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财厲聲問:“楊凱,皮革海說的是真的嗎?”</br></br>楊凱連忙說:“财叔,他無中生有,血口噴人!”</br></br>馮世财追問:“那他爲什麽這樣說?”</br></br>“是有我手下砍傷他小舅子以及他手下這麽一回事,不過這事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據我了解,是皮革海的小舅子與我手下一個名叫姜軍的人賭博,他小舅子出老千讓姜軍輸了很多錢,姜軍不服氣,于是就糾結一夥人前去報複他小舅子;關于他歌舞廳被砸的事情,據我了解,是一夥人去他舞廳消費,那夥人調戲女服務員遭到保安的呵斥和阻撓,那夥人不服氣,所以才糾結一群社會閑散人員對他舞廳進行打砸的。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br></br>“你不要把責任推卸得一幹二淨,據我了解,參與打砸的一個叫龍盛的人是你中學同學,爲什麽會是你同學?難道僅僅是巧合嗎?”皮革海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br></br>楊凱怒道:“放你狗屁,是同學就能證明打砸事件與我有關嗎!”</br></br>馮世财厲聲道:“别吵了!今天你們聚衆鬥毆,又是怎麽回事?”</br></br>楊凱搶着說:“皮革海扣押了我的三個兄弟,我好言相勸他放人,他不但不放,而且還橫蠻不講理地和我死嗑,所以一時忍不住就打起來了。”</br></br>皮革海也忙爲自己辯護:“你的人把我的人砍傷了,你連醫藥費都不肯墊付,就命令我放人,我不放,你就叫手下動手打人,這分明是你耍橫嘛,還有理了?财叔你臉上,還有胳膊上,都是拜楊凱所賜!”</br></br>他們唇槍舌劍,充斥着濃濃的火藥味兒,誰也不讓誰!</br></br>楊凱還想争辯些什麽,卻被馮世财用手勢制止了。馮世财對皮革海說:“楊凱不是也挂彩了嘛,我這事就不要再追究誰是誰非了。”</br></br>皮革海與楊凱你瞪瞪我,我瞪瞪你,雖然表面不吵了,但是心裏誰也不服誰。彼此的心裏都在想:以後不好好收拾你!</br></br>馮世财突然一拍桌子,大聲說:“你們怎麽就不懂得克制和忍讓呢!先前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還不鬧出人命來?剛才你們争吵了半天,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錯,這是一種非常自私的行爲,這種行爲對你們隻有害處而絕無益處,知不知道?!”他頓了一頓,又說,“唉,其實也怪我,我隻教你們如何經營管理歌舞廳,卻沒教你們如何發揚團結互助的精神,我有錯。不過,幸好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嚴重地步,要不然你們都别想在我手下混了!我想了一下,或許有一個辦法能化解你們之間的矛盾,那就是我罰你們面壁思過三個月,你們要好好反省反省!我相信你們通過自省後,會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爲是多麽的不應該!你們思過期間,歌舞廳暫時由我來管理吧。”</br></br>楊凱與皮革海眉頭不禁一皺,均想:這怪老頭子真是強人所難!但是,如果我違拗他的意願不肯“思過”的話,那他肯定會很不高興的,甚至可能會把舞廳的承包權收回去!在那份承包合同上不是載明着如果承包方(乙方)出現經營不善,或者有損舞廳管理形象的事情,發包方(甲方)有權單方面解除經營合同嗎?還得依他才行啊。</br></br>這時候,馮世财才打量起陸曉白來,見這個持刀挾持楊凱的少年,此時正雙手環抱于胸,獨自站在一邊,他眼裏閃爍着傲慢不遜的光芒,好像他是一個外人似的,與這裏的人格格不入;他覺得眼前這位少年的脾氣像自己年輕時一樣很沖動,做事往往不計後果,在那舞廳門口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說不定他就一刀把楊凱殺了。他最瞧不起陸曉白的這副德行,于是冷冷地問:“你叫什麽名字?”</br></br>“我叫陸曉白。”陸曉白一眼,心有些虛,暗想他要幹什麽?</br></br>馮世财嚴厲地說:“你竟然敢用刀子挾持楊凱,我膽大包天啊!年輕人,知道這樣做很不對嗎?”</br></br>陸曉白世财一眼,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不過并沒有說話。</br></br>皮革海對陸曉白救了自己一命是充滿感激的,此時見馮世财疾言厲色地訓斥陸曉白,就怕馮世财會更近一步爲難他,使雙方吵起架來,自己不好收拾場面。于是輕輕咳嗽兩聲,賠笑說:“财叔,陸曉白是我一位表侄兒,他是怕我被楊凱手下打成殘廢,不得已才拿刀挾持楊凱的。”</br></br>陸曉白一愣,心說我怎麽又成了你表侄兒啦?不過他仔細一想,覺得皮革海這樣說可能是出于保護自己,于是對皮革海讨厭的心理瞬間消除了。</br></br>馮世财心想他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我就不再追究他的責任了。