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锷看着眼前的五個弟兄,他知道,可能這次誰都保不住他們了,因爲馮锷他們必須馬上撤離,可是弟兄們眼前的狀況實在不适合移動。
而讓他們呆在這裏更危險,一旦被鬼子發現,恐怕等待他們的不僅僅是沒命那麽簡單,恐怕他們還會經曆非人的折磨。
“那個女俘虜在那邊,手術已經結束,能不能醒來就要看她的運氣,特高課的人已經來電話了,他們的人在半個小時後就會抵達;恭喜你,曹長,你恐怕要晉升了。”
護士看着沉默不語的馮锷,仿佛看透了馮锷的内心一樣,指着隔了一個玻璃門的單獨區域,恭喜着這個幸運的曹長。
“謝謝!”
馮锷擡頭之間,上面寫着特護病房區,知道這基本上算是這個醫院最好的地方了。
“那我先走了,多謝了!”
馮锷鞠躬之間,仿佛魂不守舍一樣的從另外一個門離開了,他其實是想看看這扇門通向那裏。
“曹長,那下面是垃圾區,你走錯了!”
護士發覺的時候,發現馮锷的背影已經消失了,而馮锷進入的通道正是醫院的垃圾堆放區域,那裏離運河隻有不到一百米。
“呵呵,不好意思,走錯了!”
很快,馮锷就回來了,因爲那裏出不去,除了有一善鐵門之外,還有兩個士兵守在那裏,看來醫院的安保做的不錯,想從這地方進入醫院,比走大門還難。
“呵呵,那裏除了每天倒垃圾之外,平時是不會開的,你當然出不去。”
護士看着臉上不好意思的馮锷,感覺這個曹長很好玩,完全沒有普通基層軍官那種兇悍的氣息。
“那他們不用換班的嗎?長期呆在那裏,恐怕人會瘋掉吧!”
馮锷驚訝的問道。
“他們隻待一個上午,中午飯的時間會有人去接替他們的。”
護士一副你什麽也不知道的表情,帶着馮锷繼續左拐右拐,領着他回到了弟兄們所在的輕傷病房。
“走了!”
回到病房之後,馮锷輕聲的交代着,然後在來來往往的護工和護士的眼中,集合了隊伍,準備走出醫院。
“他們可以不出院,現在醫院的傷員不多。”
看着所有的輕傷員都跟着馮锷準備出門,值班醫生攔着馮锷,指着那兩個駐拐的傷員說道。
“沒有傷到骨頭,都是皮外傷,他們留下了,那這些人怎麽辦?基本上每個弟兄身上都有傷口,難道所有人都可以留在這裏嗎?”
馮锷指着自己左手的胳膊,還有隊伍中的其他弟兄,有的臉劃破了,有的手上有口子,當然這些與其說是傷,還不如說是戰場留下的痕迹。
“這不一樣,他們行動不是很方便,留在這裏養着,會讓他們更快的返回戰場。”
值班醫生搖着頭。
“閣下,非常不好意思,杉山閣下的規矩,不是必須住院治療的,都必須回軍營,這樣才有利于小隊的團結。”
馮锷嚴肅的回答着。
“哦,奇怪的規矩;那你自便吧!記得讓他們每天過來換藥!”
值班醫生邁動腳步,讓出了醫院的大門。
馮锷沒有回頭,領着隊伍出了大門之後迅速右轉,那裏是通往軍營的方向。
“沒人,走這邊。”
馮锷左右看了一下,發現鬼子哨兵的注意力不在這邊,快速的招手,從一個小道拐進運河的河岸。
“那五個弟兄活下來了,他們在鬼子的重傷員病房休息,大概兩個小時後蘇醒,我去看了,他們還在輸液,臉上挂着氧氣面罩,如果現在移動他們,他們很可能撐不過去。”
馮锷一邊走,一邊述說着,排解着闵大個子和王甯的疑惑。
實際上,要不是剛剛周圍的鬼子太多,王甯和闵大個子早就問了。
“連長,我們現在不可能去鬼子的軍營吧!我們這麽走了,他們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但時候恐怕他們仍然活不下去啊!”
民大個子着急的說着。
“我知道,所以我帶你們走這邊;看見那扇鐵門了沒有?”
馮锷指着前面的鐵門問道。
“嗯!”
幾個人點點頭。
“那是醫院堆放的垃圾,鐵門的背後有兩個鬼子,門是從裏面鎖上的,我們隻能從這裏進去,把人偷出來,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馮锷指着那堆蒼蠅環繞的垃圾堆說道。
“連長,難道你準備用手榴彈把門炸開?那還不如剛剛直接在醫院開幹呢?”
王甯詫異的盯着馮锷,他們從外面根本進不去啊!
“門是開着的,裏面的鬼子睡着了。”
“吱呀!”
馮锷詭異的笑着,一手拉開鐵門。
他剛剛到這裏來,可不是白來的,裏面的兩個鬼子被他徒手擰斷了胳膊,癱坐在鐵門的兩邊,耷拉着腦袋抱着步槍,就好像睡着了一樣,這也是爲什麽馮锷會問這裏多久換崗的原因。
“鬼子特高課的人最多還有十五分鍾就會來了,我們動作要快,把他們擡出來,然後迅速的通過那個木橋,進入對面的居民區。”
馮锷指着幾百米開外的一個木橋,那飽經風霜的木橋一眼看去就不安全,馮锷非常懷疑會随時塌掉,這也許是鬼子沒有在橋上設置哨兵的原因。
“上!”
馮锷帶着二十個弟兄,快速的通過鐵門,其餘的弟兄留在門外,緊張的盯着周圍的一切。
“你們幹什麽的?”
剛剛踏入重傷員區,一個護工盯着馮锷質問着。
“來看看朋友。”馮锷指着重傷員區的病床。
“沒有允許,這裏禁止探望,快走吧!”
護工說話的時間,馮锷已經靠近了他。
“咚!”
馮锷一個手刀砍在護工的後頸,護工軟綿綿的倒了下去,馮锷把他扶着,護工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碰到的人,盡量别用刀,别讓他們示警,快點!”
馮锷扶着護工,然後快速的進入重傷員區。
“你們幹什麽的?”
兩個護士轉頭的同時,呵斥着這些闖入病房的士兵。
“咚、咚……”
沉悶聲不停響起,弟兄們堅決的執行着命令,然後靠近病床。
“那些是啊!”
可是看着眼前的病床,馮锷發現自己有點傻眼了,因爲裏面躺着的不隻有五個傷員,多了兩個。
“反正要擡走,扯了,是自己的弟兄就擡走,不是就别管了!”
馮锷粗暴的把一個面罩扯開,然後扯掉輸液的針頭,示意兩個弟兄過來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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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