給她打電話。”孟子謠哼了聲。
夢飛舞打斷兩人:“别鬧了,也不看看什麽時候,方晨剛死在這裏是無疑了,接下來怎麽辦?”
夢飛舞看着崔山鷹,是讓他拿主意,方晨剛算是崔山鷹的朋友,她也不知道崔山鷹的目的是什麽。
崔山鷹想了想,笑着說:“來都來了,咱們就好好玩玩呗,做戲做全套,一會兒你們看着我演就行了,我也想看看那兩位周家兄弟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
“要不要我先通知警局裏的兄弟?”夢飛舞輕聲說。
崔山鷹搖頭,孟子謠把話接過去,笑着道:“你們局裏不是有周家兄弟的人嗎,你打電話有毛線的用,放心好啦,擺不平我會叫人的,你以爲我們第五局是擺設呀!”
夢飛舞臉色不怎麽好,卻沒辯解什麽。
孟子謠也不敢特别刺激夢飛舞,兩人背後的底細,心裏都了解,輕聲道:“害群之馬哪裏都有,回頭我幫你把人收拾了,算還你個人情怎麽樣?”
夢飛舞闆着臉說:“謝謝你的好意,不用!”
孟子謠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說:“你要我個破人情有毛毛的用呀,還不如換點實惠的劃算!”
“你們倆說什麽呢?”崔山鷹疑惑看着兩人,沒聽明白。
“沒事,芳姐來了!”夢飛舞突然小聲提醒了崔山鷹一句。
叫芳姐的女人走過來,身後跟着兩個服務生,手裏端着托盤,紅酒,小菜,糕點,零食一類的東西,那名叫小美的接待并沒有在過來!
“讓鷹爺久等了,處理了些事情,我自罰一杯。”芳姐坐下以後,嬌笑着說道。
“好啊,不過自罰一杯怎麽夠,幹脆自罰一瓶算了。”崔山鷹邪笑着說。
芳姐苦笑着道:“鷹爺真會開玩笑,一瓶下去,待會就不用伺候你,直接醉倒了。”
話音話外裏帶着幾分挑逗,這女人手腕很不簡單。
“說句實話,芳姐您可别生氣!”崔山鷹笑着道。
芳姐嬌笑說:“鷹爺您請講!”
“倒貼的女人,我不敢興趣。”
一句話讓芳姐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自嘲笑着道:“也是,像我這種殘花敗柳的老女人,又怎麽會入的了小鷹爺的法眼呢!”說着朝崔山鷹身邊的夢飛舞和孟子謠兩人看了眼,說:“也比不了這兩位姑娘,如果我眼睛不花沒看錯的話,兩位姑娘還是雛吧?咯咯!”
崔山鷹一愣,嘿嘿邪笑着說:“你眼神到是好!”稍微停頓了下,又道:“不過你知道她們的爹是誰嗎?”
芳姐搖頭,有些意外的問:“這兩位姑娘不是鷹爺您的女人嗎?”
“你滾開,本小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什麽東西呀!”孟子謠突然瞪了芳姐眼,罵道。
崔山鷹啞然失笑,好吧,既然大家都想演戲,那就演吧。
“子瑤,怎麽說話呢,人家芳姐又沒惹你,不就說你是個雛嗎,難道你不是啊?”崔山鷹嘿嘿笑着問。
孟子謠擡頭看着崔山鷹,撇着小嘴說:“鷹哥哥你就會欺負人,信不信回頭我告訴你爹,讓他收拾你!”
“你要敢,往後出來玩都不帶你了。”崔山鷹裝作吓唬的說。
“行了,你們兩個别鬧了,叫人家瞧笑話。”夢飛舞開口,轉頭看着芳姐問:“拳賽什麽時候開始?咱們不能老這麽幹等着吧,能不能催催快點,我們可以加錢!”
芳姐是老行家,可現在看着崔山鷹和夢飛舞,孟子謠三個年輕人,還真捏拿不準,從身上穿着打扮上來講,三人都是千八百塊錢的休閑裝,看不出什麽來,可崔山鷹手腕上帶着一款百達翡麗的表,好像是前幾年的限量版,價格在三百萬左右,現在有錢都買不到,價格更高,而且絕對不是a貨,真假她還能辨認的出來,至于兩個女人,身價看不出來,就隻能看氣質了。
問題是,不管是孟子謠還夢飛舞都專門接受過這方面的培訓啊。
崔山鷹手腕上的表,是李玉龍李大少的,崔山鷹借過來唬人的,這還是孟子謠提醒的他,要是沒點值錢的東西,打個出租車就過來,誰會認爲你是有錢人啊,能搭理你才怪呢,咱們就算要鬧事,裝也得裝的像樣點不是!
芳姐看了看時間,陪笑着說:“平常時候都是九點半開始下注,現在也快開始了,幾位要是着急的話,我就去催催,看看今天能不能快點開始,别人的面子沒有,鷹爺和兩位朋友過來,這點面子還是有的!”說完起身跟三人打了個招呼,扭着翹臀走了。
至于是去催比賽了,還是去幹嘛了,那恐怕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