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太郎搖頭,陰沉着臉道:“不,對方同意了,但是需要我們付出足夠的代價。”
黑手雖然沒有明确說要多少錢,可石黑太郎知道,在自己這邊沒有給出明确價格之前,甚至錢沒到賬之前,黑手都不會讓自己這邊的人去動崔山鷹的。
“你去聯系春藤一郎,讓他拿出三百萬美金!”
石黑太郎想了想,陰冷着說道,黑手的胃口絕對不會小,籌碼不夠,人家是不會松口的。
石黑太郎心腹手下暗地裏吸了一口涼氣,三百萬美金啊,這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他要是有這三百萬美金的話還用的着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要是春藤一郎拿不出來呢?”心腹手下壓低聲音問。
石黑太郎眼神裏閃過一絲寒光,冷笑着道:“如果他不蠢的話,一定會拿出這筆錢的。人死了,有再多的錢也無福消受。”
石黑太郎的手下感覺背後涼飕飕的,心裏不敢在亂想,點頭應了聲是,轉身快步朝外面走去!
現在時間不等人,要做什麽當然是越早越好了。
石黑太郎看着窗戶外的瓢潑大雨,臉色跟外面的天氣一樣陰沉的可怕。
“黑手,你活不了太久的!”石黑太郎自言自語嘟囔着,眼神裏閃現殺意。
錢再多,也要有命花才行,石黑太郎不認爲自己是散财童子,任何一名出色的獵人,都善于等待,有足夠的耐性,才能一舉擒獲獵物,狼就是如此。
石黑太郎怎麽算計,黑手不管,但他知道,自己和石黑太郎到什麽時候都成不了朋友。
對于黑手來說,給自己‘送錢’,黑手也不會往外推,誰會嫌錢燙手呢。至于對方能不能搞定崔山鷹,嘿嘿,那就不歸黑手管裏,收了錢看熱鬧不正好嗎。
黑手的想法就是,既不幫着崔山鷹,也不管着石黑太郎,兩獸相争必有一傷。
不管是誰傷了,對黑手來講隻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春藤一郎看着石黑太郎的手下,眉頭皺的老高,差點沒跳腳大罵起來,三百萬美金?真**的當自己是銀行自動取款機啊,石黑太郎那個蠢貨,難道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嗎!
石黑太郎的手下,含笑着道:“春藤少爺,我們老大說了,相信您一定可以拿出這筆錢的,因爲你是聰明人,有了這筆錢,用不到明天,今天就可以解決掉崔山鷹,替山内石龜報仇,難道你不希望殺害自己好朋友的兇手,早日死去嗎?”
春藤一郎心裏暗罵了聲娘,山内石龜死不死的,跟自己有關系嗎?三百萬美金,這可是三百萬美金啊,自己的私人銀行賬号裏,也就這點錢了,他還準備回去以後,想買一輛跑的。
狗日的石黑太郎!
但春藤一郎也知道,既然石黑太郎叫人找到自己頭上,自己肯定不能拒絕,除非現在立刻就走,離開黑鬼訓練營回日本去,先不說回去以後怎麽樣,對方會不會讓自己活着離開還兩說呢。
如果少了石黑太郎這一助力,那以後争奪春藤家族繼承人的位置,就更加麻煩。相比三百萬美金,春藤一郎更加在乎春藤家族族長的位置。
“好,這筆錢我出!”春藤一郎咬牙道。
石黑太郎心腹手下嘿嘿笑着說:“還是春藤少爺明事理,我替我們老大感謝春藤少爺!”
春藤一郎冷着臉哼了聲:“錢我拿了,但是希望石黑太郎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請春藤少爺放心!”
"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春藤一郎闆着臉轉身走了。
……
黑手看着的賬戶上多出來的三百萬美金,咧嘴笑了笑,知道這是石黑太郎‘買路’的錢,想了想,把手下叫進來。
“待會,石黑太郎的人或許會過來,你告訴兄弟們一聲,當做沒看見,就說我說的。”
“石黑太郎的手下?爲了崔山鷹來的?”
黑手點了點頭,笑着道:“嗯,石黑太郎那個老王八蛋花了大價錢,放心好了,出不了事。”說完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才好啊!”黑手走到窗戶邊,看着外面自言自語嘟囔着。
食堂也是木質結構的,下這麽大的雨,食堂裏也在漏雨,不過多少能遮風擋雨,不用像站在外面那樣似得,被淋的跟落湯雞一樣。
“這裏不會也塌了吧?”白啓坐下以後,道。
蘇紅梅白他了眼,回了句:“烏鴉嘴!”
哪怕食堂裏環境也不好,可至少比外面強,大家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黏在身上不是很舒服,但也沒辦法,現在可沒有幹淨的衣服給你換,就這個條件,受得了,受不了都要忍着,沒地方說理去。
崔山鷹擡頭看了看房頂,苦笑着道:“會不會塌得看老天爺的心情。要真塌了,咱們以後沒準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了呢!”
“這鬼地方真**摳門,就不能蓋結實點的房子嗎?”白啓不滿嘟囔着。花這麽多錢進來,睡的地方比狗差,吃的東西連豬都不如,真是名副其實的花錢買罪受啊。
“别埋怨了,這地方就這鳥樣,誰也沒八擡大轎非要請你來。”蘇紅梅笑着說:“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說不定明天的三營争霸可以往後拖拖了呢!”
不知道爲什麽,崔山鷹總覺得心裏有些壓抑,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生一樣,是因爲外面天氣原因,還是因爲别的?
