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太郎沒說話,刀式一變,再次朝崔山鷹劈過來!
……
黑手辦公室裏,白啓和蘇紅梅一前一後進來。顯然白啓和蘇紅梅兩人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對黑手這裏并不陌生。
“教官,不知道你老人家叫我們過來,有何吩咐啊!”白啓嬉皮笑臉着說。
吊兒郎當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并不怕黑手。
黑手對白啓的表現,也并不在意,笑着說:“中午了,午飯吃過了沒有?外面的雨這麽大,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那滋味很難受吧?嘿嘿,我這裏要比外面強多了,對了,要不要給你們拿身幹的衣服先換上?”
白啓愣了下,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下巴,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啊。沒别的,黑手這龜兒子今天怎麽這麽客氣啊?
“不用,不用,我們這樣就行!”白啓眯眼笑着搖頭,直接道:“黑手老大您就别賣拐子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呗,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還有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呢!”
黑手笑着指了指旁邊椅子說:“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叫你們過來就是想聊聊天。”
白啓心裏暗罵了句,聊你妹兒啊。大家有什麽好聊嗎?白大少已經想好了,在黑手手下受了這麽多罪,臨走的時候非給他兩大耳光子解解恨不可。
蘇紅梅把話接過去,平靜道:“你叫我們過來,是想把我們支開,要石黑太郎對崔山鷹動手吧?”
黑手眼睛望着蘇紅梅,哈哈笑着說:“聰明,太聰明了,像你這樣的女人,我都不舍得下手了!”
白啓臉色裝作一變,怒聲道:“什麽,石黑太郎要對崔山鷹動手?黑手,你**的敢玩我?”
黑手卻笑着道:“白少,這話又從何說起啊!”
白啓臉色難看的說:“你少特娘的跟本少耍花腔,我跟崔山鷹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卻情同兄弟,你要敢動我兄弟,我讓你下去給他陪葬,你信不信?”
“哈哈,白少好大的威風啊!”黑手哈哈笑起來。
白啓冷着臉說:“不信嗎?那你可以試試,本少爺今天還把話撂下了,如果崔山鷹真的死了,你要陪着他。”
黑手收起笑容,皺眉道:“白少您是認真的?”
“廢話,你真當本少爺說話是放屁啊,别以爲你在黑鬼訓練營裏,老子就奈何不了呢!”白啓冷哼了聲,直接對黑手威脅起來。身旁蘇紅梅沒有插嘴,她知道對于白啓的威脅,黑手還真不得不想想。
老白家有這個影響力,白啓這位白家大少爺正好也能代表白家。
黑手臉色陰下來,沉聲說:“白少,爲了一個認識幾天的陌生人,沒必要如此吧?”
白啓正色搖頭道:“不,你想錯了,有很多人認識幾年,十幾年,都不見得能成爲真正的朋友,但是有的人,别說是認識幾天,哪怕是第一眼認定是朋友,是兄弟,那就是一輩子的朋友,一輩子的兄弟。黑手,我不是威脅你,還是那句話,如果崔山鷹死了,我讓你下去給我兄弟陪葬作伴。”
黑手臉色陰沉不定,白啓說出這樣的話,遠遠出了他的意料。白啓真要殺一個人,那……黑手也不敢保證自己能躲的了。
白家,在亞洲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哪怕是黑手,心裏對白家也有幾分懼意。
殺掉白啓?
這個想法黑手連想都不敢想,如果白啓死了,哪怕不是因爲自己,白家也不會放過他的。
“沒的商量?”黑手緩和了下語氣,輕聲問。
白啓盯着他,臉上沒有了那種嬉皮笑臉的樣子,少有的正經,平靜道:“沒有,我白啓說到做到。”
其實來之前白啓就已經想到了黑手的意思,可他沒辦法,留下來也無濟于事,還不如按黑手的要求過來,然後再翻臉,威脅黑手,看看能不能通過黑手把崔山鷹救下來。
黑手敲了敲桌子,心裏有些煩躁,白啓的話讓他心裏很不痛快。但是,他還真不敢說什麽别的。
平常時候還好,大家至少臉上還過的去,真要跟白啓撕破臉,别說是他黑手,哪怕黑鬼訓練營上層,也不得不拉下臉來,求他。
除非黑鬼訓練營不想在東南亞這塊地兒上呆了。
“救,還是不救!”白啓沉着臉,并沒有給黑手太多想的時間。
黑手苦笑了下,說:“救?怎麽救,這次是石黑太郎親自帶人來的,現在怕是想救已經晚了!”
白啓和蘇紅梅兩人臉色都一變,如果是石黑太郎親自帶人來,那崔山鷹怕是真要兇多吉少了。
“草你大爺!”白啓忍不住大罵了聲。扭頭就往外面走!
蘇紅梅看着黑手,冷笑着道:“崔山鷹真死了,你絕對好受不了!”說完也跟着走了出去!
