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崔山鷹邀請方晨剛與劉四喜落座,茶是程子衣端上來的,沒停留,來了又走了,這些人講話不是合适她,程子衣心裏也不是很喜歡方晨剛!
“刀和人一樣,都有靈性。{{<([ [ ”方晨剛把玩着手裏的小刀,眯着眼睛說。
“鬼扯,刀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一把破刀子有個狗屁的靈性。”劉四喜哼了聲,不屑一顧。
崔山鷹到沒有反駁,坐在那裏聽着方晨剛說,萬物皆有靈,這話崔山鷹認爲道也沒有錯,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爲人有智慧,能交流,可以改變。小刀雖然是死物,可握着它的人是活的!
不了解的東西,不見得就不存在!
人不是小刀,所以,人很難理解到作爲小刀的感覺。
“你這樣的人,不配玩刀。”方晨剛小眼睛冷冷的看了看劉四喜 ,對于不尊重刀的人,他還不屑搭理呢,要不是因爲這是崔山鷹的地盤,方晨剛早就跟劉四喜翻臉了。
劉四喜氣人,可别人說什麽他都不會生氣。諷刺道:“不配玩刀?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刀具管制懂不懂,難怪夢丫頭要把你铐上帶走,就你這樣的人,早晚都得被抓!”
方晨剛說劉四喜不配玩刀,劉四喜說方晨剛不懂法,兩人說的話,根本不搭邊。
崔山鷹哭笑不得,不能讓兩人這麽鬧下去,忍不住開口說:“四喜師兄,您就聽着行不,山鷹真對方師傅的小刀有點興趣,想學學。”
“成啊,誰叫我劉四喜宰相肚裏能撐船,豈會跟他這樣的小人……不,胖子一般見識!”劉四喜端起茶,自顧喝起來。
方晨剛也懶得搭理他!
“方師傅,刀有沒有靈山鷹不知道,但山鷹覺得,每一把刀都有屬于自己的性格,就跟人練拳的風格一樣,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拳,刀也是如此,不一樣的刀,不一樣的鋒!”崔山鷹看着方晨剛說。
方晨剛高興的一拍大腿,叫着道:“好一個不一樣的刀,不一樣的鋒,對,對,就是這個感覺,每一個把小刀,都是不一樣,與衆不同的,這話我能跟你聊到一塊去!”
看着兩人聊得高興,劉四喜撇了撇嘴,跟崔山鷹打了個招呼,站起來走了。兩人個聊個的,他也不想跟方晨剛聊什麽刀,自己在這裏待着也沒意思,還不如下去跟武館裏的學員扯淡玩。
整個下午,崔山鷹和方晨剛都在上面。
在鬥小刀上,方晨剛有很多技巧竅門,當然,兩人還沒做到那種無話不說,無所不談的地步,好多東西肯定有所保留,哪怕是如此,講的東西 也夠崔山鷹了解的。
除了鬥小刀上的技巧,玩小刀對方晨剛來說也算一門手藝,聊的高興,方晨剛差點沒拉着崔山鷹斬雞頭燒黃紙拜兄弟,說給了崔山鷹很多好東西。
“玩小刀無非就那麽幾種技巧,眼要活,手要巧,腕要靈,勁要粘,刀子什麽時候能像手指頭似得,那就成了!”方晨剛說這話的時候,兩手都握着刀,兩把小刀在他手上下左右翻滾,真就跟活了一樣。
一直到傍晚,崔山鷹想要留方晨剛在武館吃飯,讓他在武館多住幾日。
方晨剛搖頭,他眼睛小,眯起來總會給人一種嬉笑的感覺,哪怕是瞪着眼睛,眼睛也不會太大。但是正經起來,很是嚴肅!
“山鷹老弟,你我相識時間雖不長,卻投緣,你這個兄弟我方晨剛教了!”方晨剛眼色真誠,他來是爲了跟崔山鷹比武,走的時候能收獲一個朋友,是人生興事。
崔山鷹笑着說:“既然如此,那方大哥爲什麽要急着走呢,留在武館裏多住幾日不好嗎!”
方晨剛苦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相信這句話兄弟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崔山鷹想了想試探問:“不會是因爲夢飛舞吧?”
方晨剛哈哈一笑,道:“兄弟是聰明人,有這方面的原因,但不全是,真有事兒!”
話都這麽說了,崔山鷹自然不是能再攔,方晨剛有什麽事兒,崔山鷹沒問,誰都有自己的**秘密,該說的他會講,不說的自己問了人家也不見得說!
崔山鷹親自把方晨剛送到門口,抱拳道:“門方大哥您認識,多的話山鷹不講,以後常來。”
方晨剛抱拳說:“好兄弟,後會有期!”說完,轉頭走了,沒再回頭!
崔山鷹看着對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夜色下,才轉身重回了武館。
“師父,那個胖子走了?”李玉龍圍過來問。
“走了!”崔山鷹點頭,并沒有訓斥李玉龍什麽,李玉龍跟方晨剛沒有交情,方晨剛也确實胖,叫他胖子沒什麽不妥的。當然,當面肯定不能這麽喊人家!
