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扯着那女孩,眼睛在陳勇等人的臉上掃過,表情猙獰。原來這個小太妹是牛東山一個小弟的馬子,這個小弟前一陣子犯事被抓進去了,當然,所有的事都自己扛了,判的就很重。
小太妹和他能有多少的感情,沒多長時間就忍不住了,拿着牛二小弟留下來的錢就開始吃喝玩樂,連去看都沒有再看過一眼。牛二收到風,于情于理,都得把這事辦了,不然跟着他的人心也不安啊,也趕着今天杜曉倒黴,正碰上牛二帶人來捉奸,就搞出現在這麽一個場面。
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李一帆也有些膩歪。可是杜曉畢竟是一起來的,不能不管啊,而且就泡個妞牛二就要從他身上拿下點啥來,也有點太狠了。
牛二說這些話,自然也是有理由的,混了這麽多年,他多少也有腦子了。這句話一說,就堵住了陳勇等人,我特麽的辦自己的“家事”,你盛世年華摻和進來,就不合适了吧。
至于李一帆,牛二也看出他身份不一般了,不過覺得八成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嬌少爺,吓唬吓唬,就完事了。
李一帆看着狼狽的杜曉,還有吓得都哭不出聲來的小太妹,淡淡說道:“我的朋友不知道裏面的道道,再說這個女孩和你小弟畢竟沒結婚,就是結了婚也可以離啊,你這麽處理我看就不合适吧。”
總之,不管牛二說什麽,李一帆隻打準了,讓他賠錢走人,當然如果他知趣的話,李一帆也懶得收拾他。
牛二自然是不肯答應,那既然話不投機,就得手上見真章了。
李一帆擡擡手,讓身後的陳勇等人都退開,沖着牛二勾了勾手道:“今天咱們就按照你的邏輯來,誰打赢了聽誰的。”
牛二不屑地看了李一帆一眼,沒怎麽把他放在眼裏,收回手裏得匕首道:“小子,看你也是條漢子,别說二爺欺負你,今天咱們就空手對空手,隻要你赢了我,咱們就什麽都好說。”
牛二此言一出,幾個手下就開始大聲鼓噪,開始擠兌李一帆,目的沒什麽,就是要讓李一帆和他們老大比一比。
在他們看來,就算李一帆剛才露了一手,肯定也不是老大的對手。畢竟牛東山在道上拼殺這麽多年,那經驗可不是随随便便什麽人就可以比拟的。暴錘李一帆一頓,既出了氣,又不用和盛世年華交惡,實在是一舉兩得。
李一帆笑了笑,他們什麽主意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我就空手,你願意用什麽就用什麽吧,别到時候後悔。”
牛二一聽這話,冷笑着把匕首又掏了出來,李一帆的身手也讓他有些顧忌,拿一把叉子就很重要了,别看現在這小子挺尿性的樣,一會兒正動起手來,束手束腳的,就能戳他幾個洞出來。
凱瑟琳眼波流轉,對葉輕語說道:“這人挺有意思啊,幹什麽的?”
葉輕語臉上一紅,低聲道:“他,他是我的學生。”
什麽,凱瑟琳也有些驚訝了,這樣的人,居然是葉輕語的學生。葉輕語不是還在教高中嗎?難道他還是個高中生!
這可和她之前接觸的華夏國高中生太不相同了。
這麽想着,那邊卻已經準備好了。牛東山一聲暴喝,整個人如一陣風般撲了過來,手中的匕首帶着寒光,直紮向李一帆的左臂。
在旁人的眼裏,牛東山的速度很快,殺氣很重,牛東山雖然沒打算要李一帆的命,但是這一刀下去,李一帆的胳膊上也得出現個透明窟窿,這就是攔他的下場。
舞池中,已經有人在尖叫,卻是和楊諾一起的校舞蹈隊的女生們,李一帆畢竟和她們是同學,現在看到這兇險的一幕,早吓得不知道怎麽辦了。
沒人注意到,李一帆的臉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電光火石間,李一帆隻是伸出了右手的兩根指頭。
在牛二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出刀的手腕就這麽被狠狠得掐住了。牛二使出吃奶的力氣,使勁掙紮着,可以李一帆的兩根手指就和鋼鉗一般,他無論如何都動彈不得。
當啷一聲,在牛二驚駭的目光中,李一帆左手一折,一把精鋼制成的匕首居然被李一帆掰斷成兩截。
李一帆随意一掌,把牛東山拍出了五六米遠。牛東山的手下們慌張着把牛東山扶起來,牛東山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知道已然受了内傷,不過對方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就憑掌斷鋼刃的本事,他牛二就輸的不冤。
什麽時候,北原出現了這種高手!
李一帆負手而立,姿态潇灑,對着牛二淡淡道:“怎麽,還要再試試嗎?”
牛東山臉上陰晴不定,對着其中一名手下低語了兩句,這名手下慌慌張張留下一個鼓鼓囊囊的錢包,這幫人連句話都沒敢說,就這麽直接走了!
牛東山這次臉可是丢大了,可是他也算光棍,至于狠話,還是算了吧。對方這身上簡直是深不可測,他再來多少回也是白給,還是别讓人笑話了。
王沖過去把包撿了過來,拉開一看,裏面厚厚的一摞人民币,怎麽也得有一兩萬,治傷怎麽也是夠了。他剛要把包交給李一帆,誰知道李一帆連看也沒看,直接指了指杜曉。
轉頭李一帆就對葉輕語道:“葉老師,你怎麽來了?”是顧忌着凱瑟琳這個外人呢。
一群人走出盛世年華,陳勇一直送了出來,态度說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現在杜曉這些人也都知道這一切看的是誰的面子了,再看李一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隻剩下畏懼了。
楊諾瞅了瞅同樣戰戰兢兢的同伴們,就知道自己在學校裏對付李一帆的想法要擱淺了,算了,就當幾個幫閑吧,經過今晚,不知道怎麽的,楊諾對李一帆也多了許多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