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石祖德進入房間的時候,葉方已經組織着大家坐下了,面對馮锷的疑問,葉方正在向馮锷介紹這些士紳都是什麽人。
這些士紳當然不可能隻是有錢的地主那麽簡單,他們全都跟訓練處的卡點有很大的關系,不僅僅他們明面上的生意需要通過卡點,關鍵的是暗地裏的東西更需要補訓處多關照他們。
“處長,可以開始上菜了嗎?”
看見石祖德進來,葉方站了起來,而那些士紳也微笑着,等着石祖德發話。
“上菜吧!老朱還有一點事,先不等他了。”
石祖德微笑着點頭,腦袋微微的移動,桌上的每個人基本都感受到了石祖德的善意,對于他們來說,這就夠了。
“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是讓大家都認識一下我們補訓處的訓練組組長馮上校;或許大家都知道了,最近補訓處的人事進行了大調整,接下來,很多工作要馮組長擔起來。”
“馮組長,新兵訓練之餘,我們補訓處的警備團你也可以練一下,我完全授權給你,有誰不聽招呼的,你可以直接處理,不用通報軍法室,讓這幫兵油子明白一下你的雷霆手段。”
等上菜的時間,石祖德開始侃侃而談,馮锷除了點頭,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表忠心?他覺得沒那必要。
“警備團是我們補訓處的核心力量,補訓處的警戒、卡點的守衛等等都要依靠他們,不提高戰鬥力不行啊!”
石祖德搖着頭,補充團的編制已經下來了,或許很快就會補充新兵讓他們自行訓練,他最擔心的是,補充團成軍之日,補訓處就要被整編成新編師開赴前線;警備團現在是他自己兼任團長,這是他的核心力量,不把劍鑄好,他拿什麽上前線跟鬼子拼命?
“是,處長放心,明天開始,我就組織警備團開展訓練。”
馮锷點點頭,反正現在訓練組沒什麽事情,完全可以趁着半個月好好練練。
“也不用着急這麽一兩天,先好好休息幾天。”
石祖德右手微壓,補充團現在有編制沒有人,馮锷的訓練手段有點狠,他擔心警備團訓練的太狠,影響警戒和卡點;不過補充團有人就沒關系了,這兩個團完全可以輪着來。
“來來,都把酒倒上,這一杯,我建議大家一起敬一下馮锷馮組長。”
“處長,我……”
聽到石祖德這麽說,馮锷有點不好意思,想站起來,可是石祖德微壓的手讓他又坐了下去。
“你們不知道啊!就在幾天前,馮組長可是讓我在軍政部大大的漏了一次臉,補訓處未來可期啊!這都是馮組長的功勞。”
“馮锷,以後好好幹,十六補訓處,我石某人,虧不了你。”
“幹杯!”
“幹杯!”
随着石祖德的話音落地,大家一起恭賀着馮锷,通過這些話,他們也知道了馮锷在石祖德心中的地位。
“請!”
……
三杯酒過後,開始自由發揮,首先遭殃的肯定是石祖德,隻要是坐在這個桌上的,沒人不敢首先敬石祖德;當然,每一杯酒石祖德都是淺嘗辄止,要是他每一杯都幹,那肯定沒辦法堅持到下一場,好在這桌上也沒誰敢勸着石祖德幹掉。
“處長,馮锷初來乍到,承蒙你的關照,以後有不懂事的地方,還望處長多多訓斥。”
馮锷站了起來,走到石祖德身邊敬酒。
“年輕人,有沖勁非常好;還是那句話,在補訓處,我是處長,工作上你要支持我;在生活中,我就是你大哥;來,我們兄弟幹一杯!”
石祖德把酒杯滿上,跟馮锷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處長,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認罰,認罰。”
這個時候,胖會長終于來了,滿臉微笑着,向石祖德賠罪。
“那你自罰三杯。”
石祖德微笑着看着胖會長,胖會長微微的點頭,示意自己已經安排好了。
“馮長官,鄙人姓葛,聽說長官家裏是開服裝廠的,鄙人做了一點布料生意,如果方便的話,還望長官給兄弟一個機會,在生意上照顧一下啊!”
一個士紳站了起來,恭敬的舉着酒杯,向馮锷敬酒。
“葛先生,家裏的生意我确實插不上手,都是父親在做主,而且我們家的服裝廠很小,恐怕難入你的法眼啊!”
馮锷很客氣,他也明白,能參加這個飯局的士紳肯定不隻是生意人那麽簡單,他們肯定和石祖德的關系不錯,馮锷現在非常小心,他現在沒有助力,甚至連一向尊從自己主意的父母都開始看不透,現在一切都必須依靠自己。
“馮長官說笑了,馮長官能給鄙人一個機會,那是我的榮幸,等有機會,我定當登門拜會貴父,以彌補兄弟的不是,我幹了,長官随意。”
中年人舉着酒杯,在馮锷的疑惑中一飲而盡。
“馮長官,鄙人是做珠寶生意的……”
……
接下來馮锷終于明白石祖德爲啥都隻是淺嘗辄止了,他因爲第一杯幹了,不得不面對接下來所有人的敬酒,也隻有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差不多了,别灌醉了,吃點菜!”
關鍵時刻,還是石祖德夠意思,阻止了大家繼續敬酒,招呼大家吃菜。
“呼!”
馮锷現在感覺腦袋已經暈了,胃裏沒什麽東西,難受的要命。
“我方便一下。”
馮锷站了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廁所在那?”
巷道裏面的冷風一吹,馮锷感覺有點頭痛,問着旁邊的服務生。
“先生,這邊請。”
服務生帶着馮锷走進廁所。
“嘔……”
刺鼻的味道直沖鼻子,本來就暈了的馮锷忍不住了,趴在馬桶上吐了個稀裏嘩啦。
“啊!”
“噗!”
用冷水漱口,洗臉,總算感覺好了一點。
“啊!”
“呼!”
點上一根煙,馮锷現在想回去,他感覺自己不能再喝了,如果再喝下去,肯定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
“呼!”
兩口抽完煙,馮锷咬咬牙,重新踏進包間,這個時候他不能走,不然得罪的就不是一個人了。
“馮長官,怎麽去了這麽久?都等你了!”
朱會長眯着眼,剛剛所有人都敬酒了,就差他了,結果馮锷走了,這讓他很不自在。
“朱會長,稍等,我吃點東西先。”
馮锷苦笑着,他現在感覺胃仿佛不見了,肚子貼着脊梁骨,必須先吃點。
“來來來……”
“我們繼續……”
馮锷吃了沒幾口,下一輪又開始了,桌上的酒不停的變成空瓶,馮锷邊吃邊喝,就像機械一樣,他已經完全暈了,就連一向穿的闆正的軍裝也變得松松垮垮,敞開胸懷,毫無形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