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婕西兒話音剛落,便是腳尖微微一掂,躍在了房間的客廳中央。
真不是,婕西兒的專屬閨房,比起那些樓下的青樓女子來說,大的可不止是一兩倍。
客廳,廂房,家居應有盡有。
哪裏像那些人的一樣,整個房間,就一直桌子,一副床了。
客廳之大,剛好足以使得婕西兒在其中翩翩起舞。
婕西兒在大廳中輕盈的步伐舞蹈着,略顯修身的白衣,緊繃着勒緊了她驚人的好身材。
婕西兒本事就已經是貌若天仙了,可是,在這一刻,當她在客廳起舞之時,更是将她的美豔,不由得爆炸了幾分,骨子裏,透入出無比的嬌媚。
要見過這種女孩,才知道什麽叫天生尤物——而且是尤物中的尤物,她完全屬于那種讓男人第一眼看到就會兩眼充血,恨不得眼珠子奪眶而出貼到她身上去的那種女人;
一般人見到她第一次,不僅不能忽略了她的長相,而且她的身材也是極爲的火辣搶眼,即使在葉文這樣挑剔的人眼中,眸子也是不由得微微一眨,随之動容。
跳着舞,婕西兒也是沒有閑着,所謂的載歌載舞,便是顯露了出來。
“孤星碎月,冷風斷殘夢。寂夜難眠,鏡中紅顔誰剪瘦,胭脂慵傅不再。雨摧花落,淚銷紅燭,不盡愁滋味。月轉西廂,解憂玉露瓊漿。”
“……”
“遠去蘭舟催發,柳舞芳華,疏影淡斜橫。慵粉荷睡損紅妝,隻是夢裏尋香。桃花幽巷,綠葉低窗,何處東風破?繁華誰主,更添昨日愁苦。”
……
其實,婕西兒自從在怡紅院以來,基本上,還從未與他人唱過歌曲,這一刻,興許是因爲葉文的緣故,使得婕西兒一時興起,便是歌曲了一首。
一曲動容悅耳的歌曲,雖然婕西兒唱的聲音并不是很響亮。
不過,葉文郭家舵兩人卻是聽的各位的認真,各位的安靜。
以至于,使得婕西兒動人的樂曲,傳遍了樓下。
因爲歌曲做事悅耳,使得原本還在喧嘩的衆人,也是紛紛忍不住停下了叨叨不停的嘴巴。
就連是在哪房間之中,與那青樓女子行着房事的風流男子,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幾乎所有人臉色都浮現出一番極爲享受的表情,仔仔細細的聽着婕西兒的歌唱。
“簾卷西風,吹夢無影蹤。落花成冢,夢覺不成披風揉,昨日舊寒又起。斜倚畫屏,閑聽霏雨,一抹亂愁香。欲寄愁苦,回腸萬縷凄涼。”
“……”
“天低風緊雲暗,斷橋殘雪,葳蕤覆秋水。雁寄錦書花系誰,獨醉守紅裝淚。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孤獨催人老!輕挽年少,怎料殘觞酒涼。”
……
然而,随着歌曲逐漸收尾,衆人的臉上皆是一番欲求\/不滿的表情,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覺得。
歌曲實在是太好了,他們都沒有聽夠。
“這歌是誰唱的,再來一首!我願意給她五十兩銀子!”
頓時間,大廳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靠!你個死窮鬼也敢出來裝比?我出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
“辣雞!老子出三百兩!”
……
“誰敢跟我搶!本官願意出一千兩!”
頓時間,衆人在争奪的時候,恰好,怡紅院門外,晉城的太守郭忠輝剛剛好路經此地,原本連夜趕路想去一處地方的,奈何遠處,聽見一曲流觞樂曲。
就連給郭忠輝趕馬的車夫也是忍不住的停下了馬車,靜靜的享受着這一切。
原本郭忠輝剛想開口大罵,直接将車夫拖去斬首之刻,在音樂之下,便是停下了一切不好的想法。
然而,興頭之上,音樂卻是逐漸收尾,随即便是沒入了進去。
郭忠輝那是一個不爽啊,什麽時候,在晉城之中,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可以做的。
竟然歌唱完了,我是誰?
晉城的太守,在晉城之中,誰都要賣他郭忠輝一個面子。
所以,他沒有聽夠,便是要那個唱歌的人,再唱一遍!
