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林樂一拍大腿,高聲叫着,“大姑媽咋不早說,何必哭一回鼻子呢,我這卡上還有一萬八,先湊合着用用,既然你家裏沒啥經濟,後邊的費用,三五兩萬随時開口,木有問題。”掏出銀行卡,硬塞在她手裏,卻恭恭敬敬,不敢摳一下手闆心喽。
銀行卡捏在李瓊珍手上,想到娃兒立馬有救,實在舍不得放開,可老父親的家訓礙着,面色一凝,執拗的塞回他褲包,“不行不行,無功不受祿,大姑媽憑什麽接受你的救助喲?真要給,我辭職不幹了。”
林樂見慣了貪小便宜的婦人家,一捧瓜子,一包水果糖就能哄着上床,而幹姑媽如此具有節操,無比的感動着,“沒事,就當我借你的,以後從工資裏扣嘛。”掏出銀行卡,硬塞入她褲包,觸碰到寬大的骨盆子,猜摸着那寬厚的巢穴,不知咋的,一柄愛愛,又騰騰的挺起,暴露原形了。
兩雙手推來推去,想到家裏那可憐的娃,李瓊珍實在難以拒絕,隻好收了卡,嚴肅的道:“好嘛,既然侄兒有心,就當姑媽借的,定要一文不少的還你,”瞄一眼他下邊的涼棚,面色一凝,“不過,姑媽欠了你人情,往後可莫要動歪心思喲。”
瞧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兒,林樂終于明白,幹姑媽的道德防火牆什麽的,比校長以及名教授還要堅固的多,猶如小熱笨在東三省構築的永久性要塞呀,油然而生了一些敬意,徹底放棄進攻,雞啄米一般的直點頭:“行,往後姑媽就是姑媽,侄兒絕不輕薄什麽的,過去幹會計,來公司一樣幹會計,不用幹粗活雜活了。”暗自歎道,唉唉,仙人弟子出道以來,相中的婦人家從手闆心裏溜走,還是頭一回呢。
節操終于勝利了,黃土鎮的大姑媽完好無損,還借到救命錢,找到好工種,李瓊珍頓時會心的笑了,“磨蹭什麽,今日工作繁重,他們還在别處等着呢。”
既然做好事就做到底,林樂大方的應道:“姑媽,咋說呢,你家裏那娃命懸一線,還不快回去準備準備,提前去北京做手術,等他康複了再來上班嘛。”
李瓊珍聽了,眼角淌出歡喜的淚花,“哎呀,遇上你這侄兒,真是天降福星喲,好,我這就走,一定會回來的。”挂念讓外公帶着的娃,一分鍾也不願多留,拔腿就走。
大姑媽那要塞一般的強大節操,打亂了事前的員工培訓計劃,她若是一走了之,不利于開展其它的工作喲,于是林樂叫道:“姑媽等等,你這一走,她三個新員工不就有些疑惑,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喽。”
李瓊珍回頭一笑,應道:“的确是呀,一齊回頭走,和她們碰了面再說。”
這邊碰了一鼻子灰,卻好歹做了回好人,林樂立馬給宋石喜打電話:“喂喂,工作開展的如何了?”
那邊的宋石喜故意叫道:“陳姐等等,我去解個小的手手,”到旁邊才悄聲說道,“一切照原計劃進行,我設計讓曹娟走失,正在你的西北方向,一定急的團團轉呢,快去照顧下。”
如此一來,計劃又有所改變,林樂對着李瓊珍笑了笑,“那學妹走失了,我又木有她的電話,一齊去西北方向尋一尋好麽?”
李瓊珍原本善良,一聽學妹迷路,一拍大腿叫道:“哎呀,人家一個妹紙,多危險喲,走,我們這就去尋人吧。”
西北方向多是懸崖絕壁,隻能攀住崖下的松柏,撥開荊棘,一點點的朝前移動,林樂又不是刀鋒戰士什麽的,前行速度很慢,反倒是李瓊珍身子骨結實,走慣了山路,在前開路,一次次的拉他過去。
“唉唉,作爲超級特種病,絕世戰嬸什麽的,草辦婦人家,的确有不少的方便呀。”走了不到兩百米,林樂已是腿酸腳軟,汗膩膩的,讓婦人家開路,實在有些汗顔喲。
十幾分鍾後,從崖下繞道,過了兩道絕壁,站在密林裏,李瓊珍急于找人,放開喉嚨高喊着:“曹娟,曹娟,你在哪裏?”
“我在這裏。”聽到喊聲,曹娟遠遠的回應着。
三人碰面後,林樂想到金堂山險峻無比,故意讓一位美人兒迷失方向,實在有點過分了,見她渾身汗水濕透,秀發上沾滿草籽,樣兒極其狼狽,真誠的安撫道:“曹姐,真是爲難你了。”
“考察個鬼呀,”曹娟翹着肉嘟嘟的嘴唇,氣呼呼的罵着,“林董沒留電話,打給宋石喜又不接,你們安心害我麽?”
李瓊珍握着學妹的手,“莫生氣,回來就行了,小妹跟林董一齊去,我家裏有急事先走。”伸長脖子望望山下,難免心驚,不熟悉地形,怎麽獨自下山呀。
“喲喂,三位未經許可,遊覽金堂山,千萬莫随意點火抽煙哦。”正在這時,三人身後忽然冒出個糟老頭兒,嚴肅的警告着。
李瓊珍一看,原來是山下棚屋裏的守林人,應道:“行,一定注意,大爺能帶我下山嗎?”
“妹子要提前下山,行,我給你帶路就是。”二癞子爽快的應着。
曹娟拉着她的手,一臉憤怒的瞪了林樂一眼,“我也下山去,辭職不幹了。”
一位從手闆心裏溜了,另一位又說要辭職走人,林樂急了,低聲下氣的告饒道:“曹姐,今日的工作有些差錯,責任在我,等下山後,請你吃火鍋,再預發本月的工資行不?”說着,朝李瓊珍使了個眼色。
李瓊珍會意,松開曹娟的手,“妹紙,工作待遇如此優厚,辭職可惜呀,莫要任性,跟林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