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龜

白斬雞很是固執,不顧自己垂垂老矣的身體,原地歇了片刻,便催促我們啓程,看樣子比呂肅都還着急,估摸是人老了,擔心自己身體支撐不住,想快點兒到達目的地。既然老年人都歇夠了,我們自然不會再多耽誤,于是繼續下山。

這段山路過于陡峭,行走起來速度很慢,一路上走走挺挺,一直到下午才到了底。下到山底,由于進入叢林裏,視線被遮蔽,因而之前在高處可以望見的怒江,已經從眼前消失了。

由于接近水源,這裏的林木十分茂密,再加上常年沒有人迹,林間葛蔓藤花,濕氣籠罩,不多時,便覺得頭發都是濕潤的。呂肅道說,帛書資料上記載,巨耳王墓所在之地,爲水龍第三彎,也就是順着怒江而上的第三個彎口處。隻要到了地方,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因爲那地方有仙人指路。

這個仙人指路究竟是指什麽,上面則沒有詳細描述了,我們也隻有到了地方才能知道。

當即,衆人便走到江邊,緊接着順着江流而上,江岸邊堆積着自山頂滑落下來的山石,千奇百怪,有小如雞蛋,有大如巨象,加之常年受到江邊水汽的侵蝕,石上青苔磊磊,人走上去,稍不注意便會打滑,還真是一件體力活。沒多久,白斬雞又不行了,李胖子在一塊石頭上墊了件衣服,扶着白斬雞坐下。

黑子縮着脖子說:“老爺子這樣可太折騰了。”

這次我們也不趕時間,再加上這會兒正是飯點,衆人便撿了處稍微幹淨些的地方,坐下吃喝,時不時有些潮蟲便爬到了人的身上,我們正吃到一半兒,誰知天公不作美,平地裏飄來一片黑雲籠罩住了山谷,眼瞅着要下大雨,馮鬼手說:“得趕快紮個帳篷,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好在紮帳篷也不費事,我們都是經常在野外露宿的,十來分鍾便搞定,各自縮進了帳篷裏,沒多久便是一陣大雨傾盆而下。

我和馮鬼手以及黑子在一個帳篷裏,呂肅以及白斬雞、李胖子在一個帳篷裏,也不知商量些什麽。我也懶得再去研究這些,吃着沒吃完的壓縮餅幹,躺在帳篷裏閉目養神。

看着雨勢,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再加上現在已經是下午,即便停了雨,估計也快入夜了,這地方,入夜後根本不能行走,也就是說,最快也隻能明天再啓程了。

我躺着躺着,便迷迷糊糊的睡了,整場雨淅淅瀝瀝下了三個多小時才停,等雨停時,都已經是太陽落山了,四下裏一片幽黑。

外間已經升起了一團篝火,大部分是固體燃料,旁邊有一些濕潤的柴禾,暫時先放在一邊。黑子估計想表現表現,說去給我們捉魚吃。我看了看不遠處的怒江水,道:“這水勢大,這麽黑了,就别折騰了。”

黑子說沒事,他家從小就是打魚的,弄一條魚從洗到剝,要不了二十分鍾,你們等着就是了。

說着便到了江邊,從兜裏掏出随身攜帶的魚鈎魚線,摸了些潮蟲便開始釣魚。呂肅微笑道:“是個好孩子。”

我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是個好孩子,你還這麽坑人做什麽?”

呂肅依舊帶着笑容,看着在不遠處釣魚的黑子,說::“我願意帶他,他願意冒險求财,怎麽能叫坑人呢?”

我道:“你帶着這樣一個人下鬥不是送死是幹什麽?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但基本的良心不要丢了。”

白斬雞怪笑:“姓陳的,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比我們有良心?”這句話倒是把我噎住了,一時間我被嗆的出不了聲,心說這就叫自作自受,罷了罷了,都是成年人,都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任,黑子自己的選擇,我還能管多少?

這麽一想,我不再多言,須臾,黑子便将弄了三條魚上來,洗剝幹淨架在火上烤,這魚肥美鮮嫩,沒有什麽腥味兒,烤熟後自然帶着一股細膩的肉香,不多時便被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解決幹淨。

衆人吃飽喝足,安排了守夜各自睡覺,我和馮鬼手守上半夜,無聊之際,我摸出手機,還有一半的電量,信号已經沒有了,裏面有些自帶的小遊戲,我磨出來玩。馮鬼手自顧自的抽煙,哼着些陰陽怪調的歌,黑夜中,隻聽到林間刷刷的樹葉聲響動。我這個人玩遊戲還是比較厲害的,簡單點來說,就是智商的問題,眼瞅着一局勝一局,就要通關了。

馮鬼手忽然将我的手一按,側耳傾聽,道:“你聽,什麽聲音?”

