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乃曹昊穿越後的第一戰,故而曹昊格外在意,此刻他倒是頗有喜憂參半之感。曹昊略一思索,覺得他要帶的第一人選不是别人,正是張繡。張繡不但武藝過人,更重要的是,他在宛城舊部之中極富聲望,由他一起統兵,必将事半功倍。
故而從曹昂府中出來後,便徑直去了張繡的住處。可巧張繡正在院子當中練槍,見到曹昊來了,便收了架勢迎了上來說道:“曹将軍來了,有失遠迎啊。”
曹昊瞥了一眼張繡練槍用的木人,已然體無完膚,幾乎讓張繡紮了個通透,一想到張繡的虎頭金槍曾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曹昊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曹昊一邊示意張繡進到廳中坐下,一邊說道:“不知道張将軍近日可曾聽說一事?”
“不知是何事?”張繡問道。
“袁術刻玺稱帝,建号仲氏,不知你可曾聽說?”曹昊與張繡一同走到案邊,坐下問道。
“此事我倒是素有耳聞。”張繡點頭答道:“那袁術竊據淮南,早有不臣之舉,又懷不軌之心。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廣建樓台,僭越天子儀仗。如今更是妄言稱帝,此等大逆不道之舉,理當天下共讨之。”
“張将軍所言不錯,袁術狂妄不尊,日前曾經意圖求呂布愛女爲妃,被呂布所拒。”曹昊緩緩說道:“這使得袁術惱羞成怒,起大軍直攻徐州,卻爲呂布所大破。如今袁術藏在壽春苟且偷安,獻帝陛下又降旨讨逆,故而我受曹公之命,準備取道宛城之東,由西面襲取壽春。”
“如此說來,曹将軍是來邀我共同進兵了?”張繡笑道。
“不瞞将軍,在下正是此意。”曹昊答道:“此時正是蕩寇平亂,爲國盡忠之時,我想張将軍不會回避吧?”
“那是自然,保境安民,奉诏讨逆,我張繡義不容辭。”張繡點頭到:“不過我仍需自己挑選将士随軍前往,曹将軍且回,明日我整理齊備,再同去将軍處報道。”
“如此也好,此次我軍重在奇襲,故而隻準備帶一萬兵士,我與子修各領五千,如今我且分出一半與你,張将軍隻管挑出兩千五百名善戰軍士即可。”曹昊囑咐道。
“此事好說,還要多謝曹将軍看重了。”張繡笑着拱手謝道。
“如此,在下就不再叨擾了。我還要去吩咐帳下其他将士。”曹昊起身向外走去,一邊向張繡道别說道:“明日午時,我等俱在我府上會面即可。”
拜别了張繡,曹昊自己暗中計較道:此去四位婢女是必然要帶着的,她們願意去也得去,不願意去也同樣得去。歸雲和紫苑所學非一日之功,暫且不必出陣,但漫卷和藍夜興許還真能派上大用場。孫成想必是樂意去的,自不必說,至于楚伯,曹昊是想讓他留在家中安閑幾日,但具體如何倒是還要看他自己的意見。至于那兩千五百名軍士,既然此次是長途奔襲,那麽理當以騎兵爲主,回頭便吩咐孫成去選拔一千名弓騎兵和一千五百名槍騎兵即可。
一路邊想邊走,不覺走到了蒲元的宅前,離自己家中也隻有數十步之遙。曹昊略一思索,便推門走了進去。蒲元倒是罕見地沒有在打鐵,而是一個人坐在樹下出神。曹昊徑直走過去問道:“蒲元,你在這發什麽呆呢?”
蒲元一個人出神了半晌,此時突然聽到有人相喚,倒是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曹昊,于是連忙站起來行禮道:“原來是曹将軍,剛剛小人在思考些問題,不曾留意到将軍,還請将軍恕罪。”
“這倒無妨。”曹昊擺了擺手說道:“隻是不知你剛才在思考些什麽?”
“啓禀将軍,小人在想是否可以在鐵蒺藜的尖刺上多加一個倒刺,就像箭矢一般,刺入敵人身體後更加難以取出”蒲元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來一個他所改良過的鐵蒺藜遞給了曹昊。
曹昊略一觀察,确實如同蒲元所說,每個尖刺上都增加了倒刺,威力自然大勝從前。于是他對蒲元說道:“這種改良鐵蒺藜要比以前精良許多,戰鬥力也理應十分強大,你可以量産一些,讓我軍軍士随身帶着,戰鬥之時必然能極大地拖慢敵軍速度。”
“這...”蒲元解釋道:“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這種改良鐵蒺藜工藝要比之前的複雜許多,故而難以量産啊。”
“原來是這樣。”曹昊點點頭道:“無妨,此事不急,你日後可以慢慢改進。我今天來是來問你一事的。”
“将軍請講。”蒲元說道。
“我打算不日起兵,與幾路諸侯相配合前往,攻伐逆賊袁術,不知你是否有随我同去的打算?”曹昊簡要地說道。
“回将軍。”蒲元正色道:“小人倒是願意随将軍同去,聽聞淮南礦質與此處不同,我也有意前往,隻是老母在家,不知如何安置。”
“此事不肖擔心。”曹昊擺手說道:“我明日點齊一百精兵,專門護衛你一家上下的安全。”
“如此多謝将軍了。”蒲元是禮拜謝了曹昊,也便打定主意随軍同去了。
曹昊出了此間,直回家中,與上下說知此事,四位婢女與孫成、甚至包括楚伯在内,皆表示願意跟随大軍,共讨袁術。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曹昊便點齊人馬,命其在城外候命。整理打點完畢,專侯張繡前來。眼看到了午時,張繡才不疾不徐地進了曹昊府中。曹昊正待說話,猛然發現張繡并非一人前來,其身後還跟随了一名白淨書生,此人曹昊卻是從未見過,于是好奇道:“張将軍,這是何人,怎麽不見你帶胡車兒将軍前來?”
“曹将軍。”張繡笑道:“此人便是之前你像我屢次追問之人,如今我給你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