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雪李玉龍姐弟和舒冠,陌影他們昨天已經上飛機回了山城。[ ?[? [ 武館這邊,崔山鷹今天也準備帶着孫蕊,魚頭,還有朱大海,王露他們回河内過年。
已經大年二十七,距離年三十兒隻剩下三天。
李玉龍看着崔山鷹身邊熱鬧,差點想要跟崔山鷹回河内過年,不過被李玉雪揪着耳朵硬是帶走了。
臨走之前,崔山鷹讓魚頭去了趟萬申武家裏,相處少不了要走動,讓他給萬申武留了一把武館的鑰匙。
另外,劉四喜那裏,崔山鷹沒有親自去,而是讓程子衣她們代表武館買了些年貨去了一趟,終歸是相識一場,劉四喜其實人也不像别人說的那麽癞,給武館培訓班也幫了不小的忙。
程子衣她們提前兩天走的,那時候武館裏的各種培訓班已經停課了。
在他們走之前,孫蕊跟崔山鷹商量,過年圖個喜慶,今年武館沒大家襯托,也不可能這忙熱鬧,她的意思是給大家每人包一個紅包,紅包不大,但是人人有份。崔山鷹自然不會不應許,這是好事!
程子衣是崔山鷹親自送上火車的,臨走的時候,小妮子眼神裏還有些不舍呢,這也是沒别人,就她跟崔山鷹兩個人在,平常時候程子衣還是把私人感情掌控的很好,幾乎沒讓崔山鷹爲難過。
“喏,給你的!”
崔山鷹笑着把紅包遞給程子衣,挺厚實的,武館最受累的就是她,給她包的紅包也最大。
看着崔山鷹手裏的紅包,程子衣小嘴一撅,哼了聲不高興的問:“這是要幹嘛呀?”
崔山鷹知道她可能是誤會了,笑着解釋道:“過年了,我是武館裏的師傅,給大家每人包個紅包,讓大家來年都能紅紅火火,圖個喜慶。”稍微停頓了下,又說:“我特意給你包了個大的,本來想送你一套衣服,但是武館人多,我沒好意思去買。”
“真的呀?”程子衣聽崔山鷹說完,才嬉笑着把紅包接過了過去:“既然是大老闆的獎勵,那小女子就卻之不恭喽。”她也知道,崔山鷹是好意,而且既然崔山鷹說了武館裏人人都有,那肯定就是人人都有,這點上以她對崔山鷹的了解,肯定是不會撒謊的。
崔山鷹笑着沒言語。程子衣拿了紅包以後,張開手跟崔山鷹擁抱了一下,笑吟吟說:“大老闆,來年再見 !”
崔山鷹點頭:“一路順風!”
目送程子衣檢票進了站台。對于程子衣,崔山鷹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肯定是有好感,卻又不是那種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愛慕,就算有,也可能。
他已經有了孫蕊,崔山鷹是個男人,肩膀上有責任,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有些事情不能。
不能對不起自己,也不能對不起自己身邊的人,人活着,不能隻是想着自己,誰都有自私的時候,但是不能無情。
……
火車上,人太多了。
本來想買卧鋪車票,可别說卧鋪了,能買的着硬座車票,還多虧了人家譚露幫忙,要不然隻能選站票。
還好路程不是太長,十個小時,跟人換了個座位,幾個人都坐到了一起,說說笑笑也就過去。
河内,崔家。
“都把這當成自己家裏一樣,不用拘束。”崔三傑呵呵笑着,過來跟人打了聲招呼。
其實崔山鷹去西山的時候,崔三傑去京城大家已經見過面了,并不陌生。家裏地方大,每個人一個屋子,房間裏燒的暖暖的,熱乎炕頭,住着很舒服。
“山鷹,你來我有話跟你講!”崔三傑跟朱大海王露他們打過招呼以後,把崔山鷹叫走了。缺什麽少什麽的,他們可以直接找魚頭要,魚頭知道啥地方有。家裏也經常有徒弟住,置辦東西也挺全的。
至于孫蕊,早就讓老媽叫走了。
“爹,有事?”崔山鷹跟着崔三傑進了屋以後,疑惑問。
崔三傑坐到木頭椅子上,點頭說:“嗯,是有些事情,你也坐吧。”
崔山鷹沒坐,笑着說:“跟你坐一塊聊天,覺得别扭,我還是站着吧,有話您就說。”
崔家家教嚴,往常的時候,崔山鷹跟崔三傑說話,都是崔三傑坐着崔山鷹站着,那時候在崔三傑眼裏,崔山鷹還是個孩子,但是現在不同了,崔山鷹已經出師,自己也做了師父,算是個大人了。
既然崔山鷹不願意坐,那崔三傑也沒有勉強,輕聲說:“今年是你出師的第一個年頭,你準備怎麽做?”
