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锷不知道這個軍官爲什麽這麽輕易的被自己勸清醒了,還是他想起了什麽他也不知道,反正現在馮锷扶着這個少佐軍官已經走出了慰安所的大門。
“上等兵,獎勵你一次機會,有機會來玩吧!”
一個穿着和服的男人在馮锷那本證件上最後一頁畫上一個圈,然後還給了馮锷。
“長官,我們去哪裏?”
馮锷根本不關心這個福利,身旁的軍官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渾身酒氣的他甚至已經走不動道。
“去升平巷!”
鬼子軍官醉洶洶的說着,任憑冷風通過他的軍裝灌進去。
“長官,我隻是普通的上等兵,我不知道倉庫的通行口令。”
馮锷扶着軍官在大道上走着,提醒着這個軍官,馮锷并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口令是不是一樣的,萬一鬼子來個分段式口令,那就麻煩了。
“一樣的,整個無錫今天晚上的口令都是一樣的。”
軍官迷迷糊糊的,半個身體靠在馮锷的身上走着。
他這麽說馮锷就明白了,雙手用力,靠近不遠處的升平巷,一路上随口應付着鬼子的哨兵。
“神官!”
進入升平巷,馮锷剛剛露出身形,就傳來喊話聲。
“祈禱!”
馮锷大聲的回答着。
“站住,物資重地,請出示證件。”
鬼子機槍工事的槍口并沒有移開,冷冷的喝問着。
“長官,要證件了!”
馮锷搖晃着已經快睡着的少佐軍官,提醒着他。
“哦!”
少佐軍官從口袋裏摸出軍官證,在手裏搖晃着。
“長官!”
過來的鬼子士兵看過證件之後,立馬站直敬禮,少佐軍銜,在鬼子的軍隊中已經屬于中層軍官了。
“八嘎,搬開。”
“送我進去。”
仿佛是到了自己的地盤,少佐軍官喝罵着,鼓勵馮锷送他進去,他用這種方式體現着自己的特權。
“哈依!”
馮锷點點頭,他巴不得進去。
“長官住在哪裏?請在前面帶路。”
馮锷小聲的提醒着那個哨兵,然後從他手裏取回軍官證,放進少佐軍官的口袋。
“長官,我們送你進去吧!他不應該來這裏!”
哨兵并沒有被馮锷的客氣迷惑,試圖在少佐軍官面前表現自己的忠誠。
“八嘎!帶路!”
軍官現在非常難受,他已經快壓制不住自己胃部的翻騰,一腳踹了過去。
“噗通!”
鬼子哨兵仰天栽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站了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帶路。
馮锷跟在後面,從這裏開始,他再也不用擔心了,前面的倉庫重地仿佛對他敞開了大門,扶着軍官,在哨兵的引領下大搖大擺的就進去了。
“吱呀!”
傳統的一間民房被打開,看來是軍官住的地方到了,馮锷回頭看了看,倉庫距離這裏并不遠,那邊亮着探照燈,機槍工事前的機槍手并沒有睡覺,還在警惕的盯着四周。
“隻能混進去看看了!”
馮锷放棄了強行沖進去的打算,他看上了軍官床頭挂着的那串鑰匙,隻是怎麽拿到是個問題。
“好了,你們走吧!”
軍官躺在床上,逼着眼睛揮着手,他感覺非常累了,不想在士兵面前再丢臉。
“哈依!”
哨兵彎腰鞠躬,然後慢慢的朝後退去,到了門邊,他突然又停下了,因爲馮锷并沒有出去的打算。
“走啊!”
哨兵小聲的提醒着馮锷。
“辛苦你了,抽屜裏有煙,你自己拿一包吧!”
軍官并沒有睜眼,但是他聽到了哨兵的話,指着床頭櫃的抽屜。
“長官,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馮锷并沒有伸手,而是慢慢的退向了門口,他現在已經想明白該怎麽做了,現在在哨兵的眼皮下面,他不能再糾纏了,否則就會引來更多的哨兵,把他這個外人趕出去。
“吱呀!”
門被掩上,馮锷伸展了一下酸脹的胳膊,在哨兵的眼神中邁動腳步,離少佐軍官的那扇門越來越遠。
“請問廁所在那裏?我有點憋不住了!”
馮锷皺着眉頭,捂着肚子,臉上的表情像憋了很久一樣。
“八嘎,趕快出去,出去之後随便你在什麽地方解決。”
哨兵還在堅守自己的職責,通過袖章,馮锷能看出來,這也是一個上等兵。
“實在是頂不住了,麻煩您了。”
馮锷雙腿夾緊,伏在牆上,卻是再也不走了,臉上全是痛苦。
“八嘎!跟我來吧!”
哨兵咒罵着,然後在前面領路,馮锷慢慢的跟在後面,一面細心的觀察着周圍的所有明暗哨。
“就在這裏,你快點!”
哨兵指着前面的茅廁,從裏面飄蕩出來的臭味讓他不想進去,可是他又不想馮锷脫離他的視線,隻有在這裏等待,更痛苦的是還不能抽煙,因爲這裏是倉庫。
“啊!”
馮锷在裏面發出了舒服的輕哼聲,讓門口等待的哨兵更加痛苦,他仿佛也感受到了排洩的感覺。
“八嘎。”
鬼子哨兵咒罵着,也跨了進去。
“咯嘣!”
馮锷其實就在門口等着他,如果這個哨兵不進來,他就準備讓他送紙進來了,當然如果這個哨兵拒絕,他還想了另外的理由,反正就是要忽悠這個鬼子進來。
“害的勞資白想那麽多。”
看着軟綿綿跌倒在地上的鬼子,馮锷拖動着屍體。
“噗通!”
費勁的把他從蹲坑碩大的口子塞進去,馮锷拍拍手,然後慢悠悠的走出茅廁,盯着前面少佐軍官的房間,走了過去。
“别他女馬多事啊!”
馮锷一邊走,一邊祈禱着哨兵,不要多事出來問他怎麽隻剩一個人了,那樣自己又的多費口舌;費口舌不是最主要的,如果再碰到這麽個煩人的哨兵,恐怕他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仿佛是馮锷的禱告起作用了,又或者是鬼子的哨兵以爲這兩個人隻是去上廁所,還要回去伺候那個喝多了的少佐,沒人管馮锷,馮锷一路順利的再度走進了軍官的房間。
“呼、呼……”
在房間門口,馮锷側耳細聽,裏面已經傳來鼾聲,看來所有喝醉酒的人都一樣。
“吱呀!”
推門進去,馮锷看着床上陷入熟睡的軍官,伸手取下那串鑰匙。
“你還是别多造孽了,就這麽睡吧!”
“嘎嘣!”
馮锷搖着頭,最終還是決定讓這個軍官完成他的使命,馮锷怕這貨壞了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已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