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鷹眉頭皺了皺,步走蛇形,折腰縮身,手在胸前抱,反力蹬地,刺溜,蹿出去就是記虎撲。〔[ (?〔 ]
邪火讓崔山鷹打的倒飛出去,咣當一下撞到飛機上,兩人在機尾,不過邪火後邊背着的大包幫他擋下了不少力度,僥幸如此,還是夠他一受的。
因爲崔山鷹出手狠,根本就沒留幾分力。
“咳咳,小王八蛋,老子跟你沒完!”邪火猙獰盯着崔山鷹,把背後的降落傘解了下來,他也算看出來了,今天隻要崔山鷹還在,肯定就不會讓他走,更不會讓他破壞飛機。
“你不是想玩嗎,那咱們就玩個大的。”邪火說完,擡手把手裏的包朝着崔山鷹砸過去,人卻跳到椅子上,前面蹿了出去。
崔山鷹反手一巴掌把背包拍落,這時候邪火已經繞過崔山鷹,朝飛機中部跑去。
“攔住他,他想去開安全門!”崔山鷹一驚,轉身朝正好過來的孫蕊叫着說。
孫蕊腳下不慢,她幾乎是跟火雲兩人同時動的手。火雲奔跑飛身而起,出腿想把孫蕊踹飛出去,孫蕊不避不閃,手在飛機過道椅子上一撐,對着火雲的大腿根就是一腳。
兩人都是用的腿,孫蕊的腿把對方的腿截下來,邪火被孫蕊踹了個正着,倒飛出去!
後面過來的崔山鷹,直接朝火雲後腦勺上就是一腳,把對方踢暈過去。
“沒事吧?”崔山鷹看着孫蕊問。
孫蕊皺眉,搖了搖頭,走到崔山鷹身邊輕聲道:“傷口又繃開了吧?”
崔山鷹低頭看了看,剛才動手的時候沒感覺到疼,也沒注意,現在一看,可不怎麽的,小腹上流的血把衣服都印濕了一片。
飛機上的劫匪還有沒有,崔山鷹和孫蕊都不敢肯定,不過露頭站出來的,已經全部被放倒了。
孫蕊幫崔山鷹把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被制伏的劫匪也全都捆綁了起來。
聽空姐說, 機長已經跟地面取得了聯系,用不了多久就能在臨近的機場降落。
“想什麽呢?”孫蕊靠着崔山鷹輕聲問。
崔山鷹搖了搖頭,道:“很多事情真是想都想不到!”
“嗯!”孫蕊笑了下,誰又能承想這種驚心動魄的事情會讓兩個人趕上呢。如果今天這架航班上,沒有崔山鷹和孫蕊兩人的話,結局會不會截然不同?
對方是有備而來的,二十幾号人呢,這麽多人怎麽混上飛機的,他們的目的又是爲何?這些崔山鷹和孫蕊都不知道,當然這事也不歸他們管。
崔山鷹隻是感歎,巧合這種東西,任何人都不能避免。很多傳奇的事情,往往就生在你或他的身邊。
有些事情不親身經曆,不會明白它有多險。
還好,事态沒像想象中那麽展,這可是在飛機上,萬米高空,如果飛機真出了什麽意外,哪怕崔山鷹和孫蕊兩人身上再有東西,也隻有灰飛煙滅。
人不是神仙,從萬米高空掉下去,哪怕是老祖宗李老能重生,恐怕也隻有幹瞪眼的份吧!
想想不由讓人一陣後怕。
飛機這種交通工具,果然不安全。在6地上,至少心裏有底,可在飛機上,心裏七上八下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以前孫蕊還笑話崔山鷹有‘飛機恐懼症’呢。
……
有驚無險!
飛機在機場降落後,乘客們擁着崔山鷹和孫蕊走下通道。機場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警察和武警,救護車已經在飛機下面待命。
除了傷亡的暴徒劫匪,受傷的乘客也多達幾十位。
孫蕊陪着崔山鷹先去了醫院,把崩裂的傷口重新縫合好。
“這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崔山鷹朝孫蕊幹笑着說。
孫蕊給他了個白眼,沒搭理他。照這個情形下去,隔三差五的崩裂一回,能好的了才怪呢,不過傷口已經過了一個月,該愈合的地方已經差不多了,這次出血的位置不大,醫生也沒給崔山鷹縫那麽多針。
在當地,崔山鷹和孫蕊待了一天一夜。
暴徒劫機不是小事,聽說從上面專門下來了安全事故調查組,已經把案子接過去了,具體的兩人不知道,剩下的事情也不歸他們管。崔山鷹和孫蕊能這麽快離開,第一,因爲孫蕊本身就是山城武警部隊的格鬥教官,算是部隊上的人。崔山鷹是學生,另外跟京城警方有合作,夢飛舞因爲崔山鷹的事情,找到了局長頭上。
身家清白,在飛機上又勇頭歹徒,所以當地警方并沒有爲難兩人。
崔山鷹和孫蕊轉乘動車,去了兩廣。
……
“國安第五局,這案子我們接手了!”
幾個年紀不大的人走進警局,直接找到警方負責劫機事情的領導,亮明身份,然後拿走了當時飛機上所有乘客的資料,以及劫機暴徒的口供!
