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以來并無賊寇來犯,曹昊發展得十分安逸,更是抽出機會幫助孫策打了一次陳瑀和嚴白虎。其實以孫策本身實力,此戰便已是勢如破竹,曹昊派人不過是去賣個人情罷了。
這一日曹昊照舊在校場之上練劍。幾個月下來,曹昊已然掌握了六七分火候,與周恒以相同劍法對決,往往竟能夠不落下風。偶爾與張繡切磋,卻也能招架幾式,如此進境倒是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孫成每每感歎,說曹昊不愧是将軍,果然天資異于常人,學起武藝來也是進步神速。
曹昊剛剛練完一遍星鬥劍法,收劍歸鞘,正待歇息片刻,忽然看到周恒從遠處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曹昊迎上去問道:“怎麽了,爲何如此匆忙?”
周恒稍微喘了口氣,答道:“适才有士兵來報,說在城外三十裏處的一片樹林中,有一片地面陷了下去,如今城中紛紛傳言,說天塌地陷乃是末世之征兆,一時間人心惶惶,都要出城逃難。我适才好不容易才安撫好百姓的情緒,如今來向将軍彙報此事。”
曹昊沉吟道:“地面塌陷,則地下必然是空的,可曾派人探查那地下是何狀況?”
周恒答道:“接到消息後,孫成就已經帶人去查探了,如今走了不過兩刻鍾。”
曹昊隐隐感到此事有些非比尋常,于是對周恒說道:“走,你随我一起出城,本将軍要親自去查探一番。”
說罷曹昊便命士卒給他二人備了馬,一路出城絕塵而去了。周恒在前面引路,不出一時三刻,兩人便到了之前所說的樹林之處。曹昊遠遠地望去,隻見樹林中黑壓壓地圍了一大片人,看他們的服飾,多半是手下的士兵無疑了。
曹昊翻身下馬,走上前去,衆兵士見曹昊前來,一個個紛紛行禮,并給曹昊讓出一條路來。孫成也一路小跑地從裏面跑了出來,對曹昊行了個禮說道:“将軍,地面塌陷之處就在前方,我已經派人下去查探了。”
曹昊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結果怎麽樣?可曾發現什麽?”
孫成答道:“五名兵士剛剛下去,還未曾返還,不過料想也沒什麽大事。”
曹昊對身邊的周恒和孫成笑道:“咱們一同去看看前面是什麽情況,說不定下面還有礦脈也說不定呢。”
說罷便命孫成帶路,徑直往那塌陷之處去了。三人到達之時,先前派下去探查的那五名士卒卻是已經返回來了,正坐在樹下等候孫成回來好彙報情況。如今見曹昊也一同來了,爲首一人連忙起身跑過來彙報道:“啓禀幾位将軍,小的幾人下去探尋了一番,并未發現什麽特别之處,也無任何危險。”
曹昊好奇道:“下面是什麽樣的,你且細細描述來。”
爲首那人答道:“地下要比表面上的塌陷面積大不少,小人唯恐所記有疏漏,所以還請将軍允許我們幾位一同彙報。”
曹昊準其所言,于是他便将剩下那幾位共同叫上前來,七嘴八舌地說了開來。這五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毫無條理,但曹昊邊聽邊梳理,也總算明白了個大概。這地面塌陷的面積不過五六丈方圓,而地下空曠的面積,卻是三倍于此。坑深三丈有餘,這五人下去之後,發現地下皆是大小不一的石頭,一無珍器重寶,二無天然礦脈,隻是不知爲何會形成這麽大的一片空洞。
曹昊聽完衆人所言,仍是覺得此事必有疏漏之處,于是開口問道:“你們再仔細想想,可有什麽不尋常之處,或是奇怪之處沒有?”
幾人苦思冥想了半晌,忽然有一人開口答道:“回将軍,小的在下面曾經見到一塊巨石,上面凹凸不平,不似天然之物,到像是刀斧砍過的劃痕,不知道這算不算。”
曹昊聽罷眼前一亮,心道這就是了,這種大場面,想來也多半是人爲的,于是開口說道:“那劃痕具體什麽樣你可曾看清了?”
那兵卒搖頭道:“下面實在過于昏暗,小的未曾看清。”
曹昊道:“這倒也無妨,吩咐衆人,再選出二十名精壯勇士,點亮火把,我與衆人一起下去一探。”
周恒在一旁皺了皺眉,說道:“将軍,這下面的情況尚未完全明了,你這樣下去,恐不安全啊。”
曹昊道:“你擔心本将軍的安危?這也好辦,你随本将軍一起下去,順便保護我就是了。”
曹昊說着便随孫成挑選士兵去了,周恒站在原地心裏這個恨啊,自己多什麽嘴,這下面要是果真有危險,那自己冤不冤。不過曹昊将令以下,周恒也沒什麽辦法,隻能自求多福了。
不到盞茶的時間,曹昊已然率領衆人準備完畢,照舊是吩咐孫成看守地面,切莫生出差池來。命之前下去過一次的五人帶頭,将繩索縛于地面的大樹之上,衆人皆順繩索而下。到了下面之後,起初因爲落腳點恰好因爲上方塌陷的緣故而有陽光照射下來,故而尚且畢竟明亮。曹昊四處打量了一番,如士兵所回報的一般無二,這坑内全是石頭,并未其他東西。曹昊早知如此,也并不十分驚訝,照舊是命之前那個兵士大路,去尋他所言的那塊有刀斧痕迹的巨石。
衆人越往裏走,光線越是昏暗,于是也都紛紛點起來了火把,行了不一會,果然見前方聳立着一塊巨石,足有丈許。那兵士對曹昊說道:“将軍,這就是我先前所說的那塊巨石了。”
曹昊定睛看去,這塊石頭與其他石頭比起來,不但較爲巨大,而且表面十分平整,而上面所有的劃痕都頗爲巨大,不似尋常刀劍能造成的,反倒像是故意刻上去的。隻是不知這巨石有何作用,那劃痕又是何含義。
正當衆人疑惑之時,一直跟在曹昊身邊的周恒突然開口說道:“這……好像不是普通的劃痕。”
曹昊驚訝道:“莫非你能看懂其中奧妙?”
周恒有些遲疑地說道:“這……好像是……春秋時期晉國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