于是對皮革海說:“好,既然是你表侄兒,那我也不把他當外人罰他和你面壁思過,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又對陸曉白厲聲說:“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你就必須呆在這兒,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br></br>他要求陸曉白面壁思過,一方面是想給陸曉白一個下馬威,好讓他日後對自己俯首帖耳,另一方面是出于對他的幫助,好讓他心性得到磨練。</br></br>面壁思過一個月?陸曉白差點跳起來,心想這馮老頭真是吃飽了撐着,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你休想用你那一套來約束我!你這樣做無非是想在我面前耍耍威風,讓我敬畏你罷了!哼,我才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于是他堅決說:“對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會接受你的懲罰!”</br></br>馮世财最讨厭的事情就是認爲自己有意幫助别人,别人卻毫不領情,這就好比把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使他的威嚴受到了損害!他氣得頭顱發痛,厲聲說:“你這是什麽态度!我非要把你扣押住不可,把我怎麽樣!我就不相信我馮某人還治不了你這個毛頭小子?”</br></br>他準備拿點顔色給陸曉白瞧瞧,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知道自己的意志是不能撼動的!否則自己顔面何在?</br></br>陸曉白的目光不敢與馮世财那兩道犀利的目光相碰撞;他見馮世财的态度很強硬,有一種誓不罷休的感覺,火氣就“騰”一下竄了上來,不甘示弱地說:“你有什麽權利扣押我?你扣押我是犯法的知不知道?”</br></br>楊凱怒斥道:“姓陸的,話别說得那麽難聽,财叔罰你思過是你,别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關節咯咯作響,很想沖過來給陸曉白兩拳。但是有馮世财這尊神在,沒有得到馮世财的充許他不敢輕舉妄動。</br></br>陸曉白知道自己挾持過楊凱,所以他恨自己,他是想以幫助馮世财的名義來教訓自己,爲他自己出那口惡氣。</br></br>皮革海也連忙道:“曉白,你這是什麽話,财叔這樣做都是對你好,還不快向财叔賠禮道歉!”</br></br>陸曉白嗤笑說:“對我好?哼,我不需要别人用這種方式對我好!”</br></br>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會不會因爲自己言辭過于激烈而使馮世财更加惱怒,從而拿辦自己呢?他見楊凱對自己更是怒目而視,一副很想沖過來抓住自己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樣子,他不由得更加心虛了,知道危險就在眼前,還是想法盡快脫身爲好。他瞥見自己的身邊有一個黑色的木質凳子,心中一動,便一子把它抓住并舉了起來,大聲對馮世财說:“别逼我,要不然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br></br>馮世财氣得渾身發抖,頭痛加劇,以前管理手下員工的時候,還沒有碰到一個既敢違背他意願又出言不遜的人,然而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兩方面都兼備了,他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氣,指着陸曉白厲聲說:你......你......”話還沒有出來,就“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不省人事。</br></br>在場的所有人不禁大吃一驚,人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在電光石火之瞬間就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呢?皮革海與楊凱急忙上前幾步,蹲下,準備把馮世财攙扶起來,喊了幾聲,他沒有一點回應,仍然昏迷不醒;隻見他面色潮紅,口角歪斜,樣子醜陋可怖。</br></br>陸曉白見狀,不由得一陣懼怕,心想他會不會被自己氣死了?雖然說人不是他弄倒的,但畢竟是自己與他争吵他才氣暈倒的,楊凱皮革海及其他們的手下都是些蠻不講理的人,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們豈能饒了自己?于是,他趁衆人把注意力投向馮世财之際,輕輕把凳子一放,悄悄走出房間,迅速下到一樓,打開房門跑了出去。</br></br>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點的事物都是影影綽綽的,一點也不真切。他跑了大約有兩百米遠後,就聽到後面此起彼伏的怒罵聲和喝令聲,他加快腳步,一溜煙跑下山去,成功甩掉後面追趕他的人群。</br></br>甩掉追趕的人群後,陸曉白才長長吐了一口氣,但是他不免很擔心和害怕,害怕馮世财會因此一命嗚呼,如果人真的死掉了,那麽自己就攤上大事了,隻怕以後出門要格外小心了。</br></br>本部小說來自</br></br>本書來自/book/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