黑手皺着眉頭,坐在那裏沒動,腦子裏在權衡利弊,白啓的話乎了他的想象,沒想到白啓盡然會爲了崔山鷹跟自己翻臉。
“來人,跟着他們過去,如果崔山鷹還沒死……把他救下來!”黑手咬牙叫道。
不過黑手心裏覺得,現在去應該已經晚了吧。
崔山鷹能挺得住嗎?
石黑太郎自身的能力,并不在黑手之下。兩人可都是從‘魔鬼訓練營’裏走出來的人。
不但是他們,能在黑鬼訓練營裏做教官的人,都是‘魔鬼訓練營’裏出來的。
崔山鷹身上至少有三處刀傷,不過都不深,皮肉傷,沒碰到要害。反觀石黑太郎,他身上的傷口比崔山鷹多,而且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在右肋。
“你不行!”
崔山鷹看着他笑了笑,刀光相見,生死相搏,這種感覺非但沒讓崔山鷹恐懼,反而點燃了他血液裏的興奮,他喜歡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石黑太郎手持武士刀,鮮血順着他的傷口,胳膊,通過刀身一直到刀尖流到地面上,融進積水裏,把地面染紅。
這個年輕人,遠比他想的恐怖。他甚至産生了一絲恐懼,今天躺下的人,會不會是自己呢?
“你的刀老了!”崔山鷹說完,腳下動,人已經進到身前。
石黑太郎難以置信看着眼前的年輕人,低頭又看着戳進胸口的彎角刀,血水從嘴角冒出來。
崔山鷹的度太快,讓石黑太郎隻覺得眼前一晃,人已經到了身前。
“你,怎麽可能?”
石黑太郎還有些不信,沒錯,就是難以置信,自己石黑太郎,從魔鬼訓練營裏走出來的精英,竟然會死在一個名不見傳的無名小卒手上。
早知道這樣,用什麽刀啊,直接開槍打死他不就好了嗎。
石黑太郎恨啊!
可世間能讓人後悔的事情太多太多,想回頭再來過,太難太難,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崔山鷹臉色平淡,搖頭道:“沒什麽是不可能,你的刀已經老了,不要怪我,我無心殺人,可我不殺你,你就要我死!”
說完,崔山鷹松開握着的刀柄,往後倒退去。
……
“崔山鷹,你個王八蛋還活着呢沒啊?”白啓離着老遠,大聲怒吼着。
雨下的太大,讓人看不清楚人影。
隻知道前面站着兩個人,地下還躺着一個,三個人都在那裏沒動彈,死活不知。
白啓後面蘇紅梅臉色陰沉,聽黑手說這次石黑太郎親自出手,誰都覺得崔山鷹兇多吉少。
“不是?”
白啓走到屍體前,地上躺着的不是崔山鷹,站着的兩人,竟然也不是。
蘇紅梅看着胸口插着刀,已經斷氣的石黑太郎,眼神裏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石黑太郎竟然死了?
“這人是誰?”白啓問。
蘇紅梅深吸了口氣,沉聲說:“石黑太郎!”
“他就是石黑太郎?那崔山鷹呢?”白啓愣了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疑惑着問。
蘇紅梅搖了搖頭,她怎麽知道崔山鷹去哪了!
“崔山鷹,崔山鷹,你個龜兒子還活着沒,死哪裏去了?”白啓大聲叫着。
找不見,隻能喊!
“喊什麽!”浴室牆闆角落裏,崔山鷹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啓快步走過去,蹲在崔山鷹身邊,伸手在他身上亂摸着,嘴裏自言自語嘟囔着:“還好,還好,不缺胳膊不缺腳。”
崔山鷹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
“你沒事吧?”蘇紅梅走過來,擔心的問。
崔山鷹看着她,咧嘴笑了笑,搖頭說:“沒事,死不了人。”
“你把石黑太郎殺了?”
确定崔山鷹沒事兒以後,白啓一屁股坐到崔山鷹身邊,好奇問。
崔山鷹點頭說:“嗯,殺不得嗎?”
“哈哈,殺得,有什麽殺不得的,不愧是我白啓的兄弟,就是牛逼,沒給本少丢臉!”白啓哈哈大笑着說。
蘇紅梅皺眉沒說話!
“很麻煩吧?”崔山鷹不後悔殺石黑太郎,他不死,那死的就是自己。
“有點!”蘇紅梅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頭說:“不過也不算什麽大事,石黑太郎帶人想殺你,本身就犯錯在先,訓練營應給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崔山鷹嘲諷的笑了笑,反問道:“在這裏,還有情理可講?”
“任何地方都有規矩的,這裏也不例外!”蘇紅梅笑着說。
白啓接聲道:“你的命真大,石黑太郎可是從魔鬼訓練營裏走出來的精英,沒想到竟然拿會死在你的手裏。”
“魔鬼訓練營裏的精英嗎?”崔山鷹自言自語嘟囔了句:“那也不過如此啊!”
石黑太郎本身能力不低,但遠遠沒到恐怖的地方,崔山鷹甚至覺得,如果讓他跟惡猴孫棟梁生死相搏,那最後死的人,一定是石黑太郎。
這次沒跟惡猴孫棟梁那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