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鷹笑了笑,沒過去打擾人家,感情上的事情,他不見得說能懂,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熱戀的時候大概誰都這麽瘋狂迷戀投入吧。
情豈是朝朝暮暮,濃了,淡了,到最後總要歸于平淡的,人家不說嗎,陪一時的都是路人,走一生的才是愛人。
到樓下,崔山鷹開了武館的門,以前這事都是朱大海做的,其實說這次是飛來橫禍到不如說是讓朱大海體驗了下挨打的滋味,不挨打永遠也不會打人。
有了這次經曆,相信朱大海往後就算沒人催着練功,自己也會努力。
還是那句話,跌倒不可怕,男人一輩子誰還不摔幾個跟頭,摔倒了再爬起來,站直了,不就好了嗎。摔跟頭,疼一下,趴地上不起來,那才叫矮人一輩子!
樓站了兩個小時的樁,打了幾趟拳。
孫蕊起的晚,下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程子衣和劉媛媛,吳靜她們幾個女孩今天過來的也早,給崔山鷹,魚頭他們帶了早餐。
接下來幾天裏,武館裏沒出什麽事兒,醫院那邊朱大海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李玉龍和舒冠他們都回了武館,肖穎在醫院裏照顧着,沒事的時候,大家會過去轉悠下,拿朱大海和肖穎打打趣。不過說多了鬧多了,人家肖穎都不在乎了,你愛說啥說啥。
“我準備把現在的工作辭了,過來幫你弄武館,你覺得行不?”孫蕊找時間跟崔山鷹說。
崔山鷹笑着搖頭:“武館裏有程子衣管理,我覺得挺好,你喜歡管理武館嗎?不喜歡!我知道你挺喜歡現在這份職業的,你那些兵也舍不得你走,等他們都走了,那時候想過來,你在過來吧!”
孫蕊做格鬥教官賺不了多少錢,但有些東西,并不是金錢就能衡量的。
孫蕊說要辭職,是覺得崔山鷹這邊缺人手,會忙不過來。
“好吧!”孫蕊猶豫了下,也沒拒絕,她手裏這批武警還有一年左右就該退役了,大家朝夕相處三年,怎麽會沒有感情呢!
崔山鷹把孫蕊送上飛機,然後自己去了學校。
宿舍裏幾個人都在,因爲劉媛媛的關系,蘇鵬到經常往崔山鷹的武館裏跑,剩下幾個人在忙别的事兒,泡妞,打球,約會反正私下裏事兒都不少。
“晚上還走不?”宿舍老大李勇看崔山鷹進來,笑着問。
崔山鷹在武館那邊住的勤,在加上學校沒開學,他這些日沒回宿舍。
崔山鷹笑着說:“有要求,可以不走。沒要求的話待定,從外面回來,給幾位兄弟帶了點當地特産!”他拎着東西回來的,都是些吃的,有從河内老家帶過來的,也有從兩廣帶的。
蘇鵬叫着說:“老五,你不講究啊,我提前見着你好幾天,你怎麽沒說有好吃的?”
馬元浩嘿嘿笑着拆台說:“三哥,老五帶好吃的,你好意思自己一個人獨享?”
“就是,還好你沒偷吃,不然可就慘了!”景程在後面補刀。
說說鬧鬧,宿舍裏幾個人感情一點沒變,崔山鷹笑着說:“就是,我那是爲你好,你應該感恩才對!”
蘇鵬翻了翻白眼,朝着崔山鷹和馮元浩兩人分開胳膊比劃了個中指,說:“過兩天就上課了,正好今晚上大家都有時間,我提議出去小聚一下!”稍微停頓了停頓,又補充說:“我再提議,有家屬的,可以帶家屬!”
李勇笑着道:“同意!”
景程搖頭道:“沒意見!”
馮元浩嘿嘿笑道:“三哥請客!”
“你小子坑我,我又不老大,又不老末,爲什麽我請客?”蘇鵬瞪着他問。
馮元浩聳了聳肩說:“誰叫你排老三啊,不能坑大哥,也不能坑老五,不上不下的坑你最合适了,我這可都是按着風水八卦來的。”
蘇鵬笑罵了聲:“你小子歪理邪說還挺多,那行,今晚上我做東,你們誰都不許跟我搶!”
“不搶,誰搶誰王八,晚上四斤的龍蝦,兩頭的鮑魚,魚翅燕窩什麽的随便來點漱漱口就行了!”景程接聲說,一貫的毒蛇嘴,威風依然不改!
“我去!”蘇鵬也灑脫,直接道:“剛才聽了二哥的話,讓我深刻意識到,英雄主義是不對滴要不得,所以,我收回剛才說的話,咱啊還是自費aa吧,各位大哥大弟們,你們可别難爲我,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說完,又自言自語嘟囔着:“要這麽急頭白臉吃一頓,我這學期還不得勒着褲腰帶過日子啊!”
哈哈!
