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武館三樓的,都是武館内部人員。
蘇鵬和劉媛媛在上面呢,親親我我的不知道在沙上說什麽,哄女孩子蘇鵬要比崔山鷹在行!
“老五,蕊姐你們啥時候回來的?”蘇鵬從沙上起來,厚着臉皮笑着問。他不敢叫孫蕊弟妹,但是可以叫崔山鷹老五!
跟崔山鷹是從同學,年齡上論的,至于跟李玉龍,朱大海他們,各交各的,大家不是一碼事兒!
崔山鷹笑了笑說:“剛下飛機,你們呢,什麽時候回學校的?”
“我初八就回來了,媛媛比我晚兩天。”蘇鵬跟崔山鷹擠了擠眼,說:“宿舍裏哥幾個也都回來了,年都過了,咱們大家夥是不是也找個時間聚一下?”
孫蕊皺眉,崔山鷹身上有傷口,她不願意讓崔山鷹喝酒,年輕人聚在一起,很少會不醉的。但孫蕊沒說話,有些事情私下裏可以講,但是當着人的時候,要給自己男人留面子,這點孫蕊做的非常好!
崔山鷹看到了孫蕊臉上的不快,笑着也沒折蘇鵬的面子,道:“新一年開始,大家夥是該聚聚了,什麽時候都成,你找時間跟大哥他們講一下,我随你們,什麽時候叫什麽時候到!”
“得嘞,我晚上回去就跟他們說,對了,你晚上回宿舍不?”蘇鵬說着眼睛朝孫蕊身上瞄了下,嬉皮笑臉又說:“你還是甭回去,多在武館裏陪陪蕊姐吧!”
劉媛媛跟孫蕊和崔山鷹打了個招呼,已經下樓了,人家是女孩子,可不像蘇鵬這麽臉皮厚。主要是有孫蕊在,讓劉媛媛有些不自在,單是有崔山鷹還好,畢竟大家年紀上差不多,沒那麽多說道隔閡!
孫蕊身上氣質很壓人!
蘇鵬跟崔山鷹閑扯了幾句,也跑了,三樓就剩下崔山鷹和孫蕊兩個人。
“傷口沒好,不許喝酒!”孫蕊小聲嘟囔了句。
崔山鷹笑了笑,老老實實點頭說:“遵命,就算跟他們去聚會,也滴酒不沾!”
“說話能算數?”孫蕊擡頭望着他,輕聲道:“我也不是約束着你,身體是你自己的,要是沒傷……”
“我知道!”崔山鷹笑着在孫蕊腦門上親了下。
孫蕊紅着臉後退了兩步,嘟囔了句:“不老實!”在家裏,人家還是非常注意影響的,不過今天也是崔山鷹是少有的主動!
三樓有一間專屬崔山鷹的房間,裏面基本設施都有,崔山鷹會住,崔山鷹不在的時候,孫蕊過來也會住在裏面。
“我幫你擦擦身子吧,都快臭了!”孫蕊輕聲說了句,跟着崔山鷹進了房間,對崔山鷹孫蕊是不害羞,羞是怕人見着,崔山鷹身上有傷口,洗澡容易讓傷口沾到水,感染了,所以也不能洗澡,最多隻能擦擦身子!
進到房間後,等崔山鷹脫了衣服,孫蕊皺眉頭說:“什時候又換了紗布,我記得換藥不是要七天後嗎?”
“沒換,一直都這樣啊!”
孫蕊哼了聲,低聲道:“瞪眼說瞎話,還想騙我,是不是去金樓又跟人家動手,把傷口繃開了?你啊,已經是當師傅的人了,怎麽還能那麽不知道輕重呢!”隻是低聲埋怨着,并沒有大吵大鬧。
崔山鷹幹笑着,沒敢再說什麽!
武館樓下,推開門,走進來了個黑衣人。剛開始大家也沒怎麽在意,武館不是封閉式的,雖然不是健身館,但在健身館裏有的器械設施,一般在這裏也都有,所以,經常會有人過來玩下,進來看看什麽的。
對這樣的人,武館是不會阻止的。
“四喜大哥,你跟我講實話,你到底能不能打呀?”程子衣笑着問劉四喜。連崔山鷹都老老實實跟他叫師兄的人,程子衣覺得劉四喜應該不像表現的這麽‘熊’,可看着劉四喜吊兒郎當的樣子,又真不像是什麽高手。
劉四喜挺着胸脯,拍的咚咚響兒,面帶得意說:“那當然喽,整個四九城裏,我劉四喜認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這事情沒人不知道的,你要不信,随便找家武館打聽打聽去都行,問問他們識不識得我劉四喜!”
程子衣眼睛一轉,嬉笑着道:“原來四喜哥你這厲害呀,但是也不能光說不練吧,要不你跟萬申武大哥打打呗,他也是京城人,我覺得他也挺厲害的哦!”
萬申武正好跟魚頭走過來,聽着程子衣的話,忍不住接聲說:“你可别讓我跟他打,我自己認輸還不成嗎!”
劉四喜一臉得意的樣子,道:“聽見了沒有,聽見裏沒有,這小子連跟我動手的勇氣都沒有,不是我劉四喜吹,整個京城還真沒誰敢跟我動手的!”
萬申武翻了個白眼,低聲嘟囔了句:“可不是咋的,誰要跟你動個手,你能攤人家三年,管吃,管住,管藥費,誰受得了啊!”