于是乎,晉城太守的名聲也不再管轄,大步流星的便是直接踏進了怡紅院的大門。
聽着大廳之中,衆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要剛剛那唱歌之人再唱一遍,頓時間,跟晉城太守郭忠輝比錢财?
你們活膩了不成?
一聲低喝之下,所有人幾乎便是安靜了下來。
“****姥姥的,你算老幾啊?一千兩?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拿的出來麽?一千兩都可以找多少個姑娘了!”
頓時間,郭忠輝此話一出,便是有人皺眉頭,馬上道出了不服氣的觀點。
随即,衆人也是紛紛皺眉,要知道,一次性喊出一千兩的爺,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喊的。
在怡紅院裏面,隻要你此話一出,拿不出錢财來,那麽,抱歉,這位爺,不好意思了,在青樓吃霸王餐,那麽……你等着在街上裸\/奔吧!
話音剛落,衆人便是紛紛舉目望去,然而,剛剛那個作死的人話還沒有講完,便是直接戛然而止了。
爲何突然話說到一半,便是仿佛大半天見到了鬼一般,突然戛然而止了呢?
很正常啊,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晉城的boss,太守郭忠輝啊。
“太……太,太守大人!”
頓時間,衆人紛紛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硬是半天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而郭忠輝則是眉頭擰成了八字,滿是不爽的對着前方一望,淡淡的說道,“剛剛是誰說我算老幾的來着?給本官出來!”
話音落下,傳遍了整個安安靜靜的怡紅院,硬是半天也沒有一個人敢大口的喘氣着。
“沒人回答是不是?”見狀,郭忠輝的語氣不由得變兇了幾分。
“那行,竟然沒人承認,也沒有人舉報,那好,所有人都給我帶回去,明天通通斬首示衆!”
頓時間,郭忠輝的話語還沒有落下,衆人皆是吓的差點魂飛魄散,連忙不要命的之下了一個模樣猥\/瑣的青年。
“太守大人,剛剛就是他講的!”衆人紛紛指着那人說道。
“是你小子?”郭忠輝盯着那人,冷冷的問道。
“太,太守大人,小的真不知道是您啊,我錯了,真的,太守大人,你就再給小人一個機會可不可以,小人真的值得知錯了啊!”
“知道錯了就好……不過,你還是去閻王爺哪裏認錯吧,帶走,明日晌午,當街斬首示衆!”郭忠輝冷哼了一聲說道。
“太守大人,不要啊,我真的知道錯了,太守大人……”
聲音逐漸沒去,現場便是再度的安靜了下來,盡管已經沒有事情了。
不過,衆人依舊是不敢随意講話。
最終,郭忠輝再度發話道,“你們誰知道,剛剛那首曲子,是誰唱的?在哪裏?”
“太守大人,在哪裏!”衆人臉上變了變,仿佛指向了婕西兒的那件廂房。
“好!你們都有賞,現在都給我滾吧,别讓我出來的時候看見你們!”郭忠輝滿是嚣張跋邑的說了一句。
聞言,衆人的臉色變了變,最終,在美人與性命之間,他們還是選擇了後者,撒起腿,便是連忙逃走了。
話說着,郭忠輝便是漫步的上着樓,朝着婕西兒的房間走去。
然而,盡管郭忠輝是晉城的太守,可是,他們青樓也有青樓的規矩啊。
姑娘已經安排給人了,又怎麽可以中途違約呢。
望着郭忠輝朝着婕西兒的房間走去,老\/鸨吓的更是大驚失色。
“太守大人,你不能進去啊!你不能進去!”
“爲何?”郭忠輝不解。
“那姑娘已經有人了。”老\/鸨臉色極爲難看的說道。
一邊,不想得罪裏面的舵爺,也不行得罪眼前的太守。
“有人?哼!在本太守面前,管他是誰?都給我讓開一條道來,不然,在晉城之中,還真的沒有誰敢忤逆我,負責,通通拖出去斬首示衆!”郭忠輝冷哼一聲,滿是不屑一顧的
說道。
話說着,郭忠輝的腳步便是已經來到了那廂房的面前。
然而,正當郭忠輝想一腳直接踹開哪門,走進去拉出裏面的男子就是拖出去斬首示衆的時候。
無需郭忠輝動手,那門便是自動打開了。
“太守大人,你到是挺神氣的嘛。”葉文郭家舵兩人陰沉着臉色,嘴角勾露出一抹妖異的詭笑,繼續說道,“聽說,你要砍我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