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幽茫然地問道:“馬蹄印?我沒見他騎馬啊。”
曹昊一愣說道:“你說什麽?他沒騎馬?”
公孫幽說道:“對啊,不過這人的的腳力很好,跑得飛快,我差點都追不上了。”
藍夜聽了也有點不解,問曹昊道:“将軍,那咱們看到的那馬蹄印,莫非另有其人?”
曹昊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或許跟咱們沒關系吧,興許隻是個逃兵呢?”
藍夜疑惑道:“顔良的逃兵不往北去反而往東去?”
曹昊說道:“這倒是也沒什麽毛病,大軍都往北面撤退,逃兵自然要往其他方向跑了。”
公孫幽雖然聽不太懂兩人說的是什麽,但也猜出來了個大概,于是開口說道:“我自從離開将軍之後,便一直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就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樣,可是又找不到可疑的人。”
曹昊說道:“你感覺有危險,又怕連累那些白馬義從,所以你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公孫幽點了點頭說道:“是,他們跟着我隻怕也會受到危險,倒不如我一個人自在一點。”
曹昊笑道:“現在三個人了,是不是你又不自在了?”
公孫幽瞪了他一眼說道:“是啊,有你這個大将軍在,當然渾身都不自在了。”
聽到公孫幽的話,藍夜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來,曹昊問道:“你笑什麽?”
藍夜說道:“我不笑别的,我隻是笑這公孫幽受了一回傷,性格倒是變得厲害了。”
曹昊說道:“有麽?我怎麽感覺她一直都很厲害呢?”
藍夜連連點頭道:“是啊,她确實一直很厲害,連我們的曹大将軍都拿她沒轍。”
公孫幽氣道:“你們兩個夠了啊,我哪有你們說的那樣。”
曹昊見狀說道:“好了别鬧了,藍夜我問你,剛才你去要吃的,那老頭有什麽異樣的麽?”
藍夜想了想說道:“沒看出來有什麽不正常的,還是昨晚上那樣。”
曹昊摸了摸下巴,說道:“你說他昨晚到那麽晚還沒熄燈,能幹什麽呢?”
藍夜說道:“管他幹什麽呢,反正方便了咱們不是更好麽?”
曹昊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那麽簡單,我怎麽感覺這老頭像是特意在等我一樣呢?”
曹昊話音剛落,就聽得一個聲音說道:“沒錯,你說對了。”
屋内三人一驚,轉頭看去時,就隻見那老者推門走了進來。
曹昊定了定神,開口問道:“老人家,你剛才說什麽?”
那老頭進了屋來,瞥了一眼癱在角落的黑衣人之後說道:“我說你剛才說的對,我确實是在等你們。”
曹昊和藍夜面面相觑,不解地問道:“老伯,此話怎講啊,您怎麽知道我們要來啊?”
那老者笑道:“别老伯老伯的了,你還是像剛才一樣叫我老頭吧。”
曹昊面上一紅,連忙說道:“小子口無遮攔,老人家莫要怪罪。”
那老者也不在意這些,繼續說道:“你剛才問我怎麽知道你們要來是麽?其實我并不知道是誰要來,但是我知道肯定有人會過來。”
公孫幽聽了開口說道:“莫非老人家您是個易經大師,懂得占蔔?”
那老者搖了搖頭說道:“那些玄而又玄的東西,老朽我怎麽會懂?”
公孫幽問道:“那……您是怎麽知道有人要來的呢?”
老者說道:“我在這林子裏生活了也不知多少年了,這院子的周圍早不知被我設置了多少機關,從你們進入這小院周圍三裏之内的時候,我便能通過機關感應到。因此才會知道有人在往這邊走。”
曹昊驚訝道:“哦?如此說來,老伯你倒是一個機關術大師了?”
老者客氣道:“什麽大師不大師的,如你所見,我不過是個沒用的老頭罷了。”
曹昊見他雖然嘴上說的客氣,但眼神之中上還是有些得意之色,故而繼續說道:“老伯真是謙虛了,在下自問走過不少地方,所謂的機關術也見過不少,隻是還頭一次聽說又能在數裏之外就能夠察知動向的機關。”
那老者說道:“老朽空活六十餘載,一事無成,也就對這些小玩意有點興趣罷了,閑來無事自己捉摸一番,聊以解悶罷了。”
曹昊說道:“我素聞這天下有墨家一脈傳承于世,不知老伯您可是……”
那老者聽到曹昊提起墨家,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墨家弟子都是聰明絕頂的不世之才,我一個山林野叟,哪裏配與他們相提并論呢,小夥子你過獎了。”
曹昊原本想問問他與墨家有什麽關系,但不想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但這老者越是如此,就讓曹昊感覺越有問題,于是他又出言試探道:“老伯,在下對機關術也有幾分耳聞,有些問題一直不解,想借此機會請教一下。”
老者說道:“請教什麽的談不上,有什麽問題你隻管說來,老朽但凡知道的,必當相告。”
曹昊于是開口說道:“在下之前曾經在一處古迹之中得到些機關術的殘簡,上面提到過一種能夠日行千裏的車,還有一種能夠自己飛起來的木鳥。不知道老伯可曾聽過這些東西?”
那老者起初還笑眯眯地看着曹昊,可是一聽曹昊提起這些來,神色瞬間嚴峻了起來,他沉吟了片刻後開口說道:“你說的是神行車和機關鳥吧,老朽我曾經在典籍之中見過相關的記載,據傳是春秋戰國時期墨家鼎盛之時的傑作,如今早已失傳了,更無法驗證傳言的真僞。”
曹昊看了老者一眼,繼續說道:“在下所得到的那片殘簡之上,所幸記載了一部分關于如何制造神行車的方法,隻是……”
那老者問道:“隻是什麽?”
曹昊說道:“隻是上面提到了一件物品,是作爲神行車動力源的,叫做黑火,在下不解是何物,四方打聽亦沒人了解,故而想請教一下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