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裏,很多學員知道崔山鷹要跟人動手,都沒有走!
“你,看什麽看,就說你呢那個胖子,對,紅衣服的,過來我有話問你!”夢飛舞坐在那裏,人都沒動地方,朝着崔山鷹身邊方晨剛勾了勾手,毫不客氣的叫道。<<
方晨剛愣了下,眯着小眼睛轉頭看着崔山鷹問:“崔師傅,這位是?”
“刑警!”
呃!
方晨剛心裏恐怕也在化魂,崔山鷹的武館裏怎麽會有刑警。腳下沒停,朝着夢飛舞走了過去!
夢飛舞可不管什麽武林中人,不武林中人的,什麽人都得服管,不能作奸犯科。
“不知道這位小姐叫我過來有何貴幹?”方晨剛疑惑問。自己最近好像沒犯過什麽事兒吧?
夢飛舞把手裏的飯盒放到一邊,打量着了眼對方,闆着臉說:“你是來踢館的?”
本身夢飛舞身上就有那種審人的氣質,完全是職業習慣,一般人見着她還好,那些小偷小摸小混混見了她,不用她瞪眼,小腿肚子都打顫。
“不是!”方晨剛搖頭。
方晨剛确實不是來踢館的,他是來跟崔山鷹比武的。比武和踢館是兩碼事。
“那你來幹嘛?”夢飛舞皺眉問。
方晨剛笑着說:“比武!”
“比武?都什麽年代了,還比武,還要動刀子比?崔山鷹你小子也給我過來!”夢飛舞把想要往後靠的崔山鷹叫住。等崔山鷹走過來以後,沒好氣說:“你們都多大人了?啊?還跟小孩子似得,沒輕沒重的,比武不是不行,可動刀子傷了人怎麽辦?你們有仇嗎?”
崔山鷹搖頭,心裏苦笑,也知道既然夢飛舞出現在這裏,他跟方晨剛的小刀,百分之百分鬥不了了,就算是鬥,她也不可能讓兩人動真刀!
“沒怨沒仇就動刀子?你們也下得去手?”夢飛舞白了他們眼。
方晨剛轉頭看了崔山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詢問,這什麽情況,怎麽解決!
崔山鷹聳了聳肩,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先不說夢飛舞的身份在那裏擺着呢,哪怕是她以‘大姐’的身份站在這裏,說不讓崔山鷹動刀,那崔山鷹也說不出什麽來。
“不用在那裏看了,真刀子肯定不能讓你們用,這條心就死了吧。給你們兩個選擇,想玩的話,我不攔着,這是你們練武人的事,比試切磋可以,想玩用道具,傷人可不行,要不聽我的,要不别玩,你們自己選吧!”夢飛舞闆着臉說。
方晨剛皺了皺眉,道:“閣下,您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點?”
道具也可以,但是鬥小刀本來就是玩的那個血腥刺激,心驚肉跳,絲毫不能大意,用了道具,這些東西全都體現不出來,精神也不會那麽緊繃,真就成玩玩了。
夢飛舞皺眉,看着方晨剛人就從椅子上起來了,冷着臉說:“今天我還就管的寬了,你要這麽說,就跟我回警局一趟,我先查查你的底子是不是幹淨。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铐上你?”說着,從背後拿出了一副手铐。
方晨剛臉色難看的問:“憑什麽無緣無故就要铐我回警局?就算是警察,好像也沒這種權利吧?”
夢飛舞反而笑了,說:“憑啥?就憑你動不動就拿刀子,你這就是個安全隐患,帶你去回去協助一下調查,沒什麽不妥的地方,你要不服氣,歡迎你去投訴我!”
自古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何況方晨剛還不是秀才,夢飛舞說的也沒錯,現在是法治社會,什麽事情都要**律。普通人的世界,有普通人的規矩,就像武林中的規矩一樣!
方晨剛轉頭望向崔山鷹,說:“崔師傅,你是不是說句話?”他是來崔山鷹的武館找崔山鷹比武的,這是崔山鷹的地頭,現在有人要帶他走,主人不說話,誰說話!
崔山鷹苦笑着道:“她,我也怕,要帶你走,我肯定是攔不住,這裏是天子腳下,人人都的守規矩。”稍微停頓了下,又說:“就按夢警官說的來吧,這次是山鷹對不住,食言了!”
本來崔山鷹是準備拿真刀子跟方晨剛鬥的!
這種‘鬥小刀’雖然血腥,卻也刺激,赤手空拳打的是拳拳到肉,這種鬥小刀玩的就是刀刀見血!
“那還玩?”方晨剛挑了下眉毛。
崔山鷹雖然心有不情願,可看着夢飛舞冷着臉的樣子,心裏歎了口氣,他也知道夢飛舞和程子衣等人都是爲了他好。講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剛才吃飯的時候崔山鷹還在講,字典裏沒有‘怕’字,現在……今天的事兒也怪他,見獵心喜,考慮不周。
“随你,你要覺得今天不盡興,那約改日!”崔山鷹平淡說。
“還有改日?”夢飛舞哼了聲,轉頭看着方晨剛威脅道:“你要不怕我接你底兒,就随便約!”
方晨剛小眼睛差點沒瞪出來,心說這山鷹國術館裏都特媽什麽人啊,剛開始是那個劉四喜,現在又蹦出來個夢飛舞,天天玩刀子的人,誰敢說自己屁股底下肯定就幹淨,自然也不會希望有個刑警整天盯着自己了。
“得,道具就道具吧,總不能讓我白來一趟不是。”方晨剛話也算間接朝夢飛舞服了個軟。
“早這麽痛快多好,下回别跟我說那麽多廢話。”夢飛舞把手裏的手铐收了回去,她過來隻是盯着不讓崔山鷹胡鬧,到也不是拆台的,她知道崔山鷹跟自己不一樣,武林雖然沒落了,但是依然有着自己的規矩。
崔山鷹沒多講,事已至此,話再多,也無益,還不如不說。
程子衣以讓舒冠把刀買回來了,刀是鐵質的,但是沒有開鋒,不像方晨剛那兩把,雖然是單鋒,但是刀快,有尖,劃到那裏都是一條口子!
“用摸朱砂嗎?”舒冠也買來了兩盒朱砂,用來做道具。
“不用!”方晨剛搖頭。
崔山鷹也搖了搖頭,兩人心裏都有底,碰到那裏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