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時候,肖穎衣着風格上都偏向中性,自從跟朱大海之間突破那層窗戶紙後,打扮也多少帶了些女人味兒。
“晚上,我們去吃麻辣香鍋!”朱大海笑着問。
肖穎搖頭:“不去!”
朱大海愣了下,那張大胖臉,可憐吧唧的問:“不是中午已經說好了的嗎?”
肖穎臉上一紅,白了他眼,哼道:“死胖子,别以爲姑奶奶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那事情你就甭惦記了,除非你能娶我,要不然我不給你,你要是敢硬來,我就告訴飛舞姐,讓她抓你進去蹲個十年八年的大牢!”
朱大海垮着臉,低聲說:“要不要這麽狠啊,我進去蹲十年八年的大牢,你不就成寡婦了,等我出來,說不定你就成了老太婆呢!嘿嘿,我現在就能娶你,要不明天咱們就去領證呗!”
“滾,你當然想了,猥瑣的死胖子,你想我才不想呢,去去,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離我遠一點!”肖穎伸手把朱大海湊過來的大腦袋按住,推了出去!
兩人這麽打打難鬧的,已經不是啥稀奇的事情了,李玉龍現在都不跟朱大海他們一塊吃飯,看着兩人膩歪,他那叫一個心塞,這年頭,像自己這樣的大帥哥,怎麽都沒份愛情,一個死胖子怎麽就有了呢,老天瞎眼了啊!
朱大海笑着,正好看到從外面進來的黑衣人,感覺有些陌生,走過去好奇問:“兄弟你好,這裏是山鷹國術館,你是過來想随便看看呢,還是想進武館裏學學的?”
“山鷹國術館,是崔山鷹的武館沒錯吧?”黑衣人問。
朱大海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打量着多方,對方的個頭不是很高,一米七出點頭的樣子,一身黑色皮褲夾克,腳下一雙黑色厚底軍靴,臉上挂着絲玩味的笑容,兩手揣在衣服裏,說話的時候,聲音裏帶着股子不屑!
“對啊,這裏是崔山鷹的武館,請問閣下是?”朱大海問。
黑衣人笑着搖頭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這裏是崔山鷹的武館就夠了,你是崔山鷹嗎?”
笑容裏帶着幾分陰冷!
朱大海沉聲說:“我不是,崔山鷹是我師父!”
“你師父?”黑衣人嘴角帶着譏諷,話音剛落,一個墊補上前,擡膝提腿,動作幅度非常的大,非常标準的側踹,但是在外人眼裏就是身子一晃,根本就不明顯,因爲他擡腿側踢的度非常快。
人到身前,從擡腿到出腿踢出去的度,整個過程不會過半秒鍾。
一腳印在朱大海胸前,一米八幾個的個頭,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被黑衣人兩腳離地踢飛了出去,出去六七米遠,地上又滾了好幾個跟頭。當時朱大海撐着想起來,人就忍不住吐了口血!
“大海!”肖穎臉色一變,驚叫了聲,朝朱大海跑過去,紅着眼睛抱住朱大海,聲音焦急着問:“你沒事吧?”
朱大海都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連點言語都沒有,而且對方功夫絕對不低,自己這麽大的塊頭,一腳就踹飛了出去,被踹的地方,像針紮似得疼,腦袋也翁翁的響兒。
臉色白如紙,額頭上一層虛汗珠!
“沒事,叫人!”朱大海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起來,是把肖穎的手抓住,沒讓她沖過去,他了解肖穎的脾氣,就是怕她沖上去跟對方打,對方身上給人的感覺,不像是會憐香惜玉的!
肖穎紅着眼睛,擡頭死死地瞪着黑衣人。
“崔山鷹的徒弟也不過如此嗎!”黑衣人咧嘴諷刺的笑了笑,嘟囔了句:“踢館的,叫能掌事兒的人出來吧!”
武館一樓人也不少,朱大海被人突然一腳踢飛,武館的人先一愣,但很快就圍了過去!
“你是誰啊!”
“幹嘛,怎麽打人啊!”
”對啊,你怎麽平白無故的打人啊!”
在武館鍛煉的,都是武館的學員,有些規矩他們不懂,但他們認識朱大海,知道誰親誰遠,朱大海平常在武館裏的人緣很好,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跟誰都能打成一片,讓人覺得也沒什麽脾氣!
宋凱在武館裏代班,遠遠看着就知道不好,人沒停,直接竄上了二樓去叫人,來人是高手,身上有殺氣,他擋不着。
“程經理,魚頭師叔,下頭來人踢館,已經動手打傷了朱大海!”宋凱上二樓後,直接大聲叫了嗓子,長話短說,盡量簡潔。
程子衣他們正和劉四喜開玩笑呢,魚頭在角落裏厚臉皮纏着王露,聽到宋凱的喊聲,大家都把目光朝他看過去。
魚頭把抱着王露的腿放開,皺眉走了過去,王露在後面也跟着走過去。
劉四喜和萬申武也都皺了皺眉,不過臉色很快恢複了平淡。這是崔山鷹的武館,劉四喜和萬申武算外人,真要是來踢館的,按武行規矩來,得崔山鷹和他徒弟們出面,他倆最多是個看客!
