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儲存

那玩意兒松開了手,信使從新滑入了豎着的冰洞中,那張沒有肉的臉也消失在我眼前。在槍擊中,那東西朝我走了過來,速度很快,沒一步,都伴随着一種啪嗒啪嗒的聲音。

槍完全沒用。

連子彈都無法穿透它的皮膚,更别說我手裏的匕首了,情急之下,我隻能拔腿就跑。如果歡樂豆腐,這會兒恐怕吓的路都不能走了,這一刻,我尤爲感激自己強悍的心理素質。

我這轉身一跑,那玩意兒也跟着跑起來,速度比我還快,因此幾乎沒跑幾步,我便覺得身後一陣掌風襲來,似乎是那玩意兒朝我的脖子抓過來了。雖然沒有回頭,但經驗還是讓我瞬間倒地,在地上打了個棍兒。燈光晃動間,我瞥見那東西的手抓了個空,它靠的太近,身上有種古怪的氣味兒,到不是臭,但也不香,讓人難以描述。

我這一滾,它撲了個空,顯得很暴怒,一雙赤紅色的大腳猛地朝我踩過來。這一切幾乎都發生在瞬間,我都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身體先于大腦一步,便向前攀爬的逃命,不過這動作哪裏比的上它,才爬了一下,那隻大腳就踩了下來,猛的踩在我腰上。

那滋味就别提了,我隻覺得肚子都要被擠爆了,腰部傳來一陣劇痛,如果不是防寒服穿的夠厚,緩沖了一下力道,我估摸着自己的腰肯定得被踩斷。這一下我痛的眼前發暈,呼吸都停了一下,但在這種劇痛中,神智卻還是清醒了。我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即便機會渺小,也不可能任人宰割。

于是我順勢将匕首猛地反身後刺,刺到了它的腳背上,同樣的,匕首如同刺刀了一塊超級橡膠,有一種柔軟感,但卻并不受力,它的腳背,連個小傷口都沒有戳出來,反倒是我自己強行的扭身,讓受創的腰部,更是一陣抽痛。

它的腳一直踩在我腰上,如同人踩住一隻狗的脖子一樣,絲毫無法反抗。此刻離的近,這個赤紅色的人,在我眼中更加清晰起來,浮腫的臉,嘴巴很大,裏面的牙齒比正常人的更大,兩顆虎牙更尖。手和腳都比人要打,手指甲不算太長,但和人的不一樣,它的指甲像貓科動物的爪子一樣,呈三角形,頂端是個彎鈎。

除此之外,赤紅色的皮膚上,有很多花紋,這會兒湊近了一看,我忽然覺得像紋身。

這些古怪的紋身,像是某種符咒一類的東西,布滿了它全身的各個位置,顯得十分奇怪。

這東西究竟是什麽?

如果是人的話,人有怎麽會變成這個模樣?

但此時,我哪有精力去想那麽多,因爲這東西已經伸出手提住了我的脖子。整個人被提着脖子懸空的感覺,别提多難受了,但我根本不能掙紮,因爲它手上那些倒鈎一樣的爪子,就緊挨着我脖子上的皮膚,隻要再收緊,或者我自己掙紮兩下,爪子就會戳入皮膚深處。

我沒用動。

那東西把我擰近,我的臉和它浮腫的臉對視,我忽然發現,它竟然是有呼吸的,每呼吸一下,鼻孔都噴出一陣惡臭的氣體。其實,看到它這麽古怪的模樣,我潛意識裏認爲它可能是一個大粽子,但這呼吸告訴我,這是個活物。

我和它的臉,相隔幾乎不到五厘米,那張如同被水泡漲的臉,足足有我兩個大。灰色的眼珠子毫無情緒的看着我。我腦海裏冒出了剛才看到的一幕,它手裏的肉,以及信使臉上消失的另一半,隻覺得雙腳發虛,身上什麽感覺都沒有了,連脖子和腰部的疼痛,似乎也感覺不到了,唯獨剩下了恐懼。

就在這時,那東西伸出了顔色發灰的長舌頭,忽然在我臉上一舔,從下巴刷上去,跟舔棒棒糖似的,我都被舔懵了。心說它要幹什麽?吃之前還要舔一舔?那黏糊糊散發着惡臭的口水粘在臉上,别提多惡心了。我又不敢掙紮,隻能緊閉着嘴巴和眼睛。這東西幾乎将我整個臉舔了一遍,緊接着便擰着我往回走。

須臾,它跨國裝信使的那個冰坑,又往前四五米左右,便将我放下了,但這次,我也被放入了一個冰洞裏。剛一進去,我便感覺有什麽東西,将我的雙腿緊緊裹住了,那東西還蠕動着,像蛇一樣。

