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昊和曹昂拜别了曹操,各自走了出去,在分别之時曹昊忽然想起在朝上的事,開口問曹昂道:“對了子修,我有一事要問你,今天在殿上一直找我麻煩的那個武将是誰啊?”
曹昂想了一下說道:“你可是說那個方臉的大漢?”
曹昊點頭道:“就是那人,他不知爲何與我處處作對,可我又沒見過他,當真奇怪。”
曹昂笑道:“那武将叫韋晃,原本是軍中的一名百夫長,隻是在平定李傕、郭汜之亂時屢立戰功,故而一路提拔至牙門将軍。按理說他本是沒資格上朝的,不過皇上念他多次護駕有功,特許他上殿議事。”
曹昊皺着眉頭嘀咕道:“韋晃麽?這個名字我怎麽似乎在哪裏聽過呢。”
曹昂也沒聽清他說什麽,繼續說道:“這個韋晃,勇力過人而且爲人剛直,實在是個忠臣良将,就是總看我們曹家的人不順眼,朝堂之上每每與我等作對,更曾多次頂撞父親,不過父親知他一心報國,也并不與他計較。誰想時間一長,反倒助了他的氣焰,如今越發的不把我等放在眼裏了。兄長同家父親如父子,朝中上下盡人皆知,他怎麽可能不找茬呢。”
曹昂在哪說了半晌,曹昊卻也沒十分聽進去,他隻顧着回憶在哪聽過這個名字,眼下終于是想起來了。穿越過來之後,此人雖是名不見經傳,但在上一世他卻曾幾次在書上、電影中看到過此人的事迹。他在建安二十三年的時候他已經官升至丞相司直,并聯合太醫令吉本共同反叛曹操,率衆攻打許都,不過很快就被平定了,他自己也被誅連三族。
看到曹昊兀自在那發呆,曹昂上前推了推他道:“兄長,兄長?你怎麽了?”
曹昊被他一推,也回過神來笑道:“我隻是聽你說這韋晃的事情,突然想起來我身邊也有這麽一個小将,也是頗具潛力啊。”
曹昂好奇道:“哦?兄長說道是誰?莫非是那個在宛城的時候被你調到府上當親衛的小兵?”
曹昊點了點頭:“不錯,他叫孫成,當時我不過是随便找了個小兵幫我做事而已,不想他雖然武藝平平且沒讀過什麽書,但卻聰慧機敏,後來我有意培養,他也勤奮好學,如今越來越有大将風範了。”
曹昂說道:“上次在宛城的時候,倒是有數面之緣,不過我當時也未曾在意,如今聽兄長說起,倒要好好見上一見了。”
曹昊說道:“這次卻不巧,我将他留在壽春守城了,袁術雖破,劉表也無甚大志,隻是孫策我放心不下,故而留了些能敢的将士在城中駐守。”
曹昂聽罷不禁連道可惜,又與曹昊寒暄了數句便各自散去了。
曹昊回到驿館之後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将今日之事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并告訴大家速去準備,想必明日一早大軍便要出發了。衆人聽了都不免有些驚訝,紛紛質疑說曹操今天剛發了頭疾,怎麽會明早動身?事實證明,群衆的意見往往是對的,曹操真的沒有在第二天早上發兵,而是在當天晚上就傳下令來:整備三軍,連夜出城。
這通知一來,衆人皆大驚,尤其是公孫幽,她難得帶着三分幽怨地對曹昊說道:“将軍,我那些……”
曹昊知道她想說的是自己的三百親兵還沒到,并且自己答應她的三百匹白馬也沒找落,于是不待她說完就打斷道:“沒事,你不必擔心,此事我自有辦法,你且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公孫幽聽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曹昊便已經快步走了出去。陳陽左看看右看看,一臉茫然地問道:“将軍說什麽事他有辦法?他這是幹什麽去了?”
公孫幽也有點茫然地答道:“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是……去弄戰馬了吧?”
陳陽聽得越發不解了:“戰馬?什麽戰馬?”
曹昊這邊出了門之後,卻是直奔椒房殿而去。椒房殿本是皇後的住所,不過近來漢獻帝每夜都在那留宿,而且也多在那裏處理些朝政大事。曹昊走到附近的時候,大老遠就看到了那個克哲正在門口站着。曹昊上前問道:“公公,皇上在裏面麽?”
克哲一看是曹昊來了,也不敢怠慢,連忙答道:“聖上剛進去,将軍您有事?”
曹昊說道:“嗯,我有要事禀報,還煩請公公幫忙通禀一下。”
克哲哪敢推辭,連忙進去彙報了一番,不一會的功夫就轉了出來,對曹昊說道:“聖上宣你進去呢,将軍快請吧。”
曹昊進去的時候,皇上正面對着牆站着,而牆上挂着的卻正是河間一帶的地圖。此刻見曹昊近來,他開口問道:“曹愛卿匆匆來訪,可是有什麽軍機要事?”
曹昊不由得笑道:“起奏陛下,卻是是與行軍作戰有關,不過算不得什麽要事。”
漢獻帝說道:“不論什麽事,你但說無妨,隻要不是強人所難,朕就盡力滿足你。”
曹昊開口道:“是這樣的,臣聞說要讨伐袁紹,故而特地從壽春調來了三百精兵,這三百人皆是身經百戰,千裏挑一的勇士,眼下不日便抵達許都,隻是苦于沒有好馬,故此煩惱。”
漢獻帝聞言不禁笑了幾聲說道:“原來是此事啊,這有何難?朕這裏正好有一批西涼來的好馬,就賜予愛卿三百又有何妨。”
曹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既蒙聖上隆恩,臣敢不冒死殺敵?隻是臣尚有一不情之請。”
獻帝說道:“還有何事?不妨一并說來。”
曹昊開口說道:“就是這三百匹馬,能不能皆是白馬?”
獻帝聽罷皺了皺眉頭,疑惑道:“西涼馬以棕色和棗紅色爲主,白馬雖然也有,但耐力要稍差,愛卿爲何有這等要求?”
曹昊答道:“實不相瞞,臣麾下有一年輕小将,這三百人的軍隊也是她親手訓練出的,此人素來整潔,兵甲俱是銀白色澤,故而想爲其部衆也讨些白馬,一般裝扮。”
漢獻帝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此事……怕是不太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