宿舍幾個都笑了,賣萌,裝逗比,并不可恥,哥幾個也就在宿舍裏能這麽鬧鬧,出了學校的大門,離開了這寝室,再想要找這種氣氛,難了!
“那晚上咱們就這麽定下來了,不過我提前講一句,晚上聚會我不能喝酒,請幾位哥哥别怪,到時候我以茶代酒!”崔山鷹笑着道。
“不喝酒?老五啊,不喝酒行,至少得跟哥幾個說說原因吧?不會是蕊姐下的命令吧?”景程笑着問。
崔山鷹搖頭,又點頭說:“是,也不是,她走的時候千叮萬囑付過,絕對不能讓我喝酒,我保證書都寫了。”話音一轉又道:“當然,因爲她說不讓喝酒,咱兄弟聚會就不喝酒,那我崔山鷹還叫男人嗎?”
“老五,你這逼裝的,給你九十九分,有本事你當着蕊姐的面說,對了,剛才的話,我可給你錄下來了!”蘇鵬嘿嘿賊笑着晃了晃手裏手機,說道。
“不地道啊!”崔山鷹小聲嘟囔了句,宿舍這種氣氛,讓他感覺很好,在這裏他能放下身份,說笑都不用估計什麽,在這裏,大家都是年輕人,都是兄弟,肆無忌憚。
“這能怪我嗎,你裝逼在先的!”蘇鵬嘿嘿笑着說。
“還沒說爲什麽不能喝酒呢,你要不喝酒,哥幾個還聚個毛線啊,不喝酒那叫聚會嗎?”馮元浩嘟囔了句。
“老四說的對,老五少喝點行,但不喝,到時候哥幾個借着酒勁沒準翻臉啊!”老大李勇也跟着說道。
崔山鷹笑了笑,宿舍幾個人都是直腸子,他呢,也早想到了,沒說廢話,直接掀開衣服,露出裏面的紗布,道:“真不能喝,傷口崩裂了兩回,說實話我也饞酒,你們要是這麽盛情相邀,實在不行,晚上我就少喝點吧!”
“咋弄的?”李勇皺眉問。
宿舍裏其他人也都從床鋪上坐了起來,崔山鷹笑着道:“一點外傷,沒大事!”
“我靠,老五你這傷多久了?我在武館裏見你好幾天,怎麽都沒現?”蘇鵬疑惑問。
崔山鷹笑着說:“在外面傷的,這點小傷我至于跟誰都講嗎,今天不是要聚會,我尋思着在外面不喝酒是卷你們面子,還不如在宿舍裏把話都說清楚了,省的大家兄弟心裏産生什麽間隙。其實也沒什麽大礙,酒少喝點也不是不行!”
“得嘞,你還是喝茶吧!”老大李勇第一個改口了。
景程也點頭說:“對,喝茶好,喝茶省錢,你那份酒我們幫你喝了,兄弟們就是這麽體貼,這麽好!”
“老五,喝茶對傷口也不好,要不你喝白開水吧,白開水飯店裏都是免費的!”馮元浩笑着道。
見風使舵的功夫,都是杠杠的,崔山鷹就知道自己受傷的事兒宿舍裏人知道後,絕不會在勉強自己喝酒。這也是崔山鷹敢朝孫蕊打保票的原因!
“我宣布一個事情啊!”馮元浩舉了舉手。
“什麽事?”
馮元浩嘿嘿笑着說:“弟弟我,從今天起,那個啥,也不是單身了。”
“誰啊?”
“三班的那小姑娘?”
“你小子什麽時候勾搭上手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把馮元浩圍了起來,除了他以外,宿舍裏老大李勇和老二景程都已經有女朋友了。
在宿舍裏,哥幾個鬧了會,崔山鷹找了個借口出去。離晚上還有挺長時間。
崔山鷹拿出手機來,給任老師打過去,整個假期都沒聯系,于情于理都要問候一聲,最要是,崔山鷹想跟任盈盈說說話,不知道那‘小丫頭’這個假期過得怎麽樣。
一個身體裏,裝着兩個性格,有時候崔山鷹也在想,這樣的腦袋,是不是跟普通人的不一樣呢?
人格分裂症真的是病嗎?
崔山鷹覺得,任老師不是醫學上講的人格分裂症,而是在她的身體裏,居住着兩個靈魂。
哪怕他想法是錯的,崔山鷹也會這麽一直認爲下去!
“你好!”任老師聲音柔和,不知道在做什麽,呼吸裏有些喘息。
崔山鷹看了看時間,假期裏大家時間都很充沛,可以睡懶覺睡到自然醒,也可以做做自己喜歡的運動,打掃打掃家務,收拾收拾心情去外面遊玩一下,不知道任老師這個寒假是怎麽過的。
“任老師,我是崔山鷹!”崔山鷹笑着說。
任老師笑着說:“知道是你,手裏存了你的号碼,我也聽得出你的聲音來,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