“師父,下午我跟猛子試了試那個鬥小刀,怎麽說呢,感覺很别扭!”李玉龍抓了抓腦袋,還對‘鬥小刀’念念不忘。
猛子是李玉龍給郝猛起的外号,郝猛也沒走,他雖然不是崔山鷹的徒弟,可崔山鷹說讓他留在武館裏了,跟武館裏其他的學員有些不一樣,當然,如果其他學員晚上想多在武館裏練會,武館裏也不會趕人的!
“怎麽别扭?”崔山鷹邊往裏走邊問。
李玉龍抓了抓腦袋說:“感覺吧沒什麽章法,離那麽近,别說郝猛了,就是魚頭師叔跟我動手,哪怕是捅我幾刀子,我咬着牙也能給他來兩下,也分不出誰強誰弱來,到最後隻要進圈子的人都吃虧,這有什麽用呢?”
崔山鷹笑了笑,說:“強的人吃虧少,弱的人虧吃的多,後面你說的話沒錯,隻要進圈的人都吃虧,至于有什麽用,這要你自己琢磨,你琢磨透了再來問我吧!”
鬥小刀,很符合武行裏一句話,一膽二力三功夫。先你要有膽子進圈子,敢拼命,第二就是力氣,命都能可出來,那就要搏命,無非是三刀換兩刀,最後才講功夫。
雖然不盡然,可再多的技巧,也要敢拿命搏!
“魚頭,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崔山鷹把魚頭叫了過來,這幾天魚頭跟王露兩人都很‘低調’,就算在武館裏,有崔山鷹在魚頭也不願意湊熱鬧,陪着王露在後面。
今天方晨剛來,魚頭都沒過來,他看着劉四喜上前,自己就笑着往後閃了,認識這麽久,劉四喜是什麽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
“哎,來了!”聽到崔山鷹叫他,魚頭應了聲,小跑了過來。咧嘴笑着問:“少爺,有啥事兒啊?”
“上樓說!”崔山鷹朝樓上去走。
李玉龍拿肩膀碰了下郝猛,問:“你說剛才師父的話,是什麽意思?”
一天時間,足夠兩人混熟,李玉龍年紀比郝猛大,不過他是那種愛玩的人,年紀跟心智不見得就能成正比例。
郝猛想了想,搖頭:“我也沒想明白,你自己琢磨呗!”說完轉頭要走。
“你幹嘛去啊!”李玉龍問。
“打會沙袋,洗個澡回家睡覺!”郝猛嘴角漏出一絲笑意,今天是第一天來崔山鷹的武館,總的來說這裏給他的感覺還不錯,這裏的人也都挺和他口味的。
比上一家拳館要好,這裏的氣氛更偏向于傳統。郝猛雖然不認同傳統的東西比現代搏擊更厲害,但也承認,傳統的東西裏,有些東西或者說是思想,是現代搏擊中縮沒有的。幾百年幾千年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是幾十年現代搏擊能擁有的,這叫底蘊。
思想這種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着,可它能徹頭徹尾的改變一個人。
上樓以後,崔山鷹問:“對于方晨剛你有什麽感覺?”雖然魚頭沒露面,但崔山鷹知道他一定看了兩個人動手。
魚頭想了想說:“圓圈之内,他的小刀有幾分殺傷力,出了圓圈,我不怕他!”
“鬥小刀玩的是膽量,勇氣,并不是沒有可取的地方。沒必要,盡量不要玩這個!”崔山鷹平淡說,他沒有要求魚頭必須怎麽做,魚頭有自己的想法,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就像崔山鷹自己一樣,崔三傑不願意他做的事情,他未必就不做。
魚頭點了點頭,笑着問:“師兄,你叫我上來有啥話說?”他知道崔山鷹喊自己上來,肯定不是爲了說方晨剛的事兒。
崔山鷹看着他,笑道:“你跟王露差不多就成了,整天當着一群光棍秀恩愛,小心人家記恨你這當師叔的,我準備去一趟西山,我想讓你跟我一塊去,一呢,是見見戴家老太爺子,二也是認認人,去不?”
魚頭嘿嘿傻笑着抓了抓頭,說:“去!”
“以後在一塊的時間多着呢,回頭我讓王露跟你一塊去兩廣。”崔山鷹笑着說。
“多想想以後,不爲了自己,也爲了女人。”崔山鷹小聲嘟囔了句。
“嗯!”
崔山鷹笑着道:“有日子沒動手了,手都癢癢了,陪我玩兩下?”
魚頭搖頭說:“不陪!”
話直接果斷出了崔山鷹的意料,崔山鷹好奇問:“怎麽,你身上也有傷?”
魚頭嘿嘿笑着說:“少夫人臨走的時候交代了,你傷口不愈合,不叫我跟你動手,省得藥線在繃開。”
崔山鷹苦笑了聲,感情什麽事人家孫蕊都算計到了。
“你小子,也沒以前那麽實在了。那坐下說說話吧,我跟你說說西山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