崔山鷹知道崔三傑問什麽,平淡說:“什麽都不做,也那裏都不去,不是不走動,老爺子走了我守孝,三年不拜年,不登門,不說誰的不是,誰也不能挑我的毛病!”
有些事情不說,不代表着崔山鷹不知道,當日老爺子說要把名聲傳給崔山鷹,有多少人反對,又有都少人藏了私心?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句話一點不假。
什麽事兒上,都不會人人如願,心跟心也不可能都那麽齊,誰都有私心雜念,誰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關于自身的利益。
這是本性,也是劣根,誰也不可能避免。
崔山鷹不怪誰,也不怨恨誰,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換了是他,換個角度,他或許也要争,畢竟大家還是一家人,沒撕破臉,沒傳出去鬧笑話。
崔三傑想了想,說:“這事兒你自己拿主意,現在你是你,自己代表着一支,我呢,不說你啥。”
崔山鷹笑着道:“爹,我都懂。您放心,我肯定不會犯渾,都是我的長輩,有些話你能說,我卻說不出來,我明白。”
崔三傑歎了口氣,說:“你明白就好。也省的我操心,其實不單單是咱家亂,誰家裏都一樣。自古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是……行了,沒事了,去看看你媽吧,你沒回來的時候,她整日念叨着你!”
崔山鷹嗯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院子裏有一顆上年頭的老棗樹,不過葉子已經掉光了,隻剩下樹枝在上面,輕輕随風搖擺。崔山鷹在想着剛才自己老爹講的話,雖然沒名言,但是崔山鷹知道,老爹是怕自己大過年的犯渾,給自己提個醒。
老爺子的徒弟上百,現在靠着武行過日子的還有十幾号,按輩分算這都是崔山鷹叔伯輩兒的。
三九寒冬正是北方一年最冷的時候,崔山鷹站在院子裏,卻沒感覺到任何寒意。在家裏,哪怕是站在院子裏,也能暖了心,因爲這是家,這是外面任何地方,都給不了的感覺。
陰天了,天氣預報上說,這兩天有雪。
晚上大家一張桌子,高高興興吃的飯,老媽張豔茹對王露這孩子挺喜歡的,懂事不說,還會來事。等從崔山鷹這裏聽完王露身世,知道她家裏沒人,父母都去世以後,紅着眼睛非要認她當幹閨女。
崔山鷹也沒阻止!
殺惡猴孫棟梁崔山鷹心裏無愧,不管他因何作惡,都是作惡在先,最後崔山鷹本來想留他,可孫棟梁卻要殺崔山鷹,死了也就是了,武林中少一禍害。
但對王露來講,孫棟梁是惡人,同樣也是親人,崔山鷹殺了孫棟梁,王露不報仇是因爲心中有善惡,分對錯,知道什麽是該什麽是不該。
不報仇,不代表着心裏對崔山鷹沒有恨念。
王露已經沒有親人,現在老媽孫豔茹說要收她做幹女兒,這不挺好的嗎,往後這裏就是她的家,在場的都是她親人。認王露做幹女兒,孫豔茹隻是單純的喜歡這丫頭,覺得兩人投緣,以後也不圖什麽,隻盼着孩子過的都好。
崔山鷹笑着說:“愣着什麽,我媽說要收你做幹閨女,你願不願意到是給個話啊!”稍微停頓了下,又補充了句:“我媽從小就喜歡女兒,可隻生了我這麽一個,你要願意,正好滿足了他這個心願!”
孫蕊在一旁笑看着,沒出聲。大家在武館裏,相處的也有段時間,王露的個性,怎麽說呢,心裏有自己的主見,不是别人說什麽提什麽就會聽的。但是人不壞,真一點都不壞!
王露咬了咬嘴唇,這事情是她來之前絕對沒有想過的。看着孫豔茹期盼的眼神,紅着眼睛叫了聲:“媽!”
“好,好閨女,來坐媽這裏來,以後啊,這裏就是你的家。”孫豔茹高興笑着把王露拉了過來。
朱大海嘿嘿笑着,抓了抓腦袋,對身邊魚頭說:“這才幾天功夫啊,以前王露還跟我叫朱大哥,得了,打今個兒起,以後我得喊她小姑了!”
魚頭到是挺高興的,他跟王露在武館裏處的上來。
“皆大歡喜!”崔山鷹笑着說。
第二天早上起來,天地一片銀白,昨晚上的雪下的不小。這場雪是今年入冬以來第二場雪。
早早的,崔山鷹就把朱大海他們喊了起來,先把院子裏和門口的雪掃了,掃完雪之後練拳。
孫蕊和王露兩個人沒練,在院子裏堆了個大雪人,玩的不亦樂乎。
過了今天,明天就是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