程子衣攔住要跟着一起下樓的李玉龍,輕聲道:“去喊你師父出來,他在三樓!”
李玉龍有些不願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跟程子衣墨迹的時候,轉身上三樓去叫崔山鷹了。
魚頭,程子衣,王露,萬申武,劉四喜,劉媛媛,舒冠,陌影等人從二樓下來,那人還站在那裏,朱大海依然在地上躺着,手死死拉着肖穎的胳膊,沒讓她上前!
肖穎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瞪着對方,武館很多人都過來圍觀。
“各位請都安靜一下!”程子衣下來,看着亂哄哄的場面,叫了聲。至于剛才動手的黑衣人,人似笑非笑的站在那裏,都沒動過!
看着下來的人,對方歪頭掏了掏耳朵,皮笑肉不笑的問:“你們誰是正主?”
魚頭和程子衣都沒搭理他,程子衣是不懂規矩,魚頭是看不上他,踢館行,等着,不管怎麽說今天他是打了武館的人,這事情不算完,朱大海是自己人,他得先看看自家人有沒有事,傷的重不重。
“傷哪了?”魚頭蹲下,望着臉色蒼白的魚頭,皺眉沉聲問。
朱大海看着魚頭和程子衣等人,勉強笑了笑,把肖穎的手給程子衣後,才說:“沒大事,那小夥挺厲害的,一腳就把我踢飛出去老遠,有兩下子,一會魚頭師叔,你可得替我報仇……”
“我問你傷哪了!”魚頭瞪了眼睛,看着朱大海的樣子,就知道傷的不輕,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亂動沒準會出事!
朱大海摸着胸口剛才被踹的地方,輕聲道:“這兒!”
魚頭沉着臉,把朱大海的衣服撩起來,小腹上一個紫青的大腳印子,就跟印上去似得,跟白花花的肥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魚頭臉色一變,手伸過去在朱大海胸口輕輕按了按,說:“地上躺着别動彈,肋骨斷了根,死不了人!”然後人才從地上起來,對身旁王露陰沉着臉道:“打電話叫救護車!”
“你是崔山鷹?”黑衣人打量着魚頭,邪笑着好奇問。
魚頭這才擡頭看着對方,沉聲道:“對一個普通人都能下這麽毒的手,閣下好狠啊!”
黑衣人卻笑着,毫不在乎的搖頭說:“普通人?嘿嘿,剛才他自己可說了,這裏是崔山鷹的武館,自己是崔山鷹的徒弟!”
“是我徒弟不假,踢館找師傅,用的着打徒弟嗎?我的徒弟我會教,用的着外人多管閑事?”崔山鷹的質疑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崔山鷹分開人群,走過來,看着地上躺着的朱大海,眼睛朝他胸前掃眼,剛才還平淡無波的臉上,一下就不怎麽好看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腳有多狠!
這壓根就不是奔着傷人來的,人家是想要命啊!
崔山鷹對程子衣等人說:“今天武館提前關門,讓大家都先早走會兒吧!”
程子衣愣了下,魚頭在旁邊沉着臉道:“武館清場,閑雜人等退避,人家上門交惡,山鷹國術館關門論生死!”
這事兒不必遮遮掩掩的,既然上門打了武館的人,武館肯定不會輕易放人走的!
有本人來傷人,那就要有本事打出去!
行有行規!
“我們留下看會熱鬧行不?”武館裏跟李玉龍熟的人,還不想走,準備多看會熱鬧,他們絕大多數人還沒見過崔山鷹跟人真動手呢。
李玉龍陰沉着臉:“快走,清場了,留下來作死啊。”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就把人往外面推,看着朱大海的樣子,李玉龍心裏窩的謊,哪還有閑心跟别人好言好語!
程子衣朝劉媛媛,蘇鵬,王露等人使了個眼色,低聲對武館學員說了幾句歉意的話,這是沒辦法的事兒,是人家蹬門找麻煩,不是他們想的!
武館清場!
“你帶人去醫院看着朱大海!”崔山鷹對身邊孫蕊平淡說。
孫蕊皺眉頭,她聽得出崔山鷹平淡語氣下隐藏的火氣,本來今天這事兒,她還想勸說崔山鷹不要親自出手,傷口别再繃開,魚頭應該能應付,可崔山鷹動了真火,她知道攔不住!
“讓子衣去吧,我留在武館!”孫蕊輕聲說。
崔山鷹搖頭,道:“你是師娘,你去!朱大海傷了内髒,别人守着我不放心!”
孫蕊沉默了下,嗯了聲,沒在說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