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雨蘭下邊正泛濫得一塌糊塗,愁着木有地方好好清理呢,卻又人生地不熟,隻得朝主人家的茅廁裏奔去,“哎呀,這新來的小師弟真有點說不出的名堂喲,吸入了一點男人的氣氣,居然神魂颠倒的,要是在晚上一起坐在河邊,他真的心懷不軌,說不準會給······”毛火着,卻見茅廁僅有一扇籬笆門遮着,太過簡陋,外邊的幾個女人正在排隊呢,一時心急火燎,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樂屁颠颠的跟在她後邊,很快就明白了師姐的難處,悄聲說道:“師姐想方便麽,茅廁外邊還排班站隊的,好容易輪到你喲,去樹林裏,小弟爲你放哨吧。”
“死鬼,怎麽知道師姐要方便?唉唉,走嘛,一定要站好崗哦,”詹雨蘭一把拉着他走出院門,來到屋後的野林子裏,“不許偷看哦,不然,師姐知道了可不饒人的。”
“唉唉,人哪,就那麽回事,有神馬好偷看的。”林樂邪邪的一笑,應道。
“呸,少說些沒鹽沒味的話兒。”下邊黏乎着,詹雨蘭變得無比的靈活,憤怒的小鳥一般,一晃閃進樹林裏不見了。
林樂老老實實的站在樹林外苦等,“呵呵,要說看,草神門弟子也不知欣賞過多少幅美麗的畫面了,可不知爲哈,一想到這師姐白皙的身子,脹鼓鼓的腿杆子,高聳入雲的山峰,一聽到她柔美的女中音,一聞到她夾雜着魚腥味的芬芳氣氣,好似回到了呆萌時代,她那嬌美的身子,每個角落都充滿着無盡的神秘感喲。”流着口水,挺着愛愛,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兒,卻盡量管住自家的眼睛,不伸長脖子朝樹林裏探望,越是隐忍着,邪火燒的越旺,恨不能像過去一樣,飛撲而入,來個短兵相接,一觸即發,猛烈燃燒,好好的浪漫一番喽。
盡管林子裏蟲蟲爬着,草葉豁着,怪難受的,不過這荒地裏撒野的事情,詹雨蘭随着喪葬團隊走南闖北,也經曆不少,隻是平日由師妹望風而已,環顧四面,确信無人窺探,才小心的将長褲褲朝下拉,剛要蹲下去,又拍了拍大腿,嗚哇,這人真是馬大哈慣了,咋會忘了向林米琪要紙巾呢,起身呼喚道:“林樂師弟,快去找米琪師姐要點紙巾呀。”
“好呢。”能爲大美女服務,正是草神門弟子的榮幸哦,林樂兔子一般的回到院子裏,一把拉住林米琪,“家門師姐,大師姐想方便,院子裏的茅廁擠不下,向你讨點紙巾。”
林米琪撇嘴一笑,呵呵,剛見面就如此親熱,不會有什麽艾美吧,從手包裏掏出紙巾遞過去,“給,師弟成了護花高手喽。”
“哪裏哪裏,家門師姐以後有難處,赴湯蹈火,小弟也在所不辭嘛。”林樂接過紙巾,飛奔到屋後,遞給詹雨蘭,規規矩矩的守在林邊,直到她舒爽完了,才手拉手的回到院子。
入夜,又是幾個小時的道場,待到夜深,附近的鄉裏鄉親逐漸散去,而這喪家的親戚實在太多,安頓遠客,床鋪不夠,去鄰居家安了幾床客人,道士們隻能在柴房裏搭一床地鋪将就着擠上一晚了。
“主人家,我們倒沒事,這裏還有兩個小師妹哦。”主人轉身要走,張瞎子趕忙說道。
“哦哦,忙得一團糟,實在對不起,”主人搔搔頭皮,“所有的床都安排完了,這不,緊靠堂屋還有間卧房,是老人家生前住的,跟堂屋連通,中間隻有一道破門,妹紙敢不敢去睡呀。”
“木有關系,做我們這行,還怕什麽。”詹雨蘭滿不在乎的應着,拉起林米琪就朝堂屋裏走,經過死人的腳邊,掩上破門。
林樂跟着張瞎子以及三個師兄鑽進柴屋,屋子裏倒是幹幹爽爽,雖然隔壁就是豬圈,可生在鄉下,豬糞氣氣倒覺得蠻好聞的,黑燈瞎火的,幾個人三五幾下鋪上爛棉絮,蓋上一床冷冰冰的黑布被子,累了一天,躺着就不想動了。
“唉唉,林樂身爲董事長什麽的,住慣了空調屋子,有點不習慣吧。”泉福緊挨着林樂,悄聲說道。
“師兄能住下,小弟莫非還嫌棄麽,過去在鄉下打拼的日子,帶着一條大黃狗深夜獨自來去,有好幾回還睡在草籠子裏呢。”
“師弟夜裏睡草籠子幹啥?”四豬在被窩裏翻了翻身,有些納悶。
泉福當然了解些草神門弟子的秘密,卻替他撒謊道:“外出收山貨掙錢嘛。”
幾人叽叽咕咕的說個不停,張瞎子不耐煩了,“做完這家,明兒還有一單生意,早點睡覺,不然會打瞌睡哦。”
此時正值初冬,寒潮來襲,夜裏寒氣逼人,師兄弟們不再說話,蜷縮在地鋪上,慢慢的睡去。
夜深,地鋪上響起均勻的呼吸聲,柴房裏的老鼠開始活動,牆角下悉悉索索的響個不停,也不知爲哈,林樂回憶起下午在小河邊浪漫的一幕,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在被窩裏捂得久了,熱乎乎的,一柄仙界愛愛不知不覺的挺得老高,達到一尺二寸的極限了。
“唉唉,再過幾個月就要滿二十歲,這人也不知咋的,随着年齡的增長,過去弄着好玩,草着好耍,完全木有當一回事兒,可到了今天,見到詹雨蘭師姐,居然有了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好像想和她長相厮守一般,對于草神門弟子來說,拴在一株花兒上困死,實在犯了大忌哦。”在激烈的思想鬥争之下,仙界愛愛回縮了又伸展,伸展了又回縮,不知不覺間,異能邪火卻越燃越旺,到了能夠燒毀理智的程度。
“咋說來着,草神門弟子的節操原本屬于另類,明擺着有一位美人兒能夠浪漫浪漫,何必虧待自家呢?”到了一點過,躺在地鋪上,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想到死鬼住的那間卧房,不由得心裏癢癢,打算夜探美人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