心有所感,必有所應。
崔山鷹不迷信,卻對一些感應很敏銳,老爺子說當武道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内在和外在或多或少的會産生那麽一些聯系。
“有心事?”蘇紅梅望着崔山鷹好奇問。
崔山鷹搖了搖頭,笑着說:“樹欲靜而風不止,今天這樣的大雨,到是個好天氣。”
白啓沒明白崔山鷹的意思,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這麽大的雨,還是個好天氣?”
“沒錯,殺人的好天氣!”崔山鷹笑着輕聲回了句。
白啓愣了下,眨了眨眼睛疑惑問:“殺誰啊?”
崔山鷹攤了攤手,笑着說:“誰知道呢,或許是殺我,或許是殺别人,你有仇人嗎?有就要加些小心了,或許你的仇人也在籌備着,準備要趁着今天大雨滅掉你呢!”
“靠!”白啓罵了聲:“說的怪吓人的!”
蘇紅梅看了崔山鷹一眼,沒說話,也沒反駁崔山鷹。話裏的意思,她能理解,有些東西她也想到了。
“黑手應該不會那麽做吧?”
崔山鷹笑着說:“既然能三營合到一起,進行三營争霸,那還有什麽是不會的呢?錢能通神,咱們是隻一枚棋子,終歸還是利益最重要的!”
蘇紅梅苦笑了笑,低聲說:“那就聽天由命吧!”
該來的總歸要來,既然沒辦法,那就等着好了。
“你們兩個又打什麽啞謎呢?”白啓聽不懂崔山鷹和蘇紅梅在聊什麽。
崔山鷹笑着岔開話題問:“沒說什麽,今天這樣,食堂裏還有午飯吃嗎?身上怪冷的!”
要是再讓人餓着肚子,那這一天更難熬了。
“應該有吧,我叫人去問問!”白啓轉頭朝一個手下小弟招呼了聲,小弟屁颠屁颠跑過去問中午吃啥了。
崔山鷹靠在牆上,一牆之隔的外面,大雨嘩啦啦的,聽的異常清晰,盡量把熱量留在體内,讓寒冷入侵不到身體裏面來。
但是時間長了,别說是人,怕是連神仙都抵擋不住吧。
歎了口氣,這樣可不行。
崔山鷹站起來,活動了活動手腳,白啓和蘇紅梅兩人都在看着他,不知道這家夥想要幹嘛。
“站會兒樁,太冷,有些難受!”
崔山鷹咧嘴笑了笑。然後不在管别人的目光,走到角落裏,腳下分陰陽,單重後腿虛前腿,上手擡,下手按,頭頂懸,神内斂,站了個三體式。幾天沒站樁,感覺骨頭都有些癢了,十幾年養成的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形意拳,有些門道!”白啓看着站樁的崔山鷹,朝蘇紅梅笑了笑輕聲說了句。
蘇紅梅搖頭:“這些我看不懂,不過他的身手确定挺厲害的,我跟他動手都沒萬全的把握。”
“呵呵,這可是個牛人。”白啓笑了下。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漂泊大雨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崔山鷹人站在那裏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似得,一動不動。不動的隻是外表,靜中求動,有陰有陽,有虛有實,有靜有動,才成。
血液循環,體内的熱量逐漸回升,也讓崔山鷹感覺暢快了不少。
午餐很少,限量,每人一盒午餐肉罐頭外加一瓶水,其他的東西沒有,因爲大雨食堂漏水做不了飯,夠不夠吃就這些,至于晚上能不能吃到熱的東西,那還的看天說話,大雨要一直下,那估摸着肯定是沒戲,甚至晚飯會不會有午餐肉罐頭都待定。
崔山鷹差不多站了有一個來小時,骨頭舒服了,人也爽了。
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半幹,不像剛才在外面時那麽濕,也沒有全幹。
“雨怎麽還不見停啊!”白啓看着外面苦着臉。外面天到比剛開始亮了一些,但天還是陰的很沉,雨沒有半點要停的意思。
蘇紅梅皺眉說:“雨要再照這麽一直下下去,我怕咱們都會被困在這裏。”
有些時候,人的在恐怖,也比不上大自然,很多東西,都是人力不可爲的。天災**,**是在天災後面的。
“你不說,這麽大的雨不會下太久嗎!”崔山鷹笑着說。
蘇紅梅橫了他眼,回了句:“老娘又不是神仙,難道就不能有說錯話的時候嗎?”
“能!”崔山鷹哈哈一笑,心情好了不少。
嘎吱!
崔山鷹停下手下動作,仰頭朝頭頂上看過去。
“你們也聽到了?”白啓也在擡頭看着房頂,剛才聲音是從上面傳過來的,聲音不大,卻很脆。
蘇紅梅道:“不會真讓你這烏鴉最給說中了吧!”
“本少爺那叫未蔔先知,怎麽能叫烏鴉嘴呢!”白啓說完從凳子上起來,快步朝食堂門口走去。
蘇紅梅和崔山鷹相視一眼,也快步跟了過去。
食堂要比宿舍大很多,要真塌了說不定會壓死人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接下來誰也不知道會生什麽,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食堂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誰也不是傻子。
“在這堵着不行,要是真塌下來,咱們想跑都跑不了。”崔山鷹皺眉道。
白啓看着他:“那你說怎麽辦,出去?”
崔山鷹點了點頭,說:“對,出去,在外面淋雨死不了人,待在這裏面可就說不準了。”說完不管别人,自己分開人群先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