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歡聲笑語還在繼續,這個時候大家都有點多了,桌上開始進入亂戰,喝蔫了的馮锷趁機溜了出去,爬在馬桶上一頓狂吐,直到胃裏面空空如也。
站在樓道裏面,感受着夜風的吹拂,馮锷覺得頭痛,更主要的是現在非常想吃東西,可是那裏面自己現在卻不想進去,那裏面現在吃東西就是個扯蛋,他女馬的全是各種喝酒。
“呼!”
可是馮锷不能在外面呆的太久,更不敢不進去,在這裏叫吃的。
“馮組長,會打麻将嗎?找時間坐做?”
馮锷剛剛坐下,葉方湊到跟前問道。
“不好意思,真不會。”
馮锷搖着頭,實際上他對于賭博并沒有興趣,從小家境比較好,也不用靠這個暴富,而且家裏的賭場他一旦出現就會被發現,導緻他根本沒機會接觸那東西。
“哦……”
“葉主任,去看看面點好了沒。”
石祖德招呼着葉方。
“是,我馬上去。”
葉方站了起來,而其餘的士紳也明白石祖德的意思,那就是馬上結束這個飯局,開始下一場。
桌上的雜音終于沒有了,每個人的酒杯中都倒滿了酒,不過再也沒人舉杯,大家都等着石祖德發話。
喝完最後一杯酒,馮锷終于可以放心的吃東西,面點上來之後,其餘人都是淺嘗辄止,可是馮锷卻開始發揮戰場上的吃飯速度,面點、肉食混合着肉湯不斷的被馮锷塞進肚子。
等所有人都停下來的時候,馮锷已經吃了個半飽,摸摸肚子,馮锷感覺自己的頭上出了一層細汗,川菜的麻辣讓他出了一身汗。
沒有任何意外,吃完飯之後照例是上樓,不過這次馮锷總算是跟着大家一起進入。
昏黃的燈光下,空蕩蕩的裏面飄蕩着悠揚的樂曲,燈光下,一排濃妝豔抹的女人穿着開叉到大腿根的旗袍站在那裏。
“處長,您請!”
朱會長微笑着,音樂的聲音漸漸的降了下來。
“馮長官?”
沒有過多的糾纏,很快,石祖德和葉方就找到了今天晚上的獵物,胖會長看着馮锷,示意輪到他了。
“你們随意,不用管我!”
馮锷苦笑着,微微搖頭。
“馮組長,你不下手,他們那敢啊!你還是痛快的挑一個吧!如果你糾結,多挑幾個也成,反正你隻要看上就行;呵呵……”
葉方提醒着馮锷,這次跟上次不一樣,補訓處就來了他們三個,其他的士紳都是陪襯,他不下手,别的人恐怕整個晚上隻能當看客了。
“這樣,哥哥幫你挑。”
葉方看着微微皺眉的馮锷,場面不能就這麽僵着,那就隻能代勞了。
葉方甚至都不用看,因爲他剛剛已經看了一圈了,在一列美女的最末尾,站着一個孤膽的少女,仿佛是有點不習慣,她的手緊緊的抓着旗袍的開叉處,仿佛是害怕漏光一樣,臉上仿佛沒有化妝的痕迹,因爲他并沒有看見口紅。
“那個。”
葉方用手指着,胖會長在旁邊微微的點頭。
“青澀的味道雖然好,但是不夠情趣,再加那個,讓她們好好陪陪馮組長。”
葉方手臂一轉,又挑了一個成熟型的。
舞會終于按照正常節奏開始了,馮锷坐在沙發上,左右兩邊是葉方替他挑選的女人。
“長官,來,喝一杯。”
濃妝豔抹的美女主動倒上了酒,遞給馮锷,身體貼了上去;相比較于那些糟老頭子,當然年輕帥氣的軍官更讓她高興。
又是喝酒,馮锷現在并不想喝,好在他這個時候不用那麽拼了,嘴唇沾了一下就放下了酒杯。
“長官,請!”
舞曲響了起來,沒有管在旁邊不知所措的青澀少女,放下酒杯的舞女邀請馮锷進入舞池。
“長官,你别這麽緊張,放松點多好啊!”
舞女主動的摟着馮锷,在馮锷的耳邊呵氣如蘭,挑逗着這個年輕的軍官。
刺鼻的香水味混合着煙味、汗臭味等等各種味道直沖馮锷的鼻腔,他微微的皺着眉頭,記憶中的舞步不自覺的随着舞曲而動……
“你愣着幹嘛?讓你來這裏當花瓶的?等下主動點!”
而在另一邊,胖會長在音樂中警告着緊張的少女,他在旁邊不時的觀察,對于這些人來說,他們每一個安排都是有意義的;馮锷現在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隻要她稍微主動一點,年輕氣盛的馮锷稍微有點心動,就可以達成目标。
跟馮锷歌舞升平不同,馮家的院子裏面顯得很冷清,馮福順和蘭芝不在,馮锷看樣子也不會回來,夜已經很深了,止雲迷茫的看着天空,她現在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已經過了幾個月了,可是現在仍然沒有成婚的迹象。
她不敢逼迫馮锷,甚至是不敢在馮福順和蘭芝面前顯露出一絲不滿,現在她成了完全的弱勢一方。
“咔、咔……”
止雲一邊想着,一邊拿出了那兩支駁殼槍,就在房間裏面,開始拆槍、兩支槍很快就成了零件狀,然後慢慢的擦槍、裝槍、壓子彈,最後再把保險關上,重新放進它原本呆着的位置。
“兆章應該不回來了,哎!”
止雲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歎息着吹滅蠟燭,終于躺了下去。
“呼!”
不管昨天晚上睡的多晚,馮锷總會準時起床,當他從床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明顯不是熟悉的家,也不是軍官宿舍。
“嗯……”
旁邊傳來輕哼聲,帶着疲憊和些許的痛哼。
“哎!”
馮锷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他已經記不得昨天晚上怎麽來的這裏。
“梭梭嗦……”
天還沒亮,馮锷沒有按開床頭的燈,摸黑穿上衣服,掏出兜子裏的幾張法币放在桌子上。
“你會記得我嗎?”
“會!”
當馮锷拉開門的時候,身後傳來怯怯的聲音,馮锷愣了一下,說完之後果斷的出門,他的回答連他自己都不信,因爲他連這個女孩叫什麽都不知道。
衣服上全是難聞的氣味,馮锷沒敢回家,自己去了補訓處,一趟拳下來,渾身的汗水驅散了酸痛。
洗澡、換衣服之後,馮锷把衣服送去了後勤,那裏自然有人幫忙清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