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傳統武術,講究的醫武同修,但是他們的醫和普通的醫不一樣,他們主要是了解身體的構造以及練習者的身體素質,中國武術走到現在,因爲西醫的傳入,他們也開始中西結合,讓練拳變的很明确,讓練習者少走很多彎路。
從中國傳統武術形成門派以來,每一個門派或者說是大師都有自己的保命秘方,這個秘方結合着他們練拳的特點,讓受傷的身體更容易恢複,特别是擊打造成的内腑傷勢。
“啊!”
馮锷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他隻看到了昏黃的燈光,在昏迷中,大腦裏面一直有着各種稀奇古怪的幻境,而現在,他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痛,渾身上下那裏都痛,就連呼吸都會讓他感覺肺部撕扯的疼痛。
“營長,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王甯聽到了動靜,轉過頭問着馮锷。
“痛!”
馮锷隻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他感覺自己的肺在反抗他的意志。
“大夫、大夫!”
“營長醒了!”
“大夫、大夫……”
“來人啊!”
……
師部醫院中,幾個傷兵的呼喊聲很快就讓值班醫生趕了過來。
“感覺怎麽樣?”
年輕的護士問着馮锷。
“痛!”
“你手臂的骨折已經給你固定好了,這裏面的傷勢要靜養,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恢複;馮營長,你繼續休息吧!”
“護士,每個時辰給他量體溫,如果再發燒,馬上來報告;磺胺還需要再申請!”
醫生搖着頭,馮锷手臂的傷勢現在是最簡單的,可是他不停的反複發燒,那就隻能繼續使用磺胺。
“營長,你終于醒了,你都睡了兩天了!”
“營長,謝謝你!”
“營長,想喝水嗎?”
……
等醫生和護士離開,傷兵一個接一個的表達着自己的關心以及感激,他們都明白,馮锷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爲了他們。
“呼……”
可是馮锷并沒有辦法多說什麽,很快又睡了過去。
直到五天後,馮锷的傷勢總算穩定了,征得梅春華的同意之後,馮锷離開了醫院,回到了止雲的那個院子,每天以中藥和藥膳相伴,受創的身體在慢慢的恢複中。
中國政府陪都,重慶,重慶從成爲抗戰陪都的一刻起,不僅迎來全中國最重要的政治、軍事、經濟和文化教育資源,同時也承受着人口暴增、一房難求的壓迫。
重慶是一座山城,城鎮範圍本來就不像南京武漢那麽大,加上大量政府機關、學校、文化單位的遷入,小小的重慶頓時顯得擁擠。
重慶的周邊森林密布,春冬時節,濃霧深鎖,夏秋兩季,晴空萬裏;這個時候,馮福順就在濃霧中穿梭,抵達重慶已經一個多月了,馮福順就沒怎麽休息過,匆匆的接受了生意、安頓了家眷和跟随自己的人,馮锷福順就住在了市區中的宅子裏面,以前這裏的房子并不貴,靠着長江的重慶因爲水路交通之便,馮家在這裏購置了很多房産,當然,大部分房産其實當時是用來當倉庫用的,僅有的幾個宅子現在成了這裏的香饽饽。
“老爺,就是這了!”
家裏帶來的兩個勞工指着前面,他們是本地人,靠着馮家的糧店生活,對重慶熟的不能再熟。
“呼!你們找個地方喝茶。”
馮福順給了一張法币,讓他們兩個自己找地方喝茶,今天晚上他不知道能不能成,也不知道包裏的這些東西别人能不能看上。
“父親,希望張參謀長還記得你的情義。”
馮福順看着眼前的宅子,心裏祈禱着,他的拜帖已經遞過來三天了,終于等到了拜訪時間。
“馮老爺,張部長還沒回來,你是換時間再來還是在這裏等?”
客廳,一個中年女人接待了馮福順,在客廳裏已經坐着三個人,他們面前都有一杯茶,可是沒人喝茶,而是靜靜的坐着。
“他們也是等張部長的。”
中年女人笑着解釋道,她希望馮福順現在能夠離開,要不然老爺今天晚上又會忙到很晚。
“我在這等張部長。”
馮福順的回答讓這個女人非常失望,馮福順的選擇跟那些人一樣。
“請喝茶,張部長回來之後會通知你們。”
中年女人給馮福順倒了一杯水之後,就退了出去。
中年女人口中聲稱的張部長,名叫張定璠,現任國民政府軍政部常務次長,這個職位上一個人是陳誠,是軍政部實際上的二号人物,他上面的政務次長大多爲挂名,常務次長負責處理軍政部的日常工作,重要事情才向部長何應欽報告。
爲什麽馮福順會在心中稱呼他爲張參謀長呢?這還要從北伐時期說起,那個時候張定璠任東路前敵總指揮部參謀長,在這個時期,馮福順的父親跟這個人有非常深厚的友誼。
馮福順坐在客廳裏面,随着夜幕的降臨,重慶市的大街小巷之中漸漸被燈火點亮,張定璠仍然沒有回來,回許是因爲戰事的原因,還在處理緊急事項,自從淞滬會戰以來,軍政部就成了最繁忙的部門。
“馮老爺,部長回來了,請跟我來。”
馮福順正在焦躁中的時候,中年女人出現了,讓馮福順跟自己來。
“張部長。”
馮福順進了書房之後,書桌之後坐着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帶着眼鏡,看神情非常疲憊。
“馮大哥,你什麽時候來的重慶?馮老爺子可還好?”
張定璠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木椅子,示意馮福順坐下。
“部長,父親已經在兩個月前去世了,這是父親給你的信。”
馮福順半坐在椅子上,他并沒有因爲張定璠口中的一聲大哥而松懈,他知道,這聲大哥敬的是自己的父親,他們已經有近十年沒有見過,自己雖然每年過節都會給他送禮物,隻是人家還記得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哎!國事艱難啊!”
張定璠拆開了信,他非常确認這是馮老爺子的親筆,隻是在信中什麽也沒說,隻是懷念這往事,畢竟老爺子臨終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封信會用來幹嘛!
“老爺子去世了,馮家現在怎麽樣?你還有三個弟弟吧!”
張定璠皺着眉頭問道。
“大部分家産由二弟繼承,我接手雲貴川和湖南的生意。”
馮福順述說着。
“馮大哥,軍務繁忙,有什麽我能幫的,你直接說吧!有空的時候,我定會到府上拜會,對了,你現在住哪裏?”
張定璠挺了挺腰,忙了一天,身體已經開始抗議了。
“目前住在白沙街,我也剛來這裏一個多月;父親在這裏留下了幾套房産,這……”
馮福順邊說邊遞出一個信封,裏面是國府路的一個三進宅子,就在國民政府辦公大樓的旁邊,現在應該是重慶市最昂貴的地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