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們能做的事情,隻有等!
等劫匪的電話。
李家人要做的,就是準備好贖金,然後安全的把李玉龍接回來。現在李家對于劫匪壓根就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報仇是以後的事情,這時候他們最想的,對他們來說,最好的結局,就是李玉龍安然無恙的回來。
錢和東西,李明海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兒子。李玉龍可是李家一根獨苗!
……
“不報警?”崔山鷹站在陽台上,看了身邊孫蕊一眼,輕聲問。天已經蒙蒙亮,一晚上過去,大家都沒合眼。
孫蕊明白他的意思,搖頭說:“這事得看李家是怎麽想的。”
報不報警,不是她說了算,李玉龍跟她沒任何血緣關系。
早上,李家保姆阿姨,做了些早飯,不過大家都沒有胃口吃。李玉雪原本俏麗的臉,熬了一夜,變的有些滄桑。
七點半!
劫匪打過電話來說,讓李家人拿上東西和錢,開車去郊區,至于怎麽交接,到時候在聯系!
“嘿嘿,沒報警吧?”
“沒有,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們錢,但請你們千萬不要傷害我兒子!”李明海沉聲道。
劫匪很謹慎,嘿嘿笑着道:“放心,隻要錢和東西我們拿到手,你兒子肯定會安然無恙的!”
“錢不可能準備那麽多現金,幾千斤你們也拿不走。”
劫匪想了下,快說道:“那就換成等價的東西!”
說完,把電話挂了。
整個通話時間,不到一分鍾。
李明海按劫匪的指示,準備了一輛商務車,現金隻準備了三千萬,1張1oo元新版币約重1.15克,一萬元就是1oo張1oo元,就是115克。一億人民币就相當于23oo斤,五億現金重差不多7ooo斤,普通的商務車根本拿不走。
李明海按劫匪的要求,把現金換成等價值的物品,雅龍集團旗下有自己的珠寶店,又是搞拍賣行的,手裏自然有不好東西。
“我去跟劫匪交接,爸,你留在家裏!”李玉雪站起來說。
李明海搖頭:“你留在家裏,爸我已經被人綁走了一個兒子,不想再失去一個女兒,聽話!”
李玉雪咬着嘴唇,紅着眼睛還要說什麽,被旁邊的孫蕊拉了下,道:“李叔說的對,你留在家裏,我陪着李伯伯去,你在家裏等我們消息!”
崔山鷹沒說話,但人一直跟在孫蕊身後。
事到臨頭,需要擔當,這是男人就必須要付的責任,不管抗不抗的住,都要抗。對于女人來說,男人是天,她們也需要男人支撐起一片天。
除了孫蕊,崔山鷹兩人外,李明海還帶了五個保镖,一共兩輛車子,離開李家别墅,朝市郊開過去!
車裏,誰都沒說話!
“到地點了嗎?”
劫匪打過電話來。
李明海說:“馬上就到!”
“幾個人?”
“五個!”李明海沉默了下,回答說。
劫匪考慮了下,吩咐道:“隻能來兩個人,讓多的人下車,不許叫人跟蹤,你知道,我們做這個行當的,神經都緊繃着,萬一受了驚吓,那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們多說了吧?”
“好,去哪裏?”李明海這會兒不管劫匪說什麽,都不能拒絕。
“五峰山!”
說完又把手機挂斷了!
李明海看着孫蕊說:“他們隻讓兩個人開車過去,五峰山!”
孫蕊考慮了下,咬牙道:“我跟山鷹過去!”
“不行!”李明海和崔山鷹機會同時開口,李明海覺得這事情不能讓孫蕊涉嫌,萬一自己這侄女在出點什麽事情,到時候他怎麽跟孫家人交代。至于崔山鷹,也覺得孫蕊一個女孩子家怎麽能去跟劫匪打交道呢。
潛意識裏覺得,孫蕊是個女孩子,就算手上有功夫,那也是女孩子。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男人去做的。
“閉嘴!”孫蕊瞪了崔山鷹一眼,這時表現出強悍一面,轉頭看着李明海說:“李叔,對方是一夥兇神惡煞之徒,早就有備而來,你去了,弄不好再把你扣下,等我們上山接到人,你再聯警察抓人。”
崔山鷹插話道:“對,李伯這事你就别去了!”轉頭又對着孫蕊道:“你也不許去,萬一劫匪看上你,把你扣下咋辦?這事情我去,然後李伯在安排一個頂事的保镖,我們兩個去!”
看着孫蕊又瞪眼睛,崔山鷹說:“瞪眼睛也沒用,說不讓你去,就不讓你去,别以爲會兩手功夫,就以爲天下無敵,不把任何人放眼裏,告訴你,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厲害手狠的人大有人在,在添亂,我可抽你!”
男人嗎,該硬氣的時候,必須要硬氣。
崔山鷹愣是把孫蕊說的,沒敢頂嘴。
事情就這麽定了,李明海安排了個保镖,特種部隊退役的,手上功夫也不弱,三十歲出頭。
“小黃,拜托你了!”
“老闆放心!”
李明海的保镖和崔山鷹開着那輛商務車,朝五峰山過去。
孫蕊對于崔山鷹向自己号施令,臉上還滿是怒色,不過心裏到沒真生氣,小男人表現的還挺男人,這點她到是挺滿意的。
車上,崔山鷹說:“黃哥,你歲數大,待會劫匪打電話過來你接,對方問你是誰,你就實話實說。”
希望對方隻是爲錢來的。
崔山鷹靠着看車窗外,李家本來跟他沒有關系,以他跟李家的交情,也完全沒必要涉嫌,問題裏面夾着孫蕊呢。
孫蕊是他的未婚妻,自己不來,那以孫蕊的性格,會袖手旁觀嗎?
或許,這就是練武人的性格,骨子裏什麽時候都帶着血性。
人有善惡,事分對錯,隻求利弊,終歸缺了‘道義’二字。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是私心,私心誰都有,卻也不見得就萬事求利弊,私己私利,道義二字,不歸利弊,有時候,對與錯,也重要。
“小兄弟,緊張嗎?”黃哥突然出生問。
崔山鷹轉過頭來,含笑說:“有點,黃哥你呢?”
保镖黃哥笑着:“我還還行吧,你應該跟我在部隊上第一次出任務時候的感覺差不多,事情經曆多了,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