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昊對藍夜說道:“你看,這裏應該就是她與衆人分開的地方了。”
藍夜看了看說道:“嗯,确實,還有一個好消息是咱們現在并未發現第二行馬蹄印或者腳印。”
曹昊說道:“你說……會不會是咱們太過敏感了,那一行馬蹄印可能隻是有人從那路過而已啊。”
藍夜未置可否地說道:“但願吧,但我總有些不安,希望不會出什麽亂子吧。”
二人說罷又跑了能有一刻鍾的時間,曹昊隐隐看到似乎有一抹白影閃動,又看不十分清楚,于是他問藍夜道:“藍夜,前面有一抹白色的影子,我看不大清,你眼神比我好些,你且看看,是公孫幽不是?”
藍夜定睛一瞧,開口說道:“不太想,有點矮,好像……好像是一匹馬。”
曹昊奇道:“馬?難道是公孫幽的馬?”
二人說着卻已經跑得近了,到近前一瞧,可不正是那匹玉獅子麽。此刻它正被拴在一棵樹上,吭哧吭哧地打着響鼻,似乎是十分焦急不耐。
曹昊心中也沒來由地慌了起來:“藍夜,公孫幽的馬在這,那她的人也應該在這附近啊,怎麽一點蹤影都沒有?”
藍夜分析道:“或是她把馬拴在這,自己去辦事了也說不定。”
曹昊道:“這荒山野嶺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她辦什麽事?”
藍夜不禁臉上一紅,說道:“誰還沒個三急了。”
曹昊也恍然道:“原來如此,這倒是也有可能,那我們在這等她吧。”
藍夜點點頭說道:“也好,想必過一會她自會回來。”
二人剛一下馬,曹昊圍着玉獅子轉了兩圈,突然眉頭一皺說道:“不對,我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公孫幽說不定出了什麽意外。”
藍夜好奇地問道:“哦?何以見得啊?”
曹昊指着地面說道:“你看這馬,它一焦慮就會蹬地上的沙土,現在這地面上已經被它蹬出這麽大一個坑了,由此可見,公孫幽離開的時間不短。”
藍夜朝着曹昊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果然如其所言,因而開口說道:“這馬如此不安,難道真的發生什麽事了?”
曹昊也不搭話,隻是在四周又轉了轉,之後對藍夜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藍夜問道:“怎麽了?現在不是應該去繼續找公孫幽麽?”
曹昊眉頭緊鎖,說道:“找是要找,可是這周圍一個腳印都沒有,這要從何找起啊?”
藍夜瞪着大眼睛說道:“沒有?不會吧。”
曹昊說道:“确實沒有,我剛才看了一圈,都沒有人走過的樣子。哎,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什麽踏沙無痕之類的輕功啊?”
藍夜無語道:“将軍,前世武俠小說看多了吧。現在天下豪傑這麽多,就包括武藝第一的呂布你也有過數面之緣,你見誰會輕功這種東西了?”
曹昊說道:“也是,這倒是我胡思亂想了。”
藍夜繼續說道:“而且,就算真有人會這等輕功,那總不至于連公孫幽的腳印也沒了啊。”
曹昊點點頭說道:“是這個道理,不過眼下我們該怎麽辦?”
藍夜想了一會說道:“要不咱們把這匹玉獅子馬放了吧。”
曹昊一臉疑惑地看着藍夜道:“放馬?幹什麽?”
藍夜說道:“我聽人說,一般稀世寶馬都有靈性,離得再遠也能找到主人,眼下看這馬也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咱們何不将它放了,然後跟着它去找公孫幽呢?”
曹昊說道:“這……不靠譜吧。退一步講,就算這匹玉獅子真有這般本事,但它和公孫幽才相處不過數日,單單想要馴服已然不已,豈能再奢求它能天下尋主?”
藍夜兩手一攤道:“那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曹昊一時也理不出個頭緒來,隻好說道:“罷了罷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藍夜一邊笑道:“這可不是死馬,這是匹寶馬呢。”一邊上前去将馬的缰繩解了開來。
那玉獅子馬被栓了半天,現在終于自由了,歡喜非常,隻見他撲棱棱地晃了晃頭,之後對着公孫幽打了兩個響鼻,便掉過頭朝着東面跑去了。
曹昊見狀,連忙翻身上馬:“快,藍夜,跟上。”
藍夜也毫不含糊,上馬便走。那玉獅子也知道曹昊和藍夜在跟着它,故而也沒放開全力去跑,畢竟他的腳力要強于二人的坐騎,更何況此時它又沒有人騎乘,自然要輕便許多,倘若撒開了跑,那不一會就能把曹昊二人甩得沒影了。
這兩人一馬行了能有盞茶的功夫,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樹林。曹昊奇道:“這邊有樹林麽?我怎麽沒在地圖上看到過啊。”
藍夜也搖頭道:“不知道,事情有點詭異,按理說咱們現在的位置應該在白馬以東,但走了這麽久竟然連一個村莊都沒有,這似乎不太合常理啊。”
藍夜的話剛一說完,曹昊不禁一個激靈,是啊,太不合理了,這種不合理的情況他不是第一次遇上,但是每次遇上,其最終線索都是指向一個人——于吉。曹昊想到此,不由得脊背有些發涼,他倒不是說怕于吉要害他。隻是他對于吉的手段知之甚少,于吉的行爲也多匪夷所思,讓他無法理解,他感覺于吉就算是真真正正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仍是蒙着一層大霧,讓他無法看清,更無所應對。
任何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是抱有恐懼和敬畏的,曹昊自然也不例外,他有些忐忑地開口對藍夜說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的事,恐怕又和那個于吉有關。”
藍夜奇道:“于吉?不能吧,他找公孫幽的麻煩做什麽啊?這兩人之間素無瓜葛啊。”
曹昊沉聲道:“我懷疑……于吉是沖我來的,公孫幽,不過是個誘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