我頭皮發炸,下意識想往外爬,卻被腳下的東西捆的死死的。而冰洞剛好有一人寬,我連低頭看看是什麽東西作怪都辦不到,整個人隻能保持着冰棍兒一樣的姿勢。

緊接着,那個赤紅色的人圍着我轉了個圈,忽然又把我的臉給舔了一遍,這才啪嗒啪嗒的走開了,似乎沒有要吃我的意思。我的頭頂還亮着,因此能看到周圍的幻覺,那東西走開了。

這時,我又聽到了信使的聲音,它說:“這地方,不止它一個,它是用唾液在留記号,标明獵物的所有權。”

我立刻将臉在肩頭的衣服上蹭了兩下,雖說味道蹭不掉,但好歹把那些黏糊糊的口水給蹭掉了。

看來,這個信使被困此處,已經很長時間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你知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

信使說不知道。

它擁有活人一樣的思維,當然,前提是不能去看它的真面目,信使接着說:“我以爲你能救我出去,你也完蛋了。”我冷冷道:“我還有同伴,他們很快就會來。”

信使聞言激動起來,說:“要多久才能找到這兒?我估計那個東西,半個小時就會回來。”

我心中一驚,雖說我找到這兒,耗費了很長時間,但我後來在正确的道路上都做了記号,因此呂肅他們要進來,大約需要二十分鍾左右,時間上沒什麽問題,于是我問道:“你确定是半個多小時嗎?它去幹什麽了?你怎麽知道它什麽回來?”

信使說:“我在這裏,已經三個月了……它去幹什麽我不知道,但每半個小時左右會回來一次,有時候隻是重新舔一下,有時候會、會吃我……”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說:“都三個月了,你還沒被吃光?”

信使說:“我們的再生能力很強,但……但我已經越來越虛弱了,要不了多久,就要真的被吃幹淨了。”它将幹淨兩個字強調了一下,聽得人有些冒寒氣。

我可沒有信使的再生能力,相比之下,承受痛苦的能力也無法和信使相比,如果那東西也在我臉上抓一塊肉去吃……

光是想一想這個場景,都能讓人心驚膽顫了。我猛然明白過來,現在所待的這個豎形的冰洞,應該就是那東西的食物儲藏室。信使緊接着說道:“不過你放心,它進食的間隔時間很長,十個小時内你是安全的,不過你臉上的口水千萬不要擦掉,因爲還會有别的東西闖入這個領地,如果沒有那個标記,它們就會吃你。”

我靠!

我幾乎要暈過去了,心說你他娘的不早說,老子早就在衣服上蹭幹淨了!我低頭一看,好在沖鋒衣不吸水,因此蹭上去的粘液,還有不少都還呈現液體狀,黏黏的挂在肩膀上。這會兒也顧不得惡心了,趕緊又低頭,将這些東西重新往臉上蹭。這感覺别提多窩囊了,我就盼着呂肅他們趕緊過來。

之前的戰況那麽激烈,他們絕對能聽到動靜。老煙槍那些人比較滑頭,可能會玩什麽花招,但呂肅和豆腐,絕對會趕過來。隻要有呂肅就足夠了,當然,豆腐最好還是在下面待着,他屬于烏鴉嘴外加拖油瓶體質,如果有他在,我覺得自己被救出去的希望就很渺茫了。

總算蹭了一些在臉上,時間也過去了十來分鍾,期間,我又看到了一個赤紅色的人,和先前那顯然不是同一個。稍微矮小些。我頭上戴着頭燈,它大約沒有見過光源,因此瞬間就将那雙浮腫的灰白色眼球給盯着了。它圍着我轉了兩圈,最後抽動鼻子嗅了嗅,龇牙咧嘴,一副想吃我,又不敢吃的模樣。

我驚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屏住呼吸,生怕它一個不遵守規則,一口咬過來。好在信使說的沒錯,這東西耽誤了一會兒,就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我松了口氣,估摸着時間,心中激動起來。呂肅等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五分鍾之内就會到了。

我将頭轉向來時的位置,迫切等待他們的到來。這都得益于我個頭夠高,所以頭能露出來。那信使估摸着比較矮,所以整個兒都陷在冰洞裏。不多時,我忽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緊接着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前面有關,肯定是老陳。“

我心下一喜一驚,喜的是人總算來了,驚的是豆腐這個烏鴉嘴也跟來了。

見到燈光後,他們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出現在拐角處。緊接着,我和豆腐對視,豆腐如遭雷擊,嘴唇顫抖道:”頭……頭,老陳隻剩下一個頭了。”

我其餘部位都在冰洞裏,從他們那個位置看過來,我确實是隻剩下一顆頭在冰面上,就跟我不久前看到信使那雙手一樣,還以爲是一隻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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