黑暗中,隐隐約約有一陣拍打水的聲音,似乎是從怒江那邊傳來的,隻是這會兒隔着江邊有一段距離,天色又黑,也看不分明。被馮鬼手這麽一提醒,仔細一聽,那種拍水聲越來越大,仿佛有很多魚一樣。

我心中驚奇,也懶得去拿手電筒,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說:”我去看看。”緊接着便朝着江邊走去。待到江邊,我能才猛地發現,水面上,不知爲何,竟然有無數的大魚躍水而出,又一個個跌入水中,拍的江面啪啪作響,景象蔚爲壯觀。我隻聽說,但凡有魚出水的情況,就是大災來臨的前兆,難不成要地震了?

這不可能吧,我們的運氣應該沒這麽背吧?

正思索着,忽然,我猛地瞅見江中央,仿佛有一團黑影,那黑影所到之處,周圍的魚群頓時就消失了。

那黑影是什麽東西?

莫非是什麽大魚?

正觀察着,我卻忽然發現,黑影竟然一路朝着岸邊遊了過來,這讓我有些警惕,于是不敢離江面太近,但未等我退遠,那水中的黑影,竟然猛地沖上岸來,露出半個碩大的腦袋,我一看不由大驚,是鳄魚!

這怒江裏,沒聽說過有鳄魚啊?

莫非是我孤陋寡聞了?

那鳄魚探出半個腦袋,兩側的眼珠子往前一轉,直勾勾的盯住了我。我心知鳄魚的移動速度是很快的,在地面上快,在水裏更快,人肯定跑不過,于是我沒急着逃跑,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其實鳄魚也是近視眼,越是跑,越是要遭殃。其實,生物都有偷襲性,比如貓科動物,它們的捕獵習慣便是偷襲獵物,而如果獵物在它偷襲之時,反而兇惡的朝它沖過去,它們反而會被吓的後退。所以一些野外探險的專家,給人們的建議是,如果你遇到獵豹等動物,身上沒有武器,又沒有汽車逃跑時,千萬不要試圖用雙腳去和獵豹賽跑。這個時候,舍命一搏,抄起石頭目光,嘶吼大叫,朝着它們沖過去,往往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然,這隻是一種暫時吓退對方的辦法,一但它反應過來你沒有尖牙和爪子時,便又會重新發動攻擊。這種方法,究竟能不能活命,就隻能看個人造化了。

此刻,這隻忽然從江水中冒出來的鳄魚讓我有些錯愕,心裏噗通跳了一下。我沒帶槍,唯一的武器是随身攜帶的匕首和飛刀,我手腕一抖,将飛刀捏在手裏,心想如果它攻擊,就用這支飛刀射下它的眼睛。

但這隻鳄魚顯然對人沒有興趣,身體爬上岸後,便一路緩緩往下遊而去,腳蹼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片刻間便消失在了黑暗中。而這時,水裏的魚依舊拍打着水面,我心說,難道是江水裏有什麽東西,使得裏面的魚和鳄魚都想逃離水中?

不等我看明白,馮鬼手打着手電筒走到了江邊,他看了半刻,顯得很有經驗,說:“可能是地洩。”

地洩是傳統的說法,指地氣因爲某些原因發生滲漏或者改變而引起的一些征兆,尋常的地洩其實較爲常見,但如果地洩達到一定強度,那就如我之前所說的一樣,會迎來一些大的地質災害。

但眼前的地洩情況不算嚴重,隻不過會在這一段流域中,造成大面積的魚群死亡,一些水裏的兩栖類動物,也會爬上岸來。

正說着,我忽然看到水底之中閃過兩道綠光,似乎是什麽發光體在遊動。

沒等我看清,那綠光便消失了,緊接着,從水中,忽然爬出了一個大家夥。

我和馮鬼手一見,不由齊刷刷的倒抽一口涼氣,因爲那是一隻足足有人大的大龜,行動遲緩,腦袋墨綠,最主要的是它的臉,不似尋常的龜臉,鷹鈎鼻子,咧起的嘴,還有眼睛上兩道酷似眉毛的皺紋,組合在一起,竟然像一張蒼老的綠色人臉!

馮鬼手後退一步,道:“媽的,這該不會是要成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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