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解救倆少年,潛修之所内洋溢着一種皆大歡喜的氣氛,陰絕師太應道:“潛修之人,吃的都是些山間野生菜蔬,并不貪圖口福,不用鋪張浪費,林樂心意我們領了。”
林樂握着師太的纖纖玉手手不放,“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師太就答應小兒這一回嘛。”
陰絕師太嚴肅的說道:“最近我運用初級宿命神通查了下,發現兩年後形勢即将發生巨大的變化,嚴懲貪污腐敗,反對鋪張浪費,杜絕奢靡之風,并将建立一個全新的法治社會,潛修之人,也該提前養成勤儉節約、一心爲民的好習慣,才能順應時代的潮流哦。”
慧露不禁笑了,“唉唉,既然這樣,塞翁失馬,安知非福,林樂一鬧騰,我失掉雲頂後山的老巢,聲名掃地,也許是一種好事呢,兩年後各個部門清理起來,就沒有今天這般的輕松了,起碼得投進監獄關上個十年八年的。”
林樂目瞪口呆的接着說道:“具有初級宿命神通,能預見到未來兩年社會局面的人,小兒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照師太所言,也就不用請你們喝酒了。”
陰絕師太黑紗之下的一雙鳳眼閃爍着懾人的光芒,淺淺一笑,比起凡間婦人更具無限魅力,“林樂不用過多的擡高師太,其實江湖上的神秘門派衆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兩個門派多年來與蜀地道姑門勢不兩立,屬于兩大勁敵,一支是川北的逍遙極樂道,掌門冢山道人草花修爲極其醇厚,曠世無雙,早已脫胎換骨,羽化成仙,能自由出入五行六界,一生中草辦良家婦人無數,天眼通達到了三級,宿命通達到了二級,均高過我一兩個級别。另外還有個蜀道風塵門,主張男女和修,專門竊取男人元陽,自古以來遊走在險峻蜀道上迷惑過往客商,掌門幽昧仙姑能夠自如幻化身形,随意遊戲人間,修爲也高過我二十年以上哦。”
林樂聽完介紹,暗暗吃驚,“既然如此,以後我這草神門弟子和拈花神僧可得小心爲妙喽。”
張瞎子作爲資深魂師,除計較人的生死之外,從來不在意男女浪漫什麽的,空洞的雙眼正對着林樂,哈哈一笑說道:“林樂以及慧露弄着好玩,草着好耍,卻木有幹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說正不正,說邪不邪,避開了正義與邪惡的鬥争,始終處在夾縫之内,倒也落得個逍遙快活。”
林樂嚴肅的應道:“作爲草神門弟子,去冥界走了兩趟,飛越業海之時親眼目睹,神識感受,許多生前作惡的鬼魂在業海中遭受無盡的苦難,發人深省,受到了極爲深刻的思想教育,對人的生死,人的善惡,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咋說來着,雖然我們不正不邪,可不能攜帶負能量什麽的,該盡量爲廣大人民多做一點有益的事情嘛。”
胡一粵雖然有了正式男友,與林樂完全脫離了親密的溝通關系,卻一直保持着濃濃的姐弟之情,很是關心他的未來,這時莞爾一笑說道:“原以爲林樂弟弟隻顧貪玩好耍的,卻也有些可貴的思想境界嘛。”
解除林樂和泉福的危難,大家歡聚一堂,随意說笑,泉福收拾好魂器,滅了腳燈,師母煮了幾碗可口的醪糟蛋端出來款待客人,潛修之所内充滿着友好愉快的氣氛。沒過多久,陰絕師太輕聲說道:“最近我遊走于凡間耽擱時日太多,得盡快回山裏閉關了,張老先生,謝謝您師徒和師母的盛情款待,慧露林樂還望各自珍重,胡一粵,回去向你老爸代我問一聲好,各位要是有緣,還有見面的機會,就此告辭了。”
也不知爲哈,親眼目睹陰絕師太芳容後,林樂一直有些心神蕩漾,感覺人間的任何美人兒也沒法與之相比,此時跑過去握住她的纖纖玉手,戀戀不舍的說道:“師太,再次謝謝你臨危相助,救了小兒和泉福的性命,以後要是遇上什麽大麻煩想請您出山,如何聯系呢?”
這種少有的親昵,陰絕師太卻不當回事,撫摸着他的頭頂:“對不起林樂,師太全身的衣物都是手工秘制的,容不得任何具有現代氣息的事物,魔體更受不了手機的長時間輻射,要聯系我,可以找慧露嘛,而我想找你,就很容易了。”
林樂握住她的手不放:“這一别不知何時相見哦,師太,望您保重貴體,潛修升級,早日修成真正的異界魔神哦。”
陰絕師太正要離去,忽見林樂面色暗淡,眼眶周圍隐隐現出黑眼圈,猶如一位運行過度的下三濫小白臉一般,不免憂心,“雖然你重獲修爲,異能升級,去了兩趟冥界,奇經八脈之中的鬼氣、邪氣、穢氣還經久不散,還有之前在陽世長時間運行産生出的運行垃圾,需要做一次徹底的深度清理,否則就像發動機之中攙和了一把沙子一樣,磨損不起哦。”
林樂朝她懷裏靠了靠,并木有觸碰到神秘的山峰什麽的,卻吸入一股塵世之外的莫名幽香,“什麽時候再次出山,還望爲小兒清理一番,師太之大恩,必将永世不忘啊。”
陰絕師太應道:“沒事,我閉關之後,少則七八天,多則半月,還會出山辦一點本門事務,到時候一定順道拜訪草花樓。”
送别師太,慧露也說了聲要走,林樂握住他的拈花之手開玩笑道:“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你我如今化敵爲友,以後在道上相遇,可别爲了婦人家們争風吃醋,再次鬥得個兩敗俱傷哦。”
“阿彌陀佛,”慧露雙手合十,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你我已經親如兄弟,即便遇上仙子下凡,貧僧也會禮讓三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