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山矮，隻有兩道戰壕，工兵連和那些弟兄們偷懶，而是已經到了極限。
“王綸。”
馮锷高聲的喊着。
“叫工兵過來。”
馮锷看着逐漸靠近的鬼子，大聲的呼喊着。
“營長。”
不用叫，工兵聽到馮锷的呼喊就跑了過來。
“等我的命令，随時起爆。”
馮锷盯着前面的鬼子，現在隻有十幾個鬼子進入了戰壕，鬼子的坦克和大量的鬼子士兵還在戰壕之外，隻要鬼子的坦克再往前走一點，馮锷就會命令開炸。
“營長，一旦起爆，恐怕我們也會被波及。”
工兵小聲的提醒馮锷，原計劃是臨走的時候炸，怎麽現在要提前了呢？
“王綸，帶着你的弟兄，擡上傷兵，現在就撤，撤到磨盤山待命。”
“闵飛，跟我一起斷後。”
馮锷看了看第二道戰壕，發現已經不需要這麽多弟兄了，因爲這裏本來就沒計劃固守，馮锷隻是希望在這裏弄死足夠多的鬼子。
“營長，你走，我帶弟兄們斷後。”
王綸并沒有領命，他是來幹什麽的，他非常清楚。
“屁話，趕緊給勞資滾，服從命令。”
馮锷瞪着王綸，這還是有人第一次違抗自己的命令。
“走吧！别哔哔了，營長逃命的本事比你強多了。”
闵飛嫌棄的揮着手，告訴王綸，趕快走，别耽誤了馮锷的計劃，在他的映像中，甭管是什麽樣的局面，馮锷總能絕地求生。
“我在後面等你，警衛連的，帶上傷員，跟我走。”
王綸呼喊着，沿着交通壕，從南山的北面下山，直奔磨盤山而去。
“閣下，戰壕裏面沒有中國人。”
一個軍曹跑下了山，想高井大尉報告。
“第二小隊出擊，配合第三小隊，繼續進攻。”
高井大尉一點都不慌，眼前的這個小山已經在他的掌控中了，土山上明顯有土工作業的痕迹，這幫中國人想固守山頂，真是太天真了。
“我們别波及的影響會多大？”
馮锷問着兩個工兵。
“可能會有弟兄們手上，炸藥埋的有點深，很多地方有石頭；碎石卷上天空，誰都沒辦法控制它的落點。”
工兵指着天空，示意這不是他能控制的。
“那說個屁，準備。”
馮锷大喊着，在他的視線中，又是一個小隊進入了第一道戰壕。
“機槍，給勞資開火，朝鬼子的步兵招呼。”
馮锷大喊着。
“砰！”
“噗！”
馮锷首先開槍，一個正在爬山的鬼子仰頭栽倒。
“殺死給給！”
鬼子軍官嚎叫着，命令射擊。
“哒哒哒……”
“咚咚咚……”
捷克式和鬼子的車載重機槍幾乎同時打響，得益于山勢突然變陡，鬼子的大部分子彈不是打在泥土裏，就是從頭頂飄過，機槍手一點壓力都沒有，在持續開火。
“當、當、當……”
機槍子彈打在鬼子的坦克上，不停的閃耀着火花，鬼子的坦克卻是毫發無傷，車載機槍繼續在咆哮。
“上、上、上……”
鬼子軍官催促着山道上的鬼子，一個個四足并用，在山道上攀爬，他們現在隻想進戰壕，隻要進去了，那就可以躲避中國軍人的彈雨了。
“轟、轟……”
“轟、轟、轟……”
鬼子的步兵炮開火了，兩發高爆彈落在山頂，炸起了漫天的塵土，緊接着的是鬼子的擲彈筒，同時朝山頂炮擊。
“呸！”
“噗！”
馮锷和弟兄們一樣，一個個再度滿頭都是泥土，甩動着腦袋從戰壕裏擡起頭來。
“清點傷亡。”
馮锷大喊着。
“死了兩個，一挺機槍廢了！”
一個弟兄大喊着，鬼子的炮擊還是有效果的。
“咚、噗通……”
在炮火的掩護下，鬼子一個小隊的步兵終于摔進了戰壕。
“清點裝備，準備撤！”
“工兵，給勞資起爆！”
馮锷大喊着，他現在不想等了，鬼子的坦克應該是炸不到了，那玩意不能強求。
“捂耳朵!”
工兵大喊着，然後擰動了起爆裝置。
“轟、轟隆……”
“轟、轟、轟……”
先是兩聲悶響傳來，接着就是普天蓋地的爆炸聲連環響起，以第一道戰壕爲中心，就在南山爆炸。
爆炸火光随着轟隆聲閃耀開來，在這槍炮聲不斷的戰場上格外的醒目，，灼熱的氣浪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将周圍的一切掀在高空，草木斷裂，山石破碎，爆炸掀起的漫天土石，不停的從高空落下，沒有慘叫，處在爆炸現場的鬼子連慘叫都沒來的及發出來，已經在爆炸中成了零件，包括他們的步槍和機槍。
“咚！”
“啊！”
“不！”
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聽在戰壕之外五十的坦克也被波及了，爆炸的氣浪掀翻泥土的同時，也擡起了半邊坦克，受制于山體的傾瀉，坦克并沒有原地落下，在鬼子的慘叫聲中，在南山打着轉的朝山下翻滾，裏面的鬼子慘叫聲很快就沒了，不知道他們死在那一次的翻滾中。
“八嘎！”
高井大尉目瞪口呆的看着爆炸聲，他不明白，這些遊擊隊哪裏來的炸藥？這還是遊擊隊嗎？巨大的爆炸，不是一點點炸藥能夠完成的。
“一定是中國人的蘇皖支隊，一定是他們的精銳主力……”
高井大尉喃喃自語，仿佛陷入了呆滞中。
“閣下，小心。”
一個鬼子把高井撲倒在地，已經有碎石不停的從空中落下，要是高井大尉沒被炸是，卻被石頭給砸死了，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發報，向聯隊長請求戰術指導；高井中隊在南山附近遭遇蘇皖支隊主力，傷亡過半，戰車損失一輛。”
高井大尉爬在地上，抓着身邊的少尉狂吼着，現在他已經不期望山上的六十多個鬼子能活下來了。
“噗噗噗……”
“啊！“
同樣的，山頂的馮锷和弟兄們也在忍受，他們一樣很痛，整個天空已經被硝煙和泥沙彌漫，他們看不見頭頂山有什麽東西掉下來，隻能任憑泥沙砸在身上。
“可以走了嗎？”
馮锷在泥沙中，爬到工兵的身邊，爆炸聲還在持續，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敢不敢離開。
“再等等，還有一波。”
工兵搖着頭，剛剛起爆的隻是第一波，還有一波應該馬上就炸了。
“轟、轟、轟……”
第二波來了，這次的爆炸聲明顯動靜更大，應該是上面的土層已經被掀飛的緣故，炸藥繼續肆虐着南山上的砂石和草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