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人當然認識這些雜木嘛,不過,大姑媽最多算個土專家哦。”正擔心着自家無一技之長,進公司後不知幹啥,這一誇,李瓊珍蠻舒坦的,不知不覺,有些放松,步子加快,距離他越來越近了。
“咻咻咻。”
正說的親熱,一隻小的獸獸從腳下一晃而過,快逾電閃,吓的李瓊珍尖叫一聲,身子一歪,差點滾下坎去。
“唉唉,沒事,一隻野兔而已,”機不可失,林樂及時的攙扶着她,順帶輕輕的摟了摟,“黃土鎮木有小的獸獸呀?”小手手碰着蠻腰,感覺緊緊湊湊,柔韌有力,像黃鳝一般滑膩膩的,别有一番風味喲,仙界異能自行提升一二成,褲褲裏邊的一柄愛愛,悄悄的伸展開來,變的尺把長了。
“小侄兒,不用不用,”給他摟着,李瓊珍面紅耳赤的,不輕不重的掙脫開來,“我們家鄉荒涼的很,很難見着小的獸獸嘛。”臨到此時,終于清楚這小侄兒的心思了,更加警覺,又和他拉開了距離,掉在後邊,不遠不近的跟着。
一位古闆的鄉下婦人,灰衣衣,黑褲褲,無論死男人之前,還是死男人之後,八成是紅杏從木有出過牆呀,這上崗培訓的難度可想而知,林樂一時無言,慢騰騰的走着,一面搜尋形狀适合做觀賞木的雜木,一面苦苦尋思打破僵局的計策。
林子裏沒路,倆人一前一後的,穿過齊腰深的雜草,一步步的突入叢林縱深,樹木遮天蔽日,藤蔓密不透風,行走速度越來越慢,李瓊珍掉在後邊,不由的有些心虛了,怯怯的問道:“侄兒,前來考察,犯不着走的太遠吧?”
林樂回頭斜了一她眼,“越是無人涉足之處,越容易發現珍貴的野生雜木,大姑媽,掉在後邊幹嗎,快跟過來呀。”
想到這幹侄兒年歲不大,多半有點青春沖動什麽的,無意碰了碰蠻腰,并非無禮冒犯,也許不算過分嘛,李瓊珍又有所放松,跟上去并排走在一起,“侄兒年紀輕輕就當了老闆,原來是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兒呀。”
“其實侄兒對錢什麽的,曆來木有放在心上,就因爲看不慣一些高高在上的村長啦,超哥啦,大佬啦,也想出來混點名堂,不甘居人下嘛,”一句話勾起了林樂對過去的回憶,“說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不是爲了錢,而是别的一些事兒呢。”
“哪些事兒,侄兒說說看。”李瓊珍越來越好奇了,追根究底的問着。
“唉唉,不過是掙了點小錢,在家鄉救助貧弱,修橋補路等一檔子的事兒嘛,”林樂滿不在乎的應着,事實上,河壩村的老相好們,曾經支持過好幾萬,想了想補充道,“村上一位嫂子,男人在外地出事,手術費差一萬多,還是我直接墊付,沒叫她家裏還呢。”
李瓊珍聽了,心裏邊咯噔一下,哎呀,自從工作沒了,男人去了,家裏那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娃,爲了去大醫院動手術,一直湊手術費,親戚盆友都借遍了,還一直差着一萬多,還不包括後期的費用······既然這幹侄兒如此豪爽,若是開口借錢,多半會一口答應,說不準還叫她不用還呢,可轉念一想,父親作爲過去鄉上的民政老幹部,從小就教育倆姐妹要有骨氣,輕易受人恩惠,就是看輕了自己哦,于是眼圈微微一紅,低聲說道:“咿呀呀,看不出侄兒還是個大慈善家呢。”
“大姑媽真會表揚侄兒,說是慈善家,還差的遠喲。”身在叢林,木有道路,林樂拿出大男人的氣概來,走在前邊,手持一把小刀,披荊斬棘的爲她開出一條道來,倆人挨的近了,難免身子靠着身子,挨挨擠擠的,也不知爲哈,明明十幾分鍾過去,那濃濃的異界奇香,也該有不錯的效果喽,莫說水資源洶湧澎湃,臉蛋兒也該紅霞飛着嘛。
“唉唉,你是老闆,贊賞就贊賞,大姑媽哪裏有資格表揚哦。”李瓊珍一邊走,一邊撩開割掉的荊棘,客客氣氣的說道。
林樂又從樹木縫隙間回頭斜了她一眼,山峰不見凸起,紅霞不見翻飛,眼圈卻紅紅的,不禁吃了一驚,莫非異界奇香失靈啦?忽然想起她去年才死了男人,家裏一定遇到啥困難喽,握了她的手手,真誠的問着,“大姑媽,要是家裏有困難請直說,侄兒一定會全力相助的。”
“今日上崗培訓,不談家事行麽?”李瓊珍眼前浮現出家裏那娃弱弱的樣兒,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滿含對生命的期望什麽的,唉唉,盡管每天吃藥控制着,說不準哪天走着走着,心跳忽然超過兩百,又驟然停止······牽腸挂肚着,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幾滴清淚來,一雙手手給他握着,木頭人一般,一絲兒的戒備也木有了。
過去的草花生涯裏,曆來是嘻哈打笑的,親眼目睹婦人家掉淚還是頭回呢,林樂無比的揪心難受,明明挨的近了,衣衣擦着衣衣,手手捏着手手,而她身上一股特殊的體香,反過來吸引着仙人弟子,然而一柄尺把長的愛愛,卻莫名其妙的回縮着,毛毛蟲一般的不來勁兒喽,于是不得不收起邪惡的心思,輕輕輕輕搖着她的肩膀追問着,“大姑媽,家裏發生了啥意外?說呀,就算你不來上班,隻要侄兒能幫忙,一定不會推辭的。”
“嗚嗚嗚,嗚嗚嗚。”做人要有骨氣,絕不求得憐憫,不然就降低了自家尊嚴,一直是耳邊的家訓,始終牢記不忘,而挂念着家裏那娃,李瓊珍卻再也忍不住,蹲在草籠子裏,雙手捂住臉蛋兒,嗚嗚咽咽的低聲哭開來。