“這人到挺有意思的,崔山鷹你們聽說過這個名字嗎?”一間辦公室裏,一個二十歲出頭,一身緊身黑色皮衣,染着一頭紅色披肩長的女孩,坐在辦公桌上,兩腿耷拉着,看着手裏的資料,好奇的問。
辦公室裏,除了紅色長黑皮衣女孩外,還有六個人,四男三女。
“崔山鷹?沒聽說過,好像不是通緝犯吧?”坐在電腦前帶着厚厚眼睛片的青年擡起頭來,搖頭說。
“不是通緝犯,資料上說,劫機的二十幾個人裏,絕大部分,都是他和他女朋友兩個人擺平的,很能打,對了,他女朋友叫孫蕊,山城武警部隊的格鬥教官,外聘的!”紅色長女孩道。
“紅魔,崔山鷹這個人我聽說過!”靠着門口的大個子沉聲道。
紅魔就是紅色長女孩的‘外号’,紅魔的大名叫孟子謠,不過同時們都喜歡稱呼她‘紅魔’。
“道士,你聽說過?”孟子謠把手裏的資料放下,看着大個子好奇問:“他是誰呀,很有名嗎?”
叫‘道士’的大個子,本名張衡,到不是說他以前是做道士的,張衡的師傅是個道士,所以張衡繼承師傅衣缽,有了‘道士’這個外号。
電腦前坐着的眼鏡男外号‘天線’,精通各類電子技術,記憶裏一流,号稱移動人性電腦,過目不忘。
這些人都是國安第五局裏的精英,雖然國安第五局籌建的時間不長,卻是個很年輕,很有思想的部門,國安第五局裏人員的平均年齡不過二十五歲。
“别吊着大家的胃口,知道你就說說嘛!”孟子謠埋怨了聲。
道士低着頭說:“崔山鷹是河内崔家的人,年紀不大,名聲不小,接了爺爺的崔鳳山的名聲,北方六省七十二市走到那裏都是座上賓,前不久,兩廣金樓赴宴,帶着師弟,徒弟,老婆,四個人挑了兩廣十三家武館,這個月好像要在兩廣開山門收徒弟,收了徒弟以後就是正兒八經的師傅了!”
長話短說,把自己知道的都講了出來。道士對崔山鷹的了解,也僅限于傳聞,其他的并不清楚。
“這麽厲害?”孟子謠眨了眨眼睛,歪頭問:“那什麽開山門收徒弟的儀式在什麽時候呀?”
“嗯,好像是三月十八号!”道士想了想說。
孟子謠從辦公桌上跳下來,轉頭對着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資料的男人,嬉笑着問:“頭兒,我還沒看見過武林裏收徒儀式是什麽樣呢,我跟道士去湊湊熱鬧行不呀?”好像怕頂頭上司不同意,又補充了一句:“這個崔山鷹很重要哦,說不定咱們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細節呢!”
話外之意,她可不是去了玩,全都是爲了任務。
孟子謠叫‘頭兒’的人,年紀比辦公室裏其他人年紀稍長,二十**歲的樣子,臉上沒有笑容,很嚴肅的一個人。
李雄健,國安第五局,第三組組長,外号‘冷血’。這次‘暴徒劫機’事情負責人,大校軍銜!
聽到孟子謠的話,擡起頭來,考慮了下說:“去湊湊熱鬧也不是不行!”
孟子謠最反感聽到這句話了,因爲這句話後面,肯定會有下一句,張開小嘴跟着李雄健小聲念叨着:“不過要交給你一個任務!”語,語氣,幾乎都模仿的差不多。翻了翻白眼,嘟囔着小嘴說:“頭兒,你爲什麽每次都這樣呢?難道整個小組就我好欺負嗎?”
李雄健沉聲道:“你要不願意去,那就換方娜去,方娜你有意見嗎?”
方娜是辦公室裏另外三個女孩中的一個,聽到李雄健問話,咳了聲,平靜說:“沒意見!”
孟子謠撇着小嘴說:“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好了啦,說任務吧,先說好哦,太難的我可不做,我甯可留在這裏審劫匪。”
李雄健臉上罕見露出一絲笑容,道:“一點不難,我希望你能邀請崔山鷹加入我們國安第五局,這點小事對你來說,難嗎?”
“就這樣?”孟子謠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李雄健點了點說:“沒錯,就這樣,隻要你能邀請崔山鷹加入咱們國安五局,回頭我親自去找局長那裏替你請功。”
“一言爲定!”孟子謠直接答應了下來。她還以爲什麽事情呢,國安五局待遇多好呀,鐵飯碗不說,各種福利待遇也都沒的說,再加上又是執法機關,在她想來隻要自己一開口,那什麽崔山鷹的小子還不屁颠屁颠跑過來呀。
李建雄說:“你跟道士還有風水師一起去。記住,不許搗亂。”
‘風水師’叫馮,摸了摸鼻子,幹笑着問:“頭兒,紅魔跟道士去還不行,還用的着我去嗎?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李建雄把頭低下去,一邊看着資料一邊說:“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
孟子謠把話接過去,撇着小嘴道:“就是嗎,讓你去你就去,廢話那麽多,還算命的呢,連好壞都分不清楚!”
馮苦笑着嘟囔了句:“你以爲我們是去散心啊?哎,是福不是禍,去就去吧!”
“神神叨叨的,跟我出門别忘記吃藥哦!”孟子謠虛了他聲,她就這個性格,什麽話都敢往外嘣,大大咧咧的口無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