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弟兄們需要準備的不多,彈藥箱已經被拆開,他們需要什麽裝備就在手邊,補充好了必須的裝備之後,随便找個篝火堆,折騰了這麽久的弟兄們立即鼾聲如雷,他們實在是太困太累了。
馮锷也一樣,他也睡着了,現在整個警戒由闵飛在布置,警戒線上的弟兄也大部分是剛剛落地的弟兄們。
“都輕點,盡量别弄出大的動靜。”
林子周圍,弟兄們正在弄簡易的擔架和木闆床,重傷的弟兄們需要躺着,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隻是緊急接受了治療,約翰醫生專門交代了他們還需要進一步處理,隻是現在沒有多餘的醫生和護士爲他們處理,他們還需要等待。
“叫弟兄們起來,準備出發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馮锷就那麽醒了過來,睜開的雙眼裏面有紅色的血絲,那時他沒有休息好的原因。
“咕噜咕噜.”
給自己灌了一口冷水,馮锷明顯清醒了很多。
“小心點,記住了,如果敵人太多,守不住的話,先确保醫護人員的安全。”
馮锷在闵飛的耳邊嘀咕着。
“那我們的弟兄?”
馮锷有點納悶,在他的心中,最優先的永遠是自己的弟兄。
“沒有那些醫生,我們所有活着的弟兄都得不到保證;其餘的你就看着辦了!”
馮锷說完之後,相信闵飛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帶着弟兄們消失在林子裏。
“敵人不可能呆在那裏,他們肯定會來這邊,向東邊派出警戒兵力,命令部隊加大火力射擊,不能讓美國人呆的太舒服,等晚上一到,就沖進去,用刀劈了那些美國人.”
被圍的5307部隊,一邊是兩個連,另一邊是一個連加上營部,他們兩邊擁有足夠的兵力設置防線。
别看他們叫嚷的這麽兇,實際上這兩部分被圍的援兵不像高地上的那一個連那麽悲慘,他們現在都靠着村莊形成了固定的防線,甚至他們還緊急挖掘了防炮掩體,用于防備日軍在晚上的炮擊。
“呼呼呼”
在可能随時遇敵的原野上向前搜索,突擊隊的弟兄們并沒有那麽輕松,打慣了埋伏的弟兄們都知道,慢悠悠搜索的尖兵是最容易挨槍子的,所以他們都在随時變換角度,眼睛四處張望,一個是看有沒有敵人,另一方面在找尋可能存在的掩體或者是遮蔽物。
“歇一下,等後面的弟兄上來。”
三個弟兄呈三角形站位,蹲在灌木和荒草裏面,舉着槍,看着四周,他們已經脫離後面大隊有四百多米,已經足夠遠了。
“呼呼呼”
他們就像接力賽一樣,一波又一波的弟兄在原野上快速的移動,向着他們的目标。
“沒辦法開槍,他們太快了。”
在前探路的弟兄們實際上已經被緬甸防衛軍發現了,緬甸人的槍口在移動,可是他們不敢貿然的開槍,哪怕是偷襲也不行。
“敵人的偵查兵,他們的大隊肯定在後面,先把消息傳回去。”
一個老兵皺着眉頭,先傳回消息,他們自然會和敵人在原野上進行戰鬥,進行偷襲與圍剿之間的戰鬥,哪怕他們最後全軍覆沒,這些緬甸人其實也不在乎,因爲他們幾百年來就是這麽和英國殖民者進行抗争的。
“咕噜噜”
奇異的叫聲,像是鳥叫聲,又像是某種口技,奇異的叫聲回蕩在偵查兵和突擊隊的耳中。
“這個季節好像沒有這種鳥吧!應該是緬甸人的竹哨,我們被發現了。”
羅達停了下來,既然被發現了,那就證明前面已經不安全,他們已經沒辦法像剛剛一樣快速前進。
“戰鬥隊形,交替掩護前進,都小心點,緬甸人也是叢林裏面的好手。”
羅達小心的交代,然後自己朝後跑,他要去後面向馮锷彙報。
“我聽見了,根據地圖顯示,還有三公裏的路程。”
“呼叫美軍,向他們通報我們目前的位置,告訴他們,天黑之前,我們肯定會發起攻擊,讓他們告訴我們最好攻擊的方向。”
馮锷交代旁邊的通訊兵,這個距離上,已經足夠美國人收到自己的呼叫了。
“是!”
這次的通訊兵是一個學生兵,和美國人聯絡,必須要懂得他們的語言,不可能每次都讓馮锷自己來,那樣他會累死。
“團長,美國人讓我們從西南面進攻,他們會配合我們,從村子裏面攻擊,消滅這裏的敵人之後,他們非常容易就可以撤出來。”
很快,通訊兵就向馮锷報告了情況。
“讓他們準備好,我們不會進村子,他們所有人都必須自己走出來,我們還要連夜前往下一個地方。”
馮锷點着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并沒有打算把另外一個地方留到明天白天,那到時候恐怕就沒有那麽簡單了,的趁着鬼子的兵力沒有過于集中,把這兩撥人救出來,然後鬼子就沒那麽容易堵住他們了。
“砰、砰”
步話機還在通話,原野上的槍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清脆的步槍射擊聲非常明顯。
“幹活了,清理眼前的敵人,快速壓上去!”
馮锷大喊着,随着他的命令,除了他的直屬小隊還留在他的身邊之外,其餘所有的連隊都按照班排展開,在原野上呈一個扇面,向前快速的滾進。
“怎麽樣?中彈沒有?”
前面,一組偵查兵亡魂大冒,盡管他們知道自己随時會被槍擊,緊繃的神經下還是被吓了一跳。
“他女馬的,這幫人不仗義,老子的屁股。”
一個弟兄趴在地上,哭喪着臉,他的反應已經非常快,可是向前撲倒的身體還是被擊中,他感覺到自己的屁股非常痛。
“别管你的屁股了,你的腿還能用勁不?自己動一下!”
副班長大喊着,屁股中彈,那時輕傷,除非特别倒黴的被擊中某一個點會導緻癱瘓之外,不會有人在乎;就這,還是他們在醫院的時候聽醫生說的,那個地方好像是管坐的;他們一直想不通,管坐的,怎麽就會癱瘓呢?難道不應該是讓自己坐不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