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屬營整訓組辦公地,被帶回來的兩個士兵并沒有進入王上尉的辦公室,而是直接被憲兵弄進了旁邊簡陋的審訊室。
“組長,人已經帶來了,在審訊室。”
憲兵隊長走進王上尉的辦公室,他的任務完成了。
“問了嗎?他們說什麽了沒有?”
王上尉問道。
“問了,他們翻來覆去隻是一句話。”
憲兵班長無奈的搖搖頭。
“什麽話?”
王上尉有點疑惑,是什麽樣的話讓這個憲兵班長如此無奈。
“跟鬼子拼了!”
憲兵班長搖着頭,這麽一句話,讓他非常無奈。
“他女馬的,你沒提示他點什麽嗎?”
王上尉問道。
“提示了,沒用。”
憲兵隊長不是笨蛋,當然知道帶過來是要幹嘛的。
“上手段了嗎?一個大頭兵,有那麽硬嗎?”
王上尉有點驚訝了。
“沒上手段,拿捏不好分寸,要不你親自去?”
憲兵隊長一臉苦悶,抓過來的人沒什麽罪證,要怎麽下手,扇幾耳光這些大頭兵就能認?要是上重手段,把馮锷惹毛了怎麽辦?上午馮锷的态度可是很清楚。
“廢物,跟我走!”
上尉軍官站了起來,也沒戴帽子,直接出門,奔向旁邊的審訊室。
訓練場,今天值班的是王甯和一個排長,兩個人重點盯防地方就是訓練場,對于哨兵和警衛,他們還真沒考慮過,畢竟哨兵和警衛并不多,而且被下手的幾率也小。
“什麽?他們真抓了他們兩個?”
王甯看着過來報告的暗哨,有點不敢相信。
“我親眼看見的,槍都下了,被憲兵帶走了。”
暗哨點着頭,指着政訓組的方向。
“一排長,跟我走。”
王甯大喊着,并沒有讓另外一個值班軍官跟着,他要先去看看情況。
“要通知營長嗎?”
值班軍官皺眉問道。
“不用,你繼續盯着,我先去看看情況。”
王甯搖搖頭,如果政訓軍官隻是簡單的談話,那就沒必要;當然,他們要是亂來,自己還帶了一個人,随時可以通知營長。
“呵呵,真以爲我們不敢動手?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審訊室裏面,王上尉已經進來幾分鍾了,可是他面對的情況和憲兵班長的情況一樣,那兩個哨兵仿佛是傻子一樣,翻來覆去就是那麽一句話。
“啪!”
王上尉拿起桌上的鞭子,毫無預兆的抽了下去。
“啊!”
沒有防備的哨兵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算是他想躲也躲不了,因爲他們兩個被綁在了柱子上。
“站住!政訓組駐地,未經允許,禁止入内。”
政訓組辦公地門口,王甯和一排長被憲兵攔住了。
“兄弟,直屬營的兩個弟兄被你們帶了過來,他犯了什麽事?我的問問,好向營長報告。”
王甯很客氣,能不翻臉,還是不翻臉的好。
“等着。”
憲兵扔下兩個字,朝裏面跑去。
“進來吧!”
跟着憲兵出來的是憲兵班長和幾個憲兵,一臉嚴肅的憲兵班長指着院子,讓王甯和一排長進去。
“就在裏面,想進去,把槍交出來。”
憲兵班長指着審訊室,伸出了手,在他旁邊的憲兵已經舉起了快慢機。
“怎麽?連我一起搞?”
王甯詫異的問道。
“王連長,這是王組長的意思,兄弟也是奉命行事。”
憲兵班長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
“别亂來。”
馮锷按住旁邊想要拔槍的一排長。
“我不是沒在這裏呆過,成!看你們玩什麽花樣。”
王甯抽出駁殼槍,交給旁邊的憲兵。
“啊!”
這個時候,審訊室裏面又有慘叫聲傳出來,王甯皺着眉頭,一張臉變得鐵青,他現在不想進去了。
“一排長,我們走!”
王甯咬着牙,轉身想離開這個院子,裏面的情況不用說了,就憑這聲音已經可以确認了。
“王連長,到了這裏,你覺得沒有我們的允許,你還能離開嗎?請吧!”
憲兵班長指着審訊室,嘴角上揚,示意他最好乖乖的,免得吃苦頭。
“不知死活,真以爲你們可以爲所欲爲。”
王甯不在乎的說着,根本沒反抗,讓一排長跟上,兩個人跨進審訊室裏面。
“王組長,請問我的兄弟犯了什麽事?值得你們這樣幹?”
一進審訊室,王甯就看到了綁在柱子上的兩個弟兄,兩個人已經血淋淋一片,軍裝都被編制抽爛了,耷拉着腦袋的兩個人已經暈了。
“什麽事?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已經說了,一切都是你指使的;王連長,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動手?”
上尉軍官敞開衣服,剛剛很爽,爽的他滿身都是汗水。
“他們說什麽了?一切都是我指使的?我指使什麽了?”
王甯鐵青着臉色,如果他現在手裏有槍,肯定直接跟這貨幹起來了。
“綁起來!”
上尉軍官大喊着,他正愁這兩個大頭兵太硬,結果自動送上門兩個,還是軍官,那他可操作的空間就更大了。
“姓王的,這是直屬營,你他女馬的敢!”
王甯大喊着。
“咚!”
王甯正在詫異這個上尉軍官的臉色,當他聽見聲音的時候,背後的槍托砸在他身上,兩個人軟軟的暈倒在了地上。
“嘩!”
兩盆冷水從頭澆下,王甯和一排長醒了過來。
“王連長,看看旁邊的那兩個人了嗎?那就是不配合我們的下場,你最好聰明點,别自讨苦吃,識時務者爲俊傑嘛!”
上尉軍官指着旁邊血淋淋的兩個士兵說着。
“呸!勞資上次沒死在你們的刑訊室,你們以爲勞資這次會怕,有種你他女馬就弄死勞資。”
王甯吐出口裏的口水,大喊着。
“這兩個士兵反應,他們侮辱領袖的言論是從你這裏聽到的,指認你在直屬營長期散步對政府不滿的言論,是這樣嗎?”
上尉軍官并不生氣,他已經爲這幾個人想好了罪名。
“呸!勞資的弟兄勞資最清楚,你想給我們亂扣帽子,你找錯了人。”
王甯絲毫不爲所動,對于軍統的這幫玩意,他太清楚了。
“自讨苦吃,給勞資打!”
上尉軍官現在完全進入了軍統的節奏,已經把馮锷的警告扔到了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