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燕妮聽了不免心動,然而身處江油市的上流階層,将此類事情視爲旁門左道,怕傳出去鬧了笑話,再次婉拒道:“爲老母挽回損失,已是感激不盡,不用麻煩小弟了。”
林樂估計沒戲,起身告辭:“既然這樣,我得走了,婆婆以後可得着提防街頭騙子,千萬莫跟陌生人搭讪。”說着就要朝門邊走。
老太婆瞪了田燕妮一眼,一把拉住他,“孩子既然來了,吃過晚飯再走吧。”
客人要走,主人要留,正相持不下,去水庫釣魚的田老頭回來了,聽完事情原委,連聲道謝,抱住林樂的肩膀,“孩子,你不知道,我老倆口年近四十才有了這獨生女,她未能生育,成了全家的一塊心病,無論如何也得試試哦,事情不成,絕不會怪你的。”
老太太接着說道:“是啊,治療免費,就算木有效果,難道會少了你田燕妮一根頭發麽?”
婦人家的心願寄托在一位少年身上,同行們知道了豈不笑破肚皮哦,田燕妮很是難堪,卻拗不過父母,隻得勉強應道:“哎呀,别提這事了,既然想留客,快去做一頓好菜款待款待林樂嘛。”
飯菜備齊,田老頭拿出窖藏多年的老酒,主客寒暄片刻,端起酒杯,屋子裏頓時洋溢着熱烈的氣氛。
吃着好菜,喝着好酒,身邊有美人兒相伴,拉着家常,叙說些官場職場潛規則,鄉下趣聞,老城舊事,也不知爲哈,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吃着喝着,習慣性的朝田燕妮瞄上幾眼,妮子姐妮子姐叫得特勤,但見她喝了一點小酒,原本瑩白的肌膚,泛起桃花一般的顔色,令人聯想到衣衣褲褲下邊的美麗風景,異能邪火一陣比一陣旺,一柄仙界愛愛不停的做着課間操的伸展運動,差點脹破褲褲了,不得不略略彎腰,以免暴露出不雅信息哦。
“眼前的田燕妮,肌膚嫩得能掐出水來,既有職場麗人的莊重嚴肅,又有極品婦人的風姿綽約,極其明晰的大眼睛,仿佛一眼能看透男人的魂魄一般,橫看豎看都極其順眼,唉唉,若不是有老倆口在場礙着,憑借草神門弟子的雙重配置,今夜就地把她給辦了,七八成把握也是有的。”心思遊離,美酒佳肴也食之無味了。
拉了一會家常,田老頭一心想早日抱外孫,始終惦記着氣功治病之事,“孩子,你若有本事給我家添上個小寶寶,就算是一位江湖異人喽。”
田燕妮給林樂斟滿酒,撇撇嘴說道:“爸始終相信什麽江湖異人,人家林樂是江油市十大傑出創業青年,身爲正道中人,怎麽能與之相提并論呢?”
田老頭有些火了,“江湖異人莫非就是邪道中人?妮子,你的唯物主義思想也該修正修正了。”
老太太更是心急,插嘴道:“少啰嗦,人家林樂既然答應治病,吃完飯就開始弄嘛。”
酒足飯飽,林樂暗暗一思量,此時老倆口礙着,當場治療巢穴病症,哪裏會有半點浪漫之情趣?于是起身說道:“今日舉手之勞,卻受到婆婆全家盛情款待,實在有愧,現在我得趕回去,留個名片,上邊有我的電話,若是妮子姐想通了,随時聯系,小兒一定盡力而爲。”
一家子人送到樓下,依依話别,約他随時來家作客,駕車離去之時,回頭一望,田燕妮站在朦朦胧胧的路燈下,恍如夢中的雲裳仙子一般,暗暗感歎,唉唉,漫長的草花生涯裏,将官場商界的極品美人兒一一的辦了,唯獨這金融部門的一把手,頭腦清醒,思維敏捷,腦子裏安放着一台節操計算機一般,要攻破思想要塞,實在是難于上青天哦。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奧迪出了小區,在街上瞎轉悠一陣,說是趕回去,草花樓的老窩給推了,回哪兒呢?隻好找一家旅館歇着,盡管身爲董事長,卻不願講什麽派頭,轉了幾圈,找到一家橋頭旅館,不大不小,收費合理,床鋪潔淨,于是要了個單間,洗漱完畢,掩上房門,坐在床上,惡補多日來荒廢着的本門潛修功課。
異能重裝,修爲升級,稍稍入定,就能運行氣旋,吸納天地之暗能,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正在閑雲野鶴、若然無我的狀态之中,手機響了。
“喂喂,林樂你在哪裏?我抓到一個你想見的人。”是賀二哥的聲音。
“我住在簇橋賓館,二哥抓到誰了?”
“我們的老鄉陳道明,這小子卷款走人,躲了大半年,剛才從館子裏出來和我撞了個正着,等着,立馬把他帶過來。”
追魂賀二行動神速,不到半小時,拉着陳道明進了旅館房間,低聲叫道:“尼瑪的,你卷走的錢是林樂的,快給他一個交代。”
林樂細細一看,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知道賀二哥下手重了點,心裏一軟,“陳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十來萬就值得你背叛盆友麽?”
作爲詐騙高手,直到此時,陳道明仍然擺着一副臭架子,哭喪着臉,胡亂編造着謊言:“當初老爸生了急病,須得大筆手術費,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錢花光了,以後做牛做馬也會還你的。”
林樂心念急轉,忽然想到,如今産業升級,都說房地産業裏邊猶如血盆裏抓飯吃,兇險萬分,而陳道明曆經漫長的詐騙生涯,在多家空殼公司裏呆過,資本運作、風險預測的經驗,高過常人許多,以騙子來防止上當受騙,豈不是穩妥得多?于是淡淡一笑,握住他的手,“二哥何必對他動粗呢?陳哥,那十來萬一分錢也不用還了,要是樂意,你繼續跟我們一起幹吧,若是順利,一兩年時間買車買房,木有多大問題。”
賀二哥刀疤臉一抽,“如此一來,豈不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