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換了一間房間,等所有人都走掉之後。李一帆将精神潛入識海,發現識海中大片的金黃色已經全部消失,不過識海的邊界卻是往遠處擴展了不少。
識海中央,數十枚玄奧的符文閃閃發亮,在這衆多符文的中間,有一枚符文最爲奇特。它非黑非白,若隐若現,若不注意,根本就察覺不到它的存在,真是玄妙無比。
李一帆試着将自己的精神力投注到這枚符文上,刹那間,他就已經迷失了心神。
刹那,既是千年。
一陣兒恍惚之後,李一帆一個激靈,趕緊将意識從這枚符文中脫離出來,這股力量太可怕了。李一帆置身其中的時候,就感覺一道時光長河他在身前流過,他站在河邊,一動都不能動,隻能看見時光滔滔流過,一去不返。
好在這枚符文是屬于他的力量,加上他沒有深入,所以刹那間就掙脫了。否則,這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很可能李一帆就一直沉浸在其中,直到老死了。
這枚符文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呢?李一帆發現自己也不清楚。可能它早就存在,隻是因爲時光的特性,一直沒有被他發現。直到李一帆的實力達到一個程度,才被李一帆覺察到。
現在,吸收掉那團真血後,李一帆的實力有了顯著的提高,符文更加清晰了。李一帆感覺,比起初入b級的時候,力量更爲穩固了,即便離中位還有一段不遠的距離,但已是可以望見了。
也許,能夠獲得更多的真血,會馬上達到b級中位呢,到時候有天眼增幅,還有一個階位的提升。
擁有b級上位的實力的話,就算是碰上凱瑟琳那個死女人,打不過,跑總能跑掉吧。
李一帆想到這裏,心中一團火熱,當了這麽久的雷鋒,他終于發現自己在其中也不是無利可圖,還有什麽比提升實力更有價值的呢。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大家圍坐在桌邊,看着英吉利國的早間新聞。電視機屏幕上,一個一臉嚴肅的主持人正在宣布政府剛剛做出的警告決議,由于強烈傳染病的流行,号召倫敦的市民們無故不要外出。
另外在屏幕上,還出現了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在主持人的介紹裏,這是從全國各地抽調的防疫部隊。
李一帆和唐納德對視一眼,遲鈍的政府終于出手了。有這些陸軍士兵在,普通的血屍應該造成不了什麽危害了。
當然,前提是血屍的病毒不再大規模肆虐,這就需要搗毀希瑞克古堡了。
血祖不滅,血屍不亡!
吃過早飯,大家聚在一起,李一帆吐露了剛和唐納德神父商量出來的計劃,這就是接下來的決定。
“我和神父,加上桑德斯兄妹,想辦法除掉血祖。其他人,全部留在教堂裏。”
“不行!”
“爲什麽……”
不出李一帆所料,話一出口,就招緻了剩下所有人的反對。這個時候,就需要德高望重的老神父出面了。
唐納德雙手向下虛按了下,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事情的真相大家都知道了,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再也不是行動遲緩的血屍了,而是赫赫兇名的魔黨,是一位血族的大公爵,甚至還要遭遇神話傳說裏的血祖。”
“敵人空前的強大,我們相比是如此的弱小,這個時候,就更不能浪費有限的力量!”唐納德神父威嚴的目光在衆人的臉上掃了一圈,“馬上,我就要和李先生全力以赴了,請大家明白。”
剛才還群情洶湧的衆人,馬上就沉默了,是啊,不能再去當累贅了。
就這樣,所有的事情決定了。
白天的時間,由于街上不時有陸軍在巡邏,李一帆和唐納德不方便出動。其他人正給這支小隊伍收拾着東西,這是唯一能爲他們做的了。
一切打點好,特蕾莎和查理都被捆好,扔上了車。所有的人都默默走出來,給李一帆一行送别。
這時候,什麽話語都顯得無力了。李一帆看着面前三個可愛的女孩子,擠出了一個微笑。剛想潇灑地轉身離去,蘇小果突然哇的一聲沖了上來,狠狠地抱住了李一帆。
“一帆哥哥,一定要安全回來啊!”小姑娘帶着哭腔喊了句,突然小腦袋仰起,粉唇在李一帆的臉蛋上印了下。
李一帆一呆,隻覺得臉頰上,軟軟的,濕濕的,剛想說什麽,蘇小果已經羞紅着臉逃走了。
聶靈雨看着蘇小果的“壯舉”,忽然一咬銀牙,在李一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條纖細的臂膀環住李一帆的脖子,櫻唇同樣在李一帆的臉上輕輕一啄。
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萦繞在李一帆的鼻尖,李一帆呆呆地看着聶靈雨,一幕幕的沖擊實在有些太大了。聶靈雨莞爾一笑,她退後幾步,和李一帆揮揮手,轉身去追蘇小果了。
“啊,真沒辦法啊。”溫柔輕歎一聲,背着小手,同樣向李一帆走來。
李一帆看着緩緩走來的溫柔,感覺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這可是一向冷顔的溫柔啊,李一帆不相信她也會那麽“胡鬧”。
“溫柔,你……”
“别說話。”溫柔帥氣地搖了搖手,“如果大家都覺得這樣,是對你最好的祝福的話……”
說話間,溫柔在李一帆臉上強勢一吻,接着潇灑轉身,施施然走掉了。
最後這一下,李一帆是完全傻掉了,想到溫柔果然彪悍,卻不知道,溫柔轉過身去的那一刻,臉已經紅成了一片晚霞。
唐納德神父笑吟吟看着這最後的告别,李一帆看着老頭的模樣,略有些尴尬。
“李先生,不用介意,我也年輕過的。”唐納德說着眨了眨眼睛,“世界雖然有很多灰暗的地方,但是也很美好,所以我們才要守護它,不是嗎?”
李一帆點頭,不過守護世界什麽的和他從來都沒有關系,他隻是想守候這些身邊的人。
李一帆跳上車,出發了。空地上,隻留下幾個年輕的獵魔者。
“真羨慕李一帆啊。”鮑伯道。
“是啊,和我們一樣的年紀,卻擁有阻止邪惡的力量。”安妮附和道。
“我怎麽覺得鮑伯是在羨慕剛才三個女孩的吻呢?”伯尼促狹地笑着。
“伯尼!”安妮呵斥了一聲,想着剛才那一幕,不知道怎麽的,臉上有了一抹紅暈,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