劉四喜不樂意,問:“你小子嘀咕什麽呢,大家都在這裏,有什麽事情就大聲點說,嘀嘀咕咕跟個娘們似得!”
在場的這些人裏,還就劉四喜不在乎萬申武,他比萬申武還年長幾歲,不說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吧,可誰什麽德行也都清楚。劉四喜知道萬申武不敢跟自己動手,他的名聲在京城裏早就‘響’的不能再‘響兒’。
這麽着說吧,動手可以,打一巴掌得花八萬,有錢随便打,樂意打幾下打幾下!劉四喜真能拉下臉去,訛你半年,天王老子來了都不管用!
“我說你四喜哥牛,整個京城就你最牛還不行!”萬申武苦笑着的叫了聲,眼神裏多少帶絲無奈!
劉四喜得意笑着說:“那是,你四喜哥不牛,誰牛啊。你們幾個說是不?”
李玉龍一向看劉四喜不咋順眼,現在看着他又在這裏裝逼,忍不住笑着道:“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要不四喜哥,我跟你試試?多少你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你有多牛是吧!”
劉四喜哼了聲,譜擺的老大,仰着頭說:“論輩分你小子得跟我叫師叔,你師父都得喊我一聲師兄呢,這哪有你說話的份,跟個小輩動手多掉價,傳出去還不讓江湖人給笑掉了打牙,邊去邊去少在這裏添亂啊!”
話那叫一個嚣張,用一個字形容概括,那就是“牛”!
“不敢打就說不敢打的,扯那麽多沒用的幹啥!這13讓你裝的,人堆裏也就數的着你了!”李玉龍冷笑着諷刺了句。
劉四喜不但話牛,臉皮還厚呢,揮手道:“小兔崽子趕緊給我一邊去,再跟我嘚瑟,我把你師父喊下來,問問他是怎麽教徒弟的。你還翻天了!”
李玉龍叫他給氣樂了,擡手給他了個中指,笑着說:“你也就這點出息呗!”轉頭走了。要真給崔山鷹叫下來,挨罵的一定是李玉龍!
“這小子,欠修理啊,魚頭你沒事多替你師父****,連點規矩都不懂,将來出去多丢人現眼!”劉四喜接着擺他的譜。
魚頭沒時間搭理他,眼裏都是人家王露。不過大家對劉四喜也都習慣了,這是個大水貨,除了那張嘴能說以外,真看不出他有什麽本事來。崔山鷹說隻要他來,有飯一塊吃,有酒一起喝,就當武館裏多養一個閑人,誰都不許把人往外面攆,誰趕了他翻臉。
劉四喜從年前就把武館當成了‘定點’單位,幾乎每天都來,早飯不吃,晚飯不吃,午飯必蹭,有時候晚飯也蹭,真把崔山鷹的武館當成食堂了。
起初大家都不喜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天天過來蹭飯,劉四喜也覺得臉上挂不住,所以,有事的時候,也會主動幫着招待招待,因爲他那張嘴好使,能吹,能詐,碰見事了臉色不改,還真幫了程子衣不少小忙,有他在,當地小混混都懶得往武館裏來,省的碰見他大家心煩。
後來大家才對劉四喜有了些改觀。熟悉了以後,天天都聽着他吹五炸六,他要是愣一不來,整個武館都顯得冷清。
還有一點好,這貨跟誰都能聊,還都能聊的上來。動手是不行,可說手頭頭是道,講都講蒙了你。
沒見着連萬申武都不敢跟他硬頂嗎!
也不見得是怕,裏面肯定有不爲人知的原因,劉四喜能賴了這個賴那個,到現在還活的逍遙自在,沒叫人給打死,肯定有他獨到的東西。
“那啥,王露!”魚頭趁着一個沒人的機會,把王露給叫了住。
王露看着魚頭,皺眉問:“幹嘛?跟我屁股後面轉半天,就知道嘿嘿傻笑,慎不慎人啊?”
魚頭笑着說:“慎人你咋沒讓我滾蛋呢!”
王露翻了個白眼,低聲道:“那我現在讓你滾蛋,行不行?”
“不行,晚了!”魚頭傻笑着搖頭,别看外表樣子憨,可人一點不傻。笑着說:“那什麽,我把咱們的事情告訴少爺跟少夫人他們了!”
魚頭從小就叫崔山鷹少爺,現在改都改不過來,在家裏都這麽叫,在外面也是如此。叫是一回事,心裏又是一回事兒,崔山鷹從來都是把魚頭當親兄弟,魚頭對崔山鷹也是這感情!
王露皺了皺眉問:“咱們什麽事兒?”
魚頭抓了抓光頭,嘿嘿笑着說:“你喜歡我的事兒啊!”
王露騰下子,臉就跟煮熟的大蝦似得,又羞又氣,擡腿朝着魚頭屁股上就是一腳,嬌聲罵道:“不要臉,誰喜歡你啦!”
魚頭都沒躲,擡手把王露的小腿給抓住,王露也沒用多大的力氣,眨了眨眼睛奸笑着道:“你不喜歡我啊?那我喜歡你行不?”
王露紅着臉,白他眼,嘟囔着說:“你喜不喜歡那是你的事兒,我不管,趕緊放開我!”
“你先說你喜不喜歡我,要不我就這麽抱着!”魚頭厚着臉笑着問。
王露紅着臉嬌聲說:“不喜歡!”
“真不喜歡?”魚頭嘿嘿笑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